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龙脉,是在六个月前出现的。”张悬在旁边解释道:“一开始,我们只是发现,这灵泉附近,出现了淡淡的金黄色雾气,还以为是巧合。结果,后来这金黄色雾气非但没消散,还越来越多,我们的修炼速度,也急速提升,甚至体质和命魂,都得到淬炼升华。我们终于意识到不寻常,等到五个月前,我们就看到这些金黄色雾气偶尔会组合成龙形,我们这次知道,这白鹿山下,竟隐藏着一条龙脉。其实我也不知道世间有龙脉这东西,还是李院长告诉我的。”李乘风点头:“曾经巧合下,我见过龙脉,所以知道龙脉的存在。龙脉极为难得,是一片大陆所有大地之力和生灵之力共同凝聚而出,通常一片大陆,就只有一条龙脉。据我所知,在其他拥有龙脉位面,只有那些最顶尖的势力,才资格霸占龙脉,在龙脉之上建造宗门或者皇宫。这白鹿山上,竟有一条龙脉,这是万古难遇的机缘。”凌云道:“这就是为何,白鹿宗这半年,会进行急速的扩张?”李乘风正色道:“龙脉在这远古遗迹不知多少年,都没有觉醒,知道白鹿宗发现并进驻这里,它才苏醒。所以我猜测,龙脉想要复苏和强大,离不开生灵气息。那么,白鹿宗只有不断扩张,才能管辖更多的人口,从而反哺龙脉,让龙脉不断延伸强大。事实证明,我的猜测并没有错,在白鹿宗不断扩张之后,龙脉越来越强,对我们的修炼助力,也越来越强。”之前,凌云还想过,让白鹿宗放弃西荒,带着白鹿山离开西荒,前往东土甚至其他位面发展。现在这龙脉的出现,顿时让凌云改变主意。龙脉的壮大,的确需要人口,需要更大的地盘。其他地方强者如云,都被大势力掌控,反倒是西荒没什么强大势力。白鹿宗以西荒为根基,反而是最合适的。而且,既然白鹿山有了龙脉,那也没必要去东土了。这白鹿山上的灵力浓度,已远远超过东土。与其他人交谈一番,凌云终于将这半年多的西荒局势,都掌握。现在大靖王朝,的确是以白鹿宗为尊,大靖皇室已被架空。白鹿宗能轻易做到这点,除了本身高手多外,还在于有大批势力支持。比如柳小怜的朱雀门、慕容家和薄家等昔日大靖王朝巨头。再加上,李乘风这位东州武院院长,在大靖朝堂和军队里也是羽翼遍布。这种种因素综合之下,短短一个月时间就架空大靖皇室。昔日与凌云作对的一切势力,比如贤安王府、血煞宗、镇海王府和司徒家等,都已被白鹿宗铲除收编。可以说,如果不是白鹿宗不想这么快显露人前,需要一个名义上的皇室,翻手间就能灭掉大靖皇室。这次汇聚,无疑也是这半年来,白鹿宗开的第一次高层大会。整整两个小时后,众人才纷纷离去。很快,这大殿内就
只剩下凌云和苏晚鱼。“师姐。”凌云双目柔和。苏晚鱼再也忍不住,扑入凌云怀中。她性格向来是很清冷的,能做出这样的举动,可见她有多想念凌云。“师弟,我好担心你。”苏晚鱼泪如梨花,紧紧拥抱凌云。凌云归来时,白鹿宗所有高层都发现,凌云的修为同样提升惊人。他们都是武者,很清楚凌云在没有龙脉的情况下,能取得这样惊人的成就意味着什么。危机与机遇向来并存。凌云取得多大成就,就代表他经历过多大的风雨。这背后,不知隐藏了多少腥风血雨。所以,苏晚鱼对凌云半年才回来,没有任何责备,有的只是心疼。任凭凌云乃盖世丹帝,在这样的绕指柔情下,心肠也不由柔软。“师姐,对不起。”他拥抱苏晚鱼,语气里充满愧疚。凌云在白鹿宗内休息了两天。这两天,他什么都没做,就是陪陪苏晚鱼,再与李乘风等人谈论白鹿宗的发展问题,同时在一众弟子面前露露面。现在白鹿宗,内门弟子仍以原白鹿宗弟子为主,大约百人。除此以外,还有十多人通过自己的努力,赢得高层信任,跻身内门,得到进入白鹿山的资格。而白鹿宗的外门弟子,数量惊人,足足有五千多人,居住在白鹿山周围区域。白鹿山秘境内,除了白鹿山外,还有大片土地,面积不下数千平方里。高层们发现,随着龙脉日益强大,白鹿山越来越高大,周围的土地面积也在增加。这也更加坚定他们发展龙脉的决心。两天后,凌云跟随苏晚鱼,前往赵国。西荒共有十三个国家。此前,十国联盟之外,就赵国和越国立场还没有确定。如今越国已倒向白鹿宗,那么剩下的便有赵国还可以争取。此次苏晚鱼,就是要出访赵国,争取赵国的联盟。十三国中,燕国实力第一,齐国第二,排名第三的就是赵国。所以赵国的立场,无疑很重要。一天后。两人和白鹿宗的使团,抵达赵国帝都。可在白鹿宗抵达赵国帝都后,来迎接他们的,只有赵国丞相。“苏长老,我们皇帝陛下如今正在招待其他贵宾,暂时无法带你们去皇宫,不如我把你们,暂时安排在鸿胪寺?”赵国丞相道。“在迎接其他贵宾?”苏晚鱼脸色一冷,“王丞相,我们来之前,就已经和你们赵国打好招呼,说今天和你们皇帝陛下会面,我们这才选择今天抵达。现在你们赵国却告诉我,正在招待其他贵宾,这是何意?”赵国丞相擦了擦冷汗。身为赵国丞相,他的实力在这西荒也算不弱,是名巅峰大武宗。然而,这样的实力在苏晚鱼面前,完全是微不足道。苏晚鱼这威严一显,赵国丞相立即感受到可怕的压力。他这才知道,原来这位白鹿宗前大师姐,如今的大长老,比传闻中的还要可怕。“苏长老,真的不是我们有意要怠慢白鹿宗,是真的有贵宾
到来,而且这贵宾我们得罪不起,真的没办法。”赵国丞相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