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呼啸着,吹动头顶上的红色战旗和黑日神旗。
恍惚之间,如同有无数怒吼声从上空传来。
忽然间,黄可极旗长纵声狂笑,他猛地抽出符文战刀,对准了对面的孔安雄,森然说道:“想让我们投降?好啊!问问我手里的符文战刀同不同意!”
刀身上的符文不断的跳动着,这说明黄可极的怒火明显已经到了顶峰。
但他还没动手,忽然背心一凉,一柄符文战刀从他心口透了出来。
他转头看去,才现副官满脸冷漠的抽出符文战刀,顺手割下了黄可极的脑袋。
这一下变故陡升,只惊的周围的镇魔兵们骇然失色。
一部分黄可极的亲兵毫不犹豫的抽出符文战刀就冲了过去,但见孔安雄大手一挥,身边如狼似虎的诛魔兵团战士扑了过去,顷刻间双方就厮杀成了一团。
十几分钟后,一百多个镇魔兵血染沙场,副官满身浴血,跪倒在孔安雄身边,沉声说道:“监察厅所属密谍司王用!奉命等候多时!”
孔安雄微微点头:“你在密谍司多久了?”
王用大声说道:“五年!”
孔安雄嗯了一声,说:“那就是镇魂兵团一开始,你就加入其中了。很好。”
“带着你的人,把第一直属旗控制起来,收缴他们的武器,杀掉黄可极的亲信。”
“天亮之前,我们要接管镇魂兵团的所有防区。”
王用大声说道;“是!大人!”
他快步的离开现场,飞快的出一道道命令。
在黄可极阵亡的情况下,他就是镇魂兵团第一旗里地位最高的人。
类似的情况不但在镇魂兵团第一旗里面生,还在中土各地的执政官身边生。
这个时候监察厅密谍司的潜伏人员们挥出了极大的优势,任何反对易帜的执政官全都出现了意外死亡。
也有部分执政官成功反杀,杀死了企图暗杀自己的密谍司高手。
一时之间,整个中土的国运都开始震荡起来,天空中那道白色的裂痕越来越重。
中土自从成立以来,最大的危机已经出现了。
就在中土各地更换旗帜,为了权利相互厮杀的时候,一道正在急速前进的人影忽然停止下。
帝皓老人眯着双眼,看着头顶上那道横亘几千公里的白色裂痕,神色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他手里的符文战刀忽然探出一个人头,那人头倒吸一口凉气,沉声说道:“帝皓,你得加快速度了。”
“张老头子被困在西伯利亚荒原,中土就没有破命境界的强者。若是晚了,等华镇国那群人都死光了,你就算回去也是白搭。”
“咱可先说好了,若是这次中土毁灭,被孔家那老东西夺了,咱们之前的协议就作废!”
帝皓老人冷笑道:“中土成立几十年,忠臣义士数不胜数。暗中到底藏有什么样的底牌岂能是他孔老头所能知道的?”
封百魂白了他一眼,说:“知微子在那边,不管中土有什么隐藏的手段都不够!”
帝皓老人哼了一声:“不需要华镇国打赢知微子!只要拖延时间就够了!”
“王八蛋,真以为我中土是泥捏的吗?”
“封百魂,我要提高速度了,你若是跟不上就以亡魂的状态随后赶来!”
封百魂急忙把身子缩回符文战刀里面,飞快的说道:“别啊!还有两千多公里呢!这么远的路你忍心让我孤零零的赶回去?”
“我现在可不是破命的强者……”
帝皓老人不等他说完,身子已经化作一道青烟,顷刻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必须要尽快赶回京都!
与此同时,京都的外环位置,总长大人正在和一个头戴古冠的男子遥遥对峙。
四周弥漫着一股清冷的尸香味,但同样也倒伏着大片大片的民众尸体。
总长大人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愤怒,森然说道:“少正卯,孔家夺你灵魂,控制你身体,深仇大恨自然找孔家来报,何至于拿无辜百姓出气!”
少正卯双眼散着绿油油的精光,冷冷的说:“中土以儒家为尊,民众以儒家为信仰,该杀!”
总长大人怒极反笑:“好一个该杀!”
“少正卯!你本是一代宗师,却堕落如此,和邪祟有什么区别!”
少正卯哈哈大笑:“邪祟?老夫本来就是邪祟!自从被孔丘杀死的那天,心中怨气就一直未曾消散!”
“今日若不报仇雪恨!枉自为人!”
两位强者之间的气势越来越凌厉,眼看就要翻脸动手。
忽然间有人叹了口气,说道:“少正卯,可还记得我?”
听到这个声音,少正卯陡然回过头来,语气立刻变得恭敬起来:“是您?古鹤先生?”
黑暗中,一个身穿紫色长袍的老人慢慢站了出来,他满脸皱纹,病恹恹的仿佛随时都能睡过去。
在这位老人身边,还有一个眼睛咕噜噜转动不停的青年搀扶着他的手臂。
那青年赫然就是虞都的传人,于道然!
看到这位老人,总长大人的态度顿时客气起来,说:“古鹤大神官!”
老人重重的咳嗽了几声,说:“总长大人,您好。”
“现如今中土国运动荡,已是生死关头,您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总长大人沉声说道:“无奈邪祟当地,如之奈何?”
古鹤大神官微微一笑,说道:“少正卯,昔日我从沉睡中苏醒,行走世间,想要寻找虞都传人。却无意中救你一次,传授你上古符文。”
“你曾言,受此大恩,日后必当有所回报,否则灵魂不安,无所寸进。不知这句话还算不算数?”
少正卯正色道:“先生大恩,没齿难忘!昔年所许诺言,如何不算数?”
“先生有吩咐尽管说,少正卯绝不推辞!”
古鹤大神官轻声说道:“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想请你放过普通百姓。世人愚昧,不知人心险恶。你的仇恨,也不该由他们承担。仅此而已!”
少正卯沉默片刻,然后斩钉截铁的说道:“那孔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