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翎回帝都的时候,将当初带走的三万大军带了回来,却提前安置在了离帝都很近的山坳里。
本想着内外包抄,将西霖和南舫军包了饺子。
但因为有了玉玦这个满脑子鬼点子的人,弈翎觉得,埋伏在山坳里的三万人,好像不必出手了呢。
“这东西,真恶心!呕!”
玉玦手掌隔着一层黑布,按在黑布下的圆球上,持续保持着保护罩的稳定性。
而抬着圆球的两个侍卫,憋得脸通红通红的。
帝都的城楼要比金石城的城楼结实宽敞多了,横着走六个人都可以。
抬着那个保护罩球上了城墙,看着下头热血进攻的西霖军和南舫军,玉玦的嘴角邪恶的勾起来。
“喂!看这里!”
熙礼辛正指挥着,就听见熟悉的女声。抬头一看,脑瓜子嗡嗡的。
这女人,怎么从金石城跑过来了?!
在看着玉玦手底下按着的黑布遮盖的圆球,仅存的独眼猛烈的收缩着。
别告诉他,这个巨大的球,是金石城外炸飞几百只羊的东西。
这么大一个,几万人都得死翘翘了吧!
“不介意我把它扔下去吧?!西霖二殿下?!”
玉玦笑眯眯的,眼里都是兴味。这东西的威力她不知道,但是能震慑到熙礼辛就行。
让熙礼辛知道,他没有几率打赢这场仗,自然就不战而退了。
不过,熙礼辛这种人,还真的不太好劝退呢。
“二殿下,大屠师不是去刺杀这姑娘了吗,怎么会?”
万辇护在熙礼辛身边,警惕的斜眼盯着成楼上的玉玦。
“看来,大屠师失手了。”熙礼辛独眼中精光闪烁,对于玉玦,已经下了决心誓要杀她。
城楼上的人见熙礼辛在思考犹豫,让人将瘫痪的大屠师抬上来。
对着城楼下的人喊到:“喂,二殿下,看看这个老头子,是你爹不?”
熙礼辛当即就要冲上去和玉玦决一死战,被万辇死死拽住。“殿下不可啊,她就是激你上城楼呢!”
熙礼辛紧紧薅着坐骑的皮毛,心中都要气死了。
你爹你爹你爹!心中在呐喊。
不过冷静下来,才注意到大屠师没有死,只是失去了行动力。下巴耷拉着,好像是脱臼了。
看来,毒屠族的助力也没有了。
“殿下,大屠师这个样子了,那您身体里的毒~”还是万辇想到了关键。
熙礼辛更加郁闷,看来,这仗必须要打,还得将那半死不活的老头子救下来。
玉玦突然想到了什么,在弈翎耳边耳语了一番,弈翎立刻派人下去办。
宫内所有的内侍宫女都在侍卫的指引下,回到自己各自的宫中。
邹雏回到帝君的身边,忐忑不安。
看到帝君身体无碍,他心里直突突。难道,西霖失败了?
急于去找洛妃了解情况,很快就谎称撒尿离开。
一路往洛娇宫而去,路上遇到几波巡逻的侍卫盘问。他才发现,这些人都被换成了生面孔,根本不是宫内以前的那些侍卫。
好不容易来到洛娇宫外,之间门口也有人守着。
“干什么的?!”
邹雏谄媚的笑了笑:“各位军爷,奴下是帝君身边伺候的,帝君担心洛妃娘娘是否受到惊吓,特命奴下来瞧瞧娘娘。”
侍卫一脸的铁面无私。“任何人都不能进!速速离开!”
邹雏无法,转身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心中担忧,若是失败了,自己会不会暴露?!会不会死?!
两个士兵匆匆寻找而来,见到邹雏,开口询问确认身份。“你可是邹雏?!”
“我~我~”
等邹雏被拖到城楼上,面对弈翎的时候,差点就尿裤子了。
弈翎是什么人?!杀人不眨眼!
“人给你带来了。”弈翎对玉玦说。
邹雏才发现,现在一旁的,居然是曾经的小宫女。
玉玦对着邹雏笑了笑:“邹侍宫啊,别来无恙啊!”
邹雏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玉,玉侍宫~你怎么在这?”
玉玦上前,一把将邹雏的领子揪住:“你应该想想,你怎么会被带到这!”说着,拽着邹雏来到城墙边,将人按在上边,确保他能看到熙礼辛。
“玉侍宫你这是干什么~会死人的~”邹雏两腿哆嗦。
这要是一失手,还不得掉下去把骨头摔碎了?!
玉玦抓着他头发,迫使他看向熙礼辛。“看看他,认识不?”
邹雏看向熙礼辛,熙礼辛同样也看向邹雏,俩人一个比一个茫然。
“不,不认识啊~”邹雏眨巴着眼睛,由于他正趴着抬头看去,额头多了三道抬头纹。
玉玦看向熙礼辛,同样问道:“二殿下,你认识他不?”
熙礼辛歪着脖子,没有说话。
玉玦笑了笑,非常自信的挑破俩人的关系。“他叫邹雏,是你在东滨宫中的奸细,你竟然不认识?!”
熙礼辛想起给自己通信的人,有一丝了然挂在脸上,随及意识到自己暴露了。
可是已经晚了,玉玦和弈翎都看到了他脸上的变化。
玉玦按着邹雏的手,力气又重了些。“邹侍宫,听见了吧,看见了吧?!他,西霖二殿下,根本就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如果他带着铁骑进宫,见人就杀,你还没等道出身份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随后嫌弃的将人扯过来,扔给后边的侍卫按住。
玉玦顷刻间冷下脸来。
周身气场立刻变得不一样,弈翎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玉玦一手扶住那个黑布下的圆球,注视着熙礼辛,一字一句的问到:“二殿下,我现在有个问题要向你求证。你的人都被我们拔除了,而此刻我的手里,正握着决定你们所有人生死的东西。你最好,如实告诉我。”
熙礼辛扬了扬下巴,目光游移在圆球和玉玦之间,意思好像再说:你说来听听。
“东滨有个内侍,叫巾弥,他是不是你安插进来的细作?!”
弈翎扯了下玉玦的袖子,低声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不要问他啊~”
玉玦转头瞪了弈翎一眼:“躲远点!”
本来熙礼辛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看着弈翎两人好像在闹别扭,瞬间有了兴致。
“那个人啊,本殿知道他。当年本殿带人屠了他所住的村子,将几个孩子留下送进了~东滨~他只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至于他们的亲人,本殿找了个风水宝地,四季寒冰。他们但凡有不听话的,本殿还能将他们的亲人搬出来,鞭~尸~”
熙礼辛特别邪恶的笑起来。
而在旁边的那些南舫国的将士,对于熙礼辛这种做法,抵触又嫌弃的纷纷和西霖军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