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中的四大君主,除了对各自元素的掌握之外,还拥有第二项权能,有人说这第二项权能才是它们主宰世界的钥匙。
而对应海洋与水之王的正是尼伯龙根建造方法......虽然这项猜想还未被证实。
命运的丝线,冥冥之中串联上了。
她的确和这位海洋与水之王有过关联,在她出生生活过的城市,一直以来就是这位君主的领地。
“我们不妨大胆假设一下,海洋与水之王和奥丁的关系。”路鸣泽说,“尼伯龙根的建造是个漫长的周期,并不是像忍法·水牢术一样的瞬发技能,也就是说,这座尼伯龙根是早就建好,等着奥丁进来的。”
“奥丁要杀死海洋与水之王,带着整座英灵殿冲了进来?”西子月脑补出了斯巴达三百勇士一样的画面。
“还有漂亮的瓦尔基里们。”路鸣泽微笑补充。
“当然这些都是假设,也许他带着千军万马,也许他是在孤军奋战,总之他没能干掉海洋与水之王,自己却出于某种原因困在了这里,为本地的都市传说编辑部贡献了海量素材。”他继续说。
“不是说只要下暴雨,那座尼伯龙根就能打开吗?”西子月问。
“门的确能开启,但他无法通过那扇门出来,反倒是有凡人误入过那里,一不小心目睹了神的真容。”路鸣泽看了一眼西子月,像是在暗示。
“误入过那里的凡人......楚天骄?”西子月记起来了那辆迈巴赫。
“2006年,卡塞尔S级执行官,楚天骄和他的儿子楚子航一起开着迈巴赫,误入了那条10号高架桥,见到了奥丁,楚天骄以死亡为代价换回了楚子航逃出生天......每个尼伯龙根都有它的运行规则,而这个尼伯龙根的规则正是需要有一个人牺牲,另一个人才能逃出去。”
路鸣泽缓缓地讲述这个让人震惊到一言难发的故事。
“姐姐啊,对于讲故事的人来说,听众的回馈反应可是很重要的,你这样呆愣愣的,我只会觉得我的故事不够精彩,我需要用一点隐喻,一点暗示,一点谜语来让它生动起来。”路鸣泽耸肩。
“不,就这样,挺精彩的,请保持这个故事节奏。”西子月立刻比出交警拦车的手势。
她继续说:“只要是暴雨天,任何人都能误入那里吗?”
“只有被奥丁选中的人,才能进去,虽然那片尼伯龙根是用来困住奥丁的,但奥丁在里面待久了,自然能获取它的部分掌控权。”
“那为什么楚天骄被选中了?还是说因为楚子航?”西子月问。
“秘密。”路鸣泽轻声,比出禁声的手势。
西子月低下头,在裙兜离翻来覆去,像是找枪。
“我的意思是,楚天骄当时身上携带着一个巨大的秘密,那个秘密是奥丁想要的......真是的,为什么我一说‘秘密’,你就下意识觉得是我故意有所隐瞒呢?”路鸣泽摇头叹气,“姐姐,我们之间的魔法契约,是不是太容易翻船了呀?”
西子月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提问:“那用我的钥匙,可以开门吗?”
路鸣泽满意微笑:“当然可以,它是你bug的重要组成部分,尼伯龙根算什么?不过是放点血的事。”
这点西子月的确听教授说过,有些特殊强大的门单靠钥匙言灵咏唱是打不开的,还需要喂给门一些血才行。
至于这世上存不存在钥匙打不开的门,就无人知晓了。
“不过你也别谋划带队突入尼伯龙根,用核弹炸掉奥丁的行动了,忘了2012年的台风天了吗?”路鸣泽说。
2012年的台风天......是祭坛封锁!
既然祭坛封锁出现了,就意味着龙王正在进行结茧等一系列重大举措。
“它很有可能已经结茧成功,突破了这座尼伯龙根的束缚?”西子月得出这个结论。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路鸣泽说。
“奥丁是龙王?”
