红莲业火专以罪孽为可燃物。
偏偏堕落骑士叛出神圣国度,不知道杀了多少昔日的同僚,也不知道直接或间接的祸害了多少百姓。
所以他身上罪孽极重,身上的每一缕黑气,都是支撑红莲业火燃烧的催化剂!
所以火焰一起,哪怕是梅里亚克都忍不住后退两步,身上黑气瞬间弥漫,想要熄灭身上的火焰。
但黑气越多,红莲业火燃烧的反而更旺盛!
脑海里,张末法喝道:“快点!红莲业火烧不死它!一旦它缓过神来,你俩都得死!”
我想都没想,背起京都镇守使就想跑路。
谁成想这一背之下,京都镇守使差点没把我给压倒在地上。好家伙,他身体怎么这么沉!
按照我的估计,京都镇守使不过一米七五,就算身材魁梧,体型壮硕,体重也绝对不会超过一百八。
但现在我背他的时候,起码得有五六百斤重!
我能拖动,但绝对背不起来!
京都镇守使深吸一口气,说道:“张九罪!你背不动我!”
“快!你现在赶紧走,我还能顶得住!”
我想都没想,飞快的说道:“你这是拿命顶!我说镇守使大人,您怎么这么重!”
张末法在脑海里说道:“民间有一种淬体的方法,专门以压缩骨骼和血肉密度来进行的!”
“用这种方法淬体的人,血肉密度和骨骼密度跟普通人是不一样的,同样的血肉之躯,这种人的明显更坚韧,更结实,当然,也更重!”
我立刻明白过来,京都镇守使就是用这种方法淬体过的。
所以他身体素质强悍至极,哪怕是双脚陷入地下,身体内部却依然没有受到致命伤。
我一边说,一边从背后拽出一面大红袈裟,顺手劈在了京都镇守使身上。
袈裟上身,被梅里亚克身上散逸过来的阴气纷纷被驱散,就连京都镇守使的双眼都变得清明了很多。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随手扯开身上逐渐变黑的袈裟,说:“快走!”
我见他脸色惨白,满脸血污,连站都站不稳的样子,顿时急了:“镇守使!咱们别硬抗行不行?”
“暂时退却,收拾好灵魂分离器,咱们弄死这王八蛋不行吗?你怎么就这么一根筋呢?”
京都镇守使骂道:“你知道个屁!我若退!就没人接应华镇国大统领了!”
“滚!赶紧滚!再不滚就来不及了!”
他一手抓着符文战刀,另一只手却从怀里摸出来了一面红旗,随手一展,就见红光扑面,上面一大四小,五颗金色的五角星展露出来。
阴风吹过,红旗招展,京都镇守使站在红旗下面,如同沐浴在一片红光之中。
张末法在脑海里啧啧赞叹:“这就是中土的国旗?”
“国运不灭,红旗永恒!小子!咱们有的一斗!”
红旗招展,给人带来极大的自信心,哪怕刚刚身受重伤的京都镇守使,都在那一刹那精神振奋,提起符文战刀再次斩下。
这次再斗,情况又各自不同。一方面有红旗聚敛国运,加持己身,另一方面则被我的红莲业火压制,无法挥出全力。
一时之间,双方竟然斗的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
我拎着密宗铁棍,不断的寻找机会,想要再给梅里亚克加点料。不成想张末法在我脑海里喝道:“玄孙子!小心!”
话音刚落,我急忙扑倒在地上,几乎是与此同时,一只大嘴从我后脑勺一掠而过,带来一片腥臭的气息。
我转头看去,只见饿死鬼吞天正咬牙切齿的收回脑袋,尖声叫道:“张九罪!今天你死定了!”
我顿时乐了,因为我现之前牛逼哄哄的饿鬼道吞天,现在只剩下了半截身子。另外半截身子,应该是被之前的导弹袭击给打的。
这家伙带来的饿鬼们全都被远程导弹打的魂飞魄散,哪怕是自己都几乎丢了半条命。
这家伙之前吓得魂飞魄散,只想逃之夭夭。结果梅里亚克的出手,顿时让它再次精神一振。
要是换做平时,我还真斗不过饿鬼道吞天,这家伙可是货真价实的A级。
但是现在,但现在他元气大伤,身子都只剩下了半截,不赶紧趁他病,要他命?
所以我想都没想,一棍打出,就见密宗真言迸而出,如同电流一样在吞天身上乱窜。
吞天身子微微一顿,骂道:“张九……”
他连我名字都没喊完,我又手起棍落,再次砸下,吞天再次如同电击,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他哆哆嗦嗦的吼道:“你……你……”
我顿时大乐,一棍又一棍的敲打过去,每一棍子,都会有无数密宗真言迸而出,缠绕在吞天的三魂七魄上面。
开始的时候,这家伙嘴里还能骂出几句,但到了后来,那些密宗真言几乎层层叠叠,如同无数金色的绳索,死死的缠在它身上。
直到这时候,吞天才总算是醒悟过来,自己被远程导弹伤的太严重,早已经元气大伤,实力不足平时三成。
这家伙毕竟是饿鬼道里的强者,虽然被密宗真言困住,却依然怒吼一声,三魂七魄陡然散开,从密宗真言的缝隙里散逸出来。
那些散逸出来的黑气脱离了密宗真言的束缚,再次慢慢凝聚起来,形成了新的吞天。
张末法说道:“漂亮!这一手玩的不错!就是损失有点太大了!”
要知道密宗真言困住的可是吞天的三魂七魄!一般来说是无法脱困的。
可吞天这家伙却利用阴气的散逸,把三魂七魄给带了出来。
也就是说,密宗真言困住的只不过是一团又一团的阴气,真正的吞天,则是刚刚脱困,那一团元气大伤的缥缈人影。
然后吞天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我哈哈大笑,迈步疾追。才追了两步,就随手一掷,密宗铁棍脱手而出,狠狠的刺中了吞天的身躯,然后钉在地上。
然后密宗真言急速闪过,饿鬼道吞天在密宗铁棍上面不断的挣扎,惨叫,然后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