“似乎也只有这个结论了,毕竟除了龙王,这世界上似乎就没有别的生物能够结茧龙化了。”路鸣泽别有深意。
窗外的景色又回归了正常,依旧是繁荣的大街,川流不息的霓虹与车灯,尽管它们依旧只是路鸣泽编织出的幻境。
“既然奥丁不在了,那陈家究竟忌惮什么,不让我们去探索那里?”西子月问。
她没记错的话,在2009年青铜行动中,看到过这样一个信息,说是那次任务中有用到陈家的“钥匙”。
据说那是一个永远都长不大的男孩,永远都是婴儿状态,需要一直生活在无菌的保育舱中,非常虚弱,也非常神秘。
总而言之,除了她以外,陈家确实还拥有另一个钥匙持有者,他们稳定能打开那个尼伯龙根,一探其中究竟。
可即便如此,他们依然不让外人接近那里。
“他的原话是那里有神的御座,这很有可能是在吓唬你们,希望你们知难而退。”路鸣泽说。
“那就更加说明,那片尼伯龙根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没错,先按照最俗的推论,尼伯龙根里遍地都是宝藏,里面充满了死去的金属物质,随便摸一样出来就是珍宝,那里是他们的矿坑,当然不会让外人碰。”
“这......好像有点忒俗了.......”
“那么我们就得往阴谋论来推断了,他们在里面正在进行某种特殊的研究,或者发现了海洋与水之王留下的宝藏或宫殿,需要尽早挖出来,免得到时候秘党来人,要从中分一大堆东西走。”
这个确实很有可能。
来之前在丽晶酒店时,那个老先生似乎特意强调了,下次暴雨天再来都可以,唯独这次不要来。
“下次尼伯龙根开启,是什么时候?”西子月问。
“这是今年最后一场超强烈暴雨,它下次开启得等到明年......也不排除会是后年,或者以后都没有了,奥丁从这里离开之后,这一片区域的元素乱流就会稳定,暴雨天会越来越少。”
西子月也坐了回去,神色井然地盯着天花板,看着悬挂着层层蜡烛的吊灯,灵感的火焰仿佛正一一点燃。
如果说前不久,她所面临的谜团还是一片混乱不堪的晋西北,那么路鸣泽的出现无疑于是天降高达,三两下局势就明朗了。
不过随着谜团的解开,轻松感并未如期而至,反倒越来越沉重了。
究竟是什么东西,藏在那旋涡的最深处?
“还有问题吗?关于奥丁和这片尼伯龙根的。”路鸣泽躺靠椅子中。
“暂时没有大问题,但有许多小问题。”
“小问题的话,就算了吧,我这里的时间可不是免费的啊。”路鸣泽啧啧摇头。
“你的放风时间又到了?”西子月绞尽脑汁想着还有什么问题要问,但奈何疑问太多,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不,是姐姐你的时间快到了。”
路鸣泽打了个响指,这个空间陡然破碎。
现实之中,屋内的局势依旧剑拔弩张,零和陈国勋双方刚刚互揭了一波老底,撕破脸皮了属于是。
路鸣泽并未消失,而是悠然坐上了这张谈判桌,明目张胆吃了一口西子月的蛋糕,饶有兴致地期待接下来的变化发展。
房门忽然被暴力推开了,一名下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浑然不顾屋内火药味正浓的气氛。
下人来到陈国勋耳边,低语几句,他立刻脸色大变,快步冲出了餐厅大门,整张包围网也只好跟着他一起动。
看样子,他遇到了十万火急的事。
与此同时,西子月和零的手机也同时响起短信声音......诺玛来电。
短信的内容大致是......交由陈家保管七宗罪·贪婪遭到不明人士暴力抢夺,学院号召所有在附近在校生、毕业生、执行部成员,立刻应敌。
这。
看到信息的一刻,西子月和零双双惊愣。
“姐姐啊,你就要上战场了,赶快抓紧时间,把剩下的问题问完吧。”路鸣泽把玩着蛋糕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