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阿德照看那些少年,倒是全须全尾活了下来,不过其中几个小家伙太过仁慈,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试炼结果并不理想,需要另寻机会加以教导。
郦道元带来一名大儒,一身正气,见到周烈直接斥责:“魔君行事太过霸道,要知霸道建立在破坏基础上,非长久之道!只有王道可以整合资源达到共赢局面,这才是长久之计。”
周烈叹息一声说:“理是这个理,放在以往任何时候都成立,唯独在这个时代不成立!已经没有时间让我们按部就班执行王道了!八大家想要通过宣扬教化来整束人心,在我看来效率低得可怜!你们这些年唯一做对的事情就是展人口,不过成也人口,败也人口,你们现在急着动战争,其实就是有意识控制人口,说得更白一些就是在燃烧人口!霸道也好,王道也罢!我只管我这一摊,星墟界所能承载的人口算来算去也就那么多。达到极限,超出一个都难办!”
大儒张养浩同样叹了口气说:“如果五疆猿族依然保持沉默,或许可以按部就班实现我儒家的宏远理想,推动大同世界。可是现在七大圣来了,几日前圣域传来消息,龙栖族帝叱咤死在天耀大圣手中,这位足以排入龙栖族历史前十的绝顶高手,想不到就这样死了。”
“帝叱咤?”周烈有些难以置信。
帝叱咤何许人也?那是将他追到上天入地瞎窜,不知道往哪儿跑才好的牛人,没有想到离开圣域不久就挂在了七大圣手中。
“天耀大圣?应该超出天冲大圣很多……”周烈正在消化这个消息的时候,突然一点猩红杀到眼前,刺客来了!
邵雍早有准备!手持金色长戟瞬息显化,竟然与武将张辽融合在一起,爆出冲天杀气碾压而过,所到之处血光飞溅,两名刺客身异处。
不过真正杀手另有其人。
那是一名女子,手中握有一柄弯刃,竟然在电光火石之间将自身意志和血肉燃烧殆尽,只为换取一击必杀的力量。
弯刃在靠近周烈的刹那,女子就已经死了。
这才是真正的刺客,将毕生功力以及全部的全部凝在这一击之中,来了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
哪怕周烈正受死亡威胁也要在心中赞叹,今日那张五祖只能算作半个对手,而这名女子才是真正对手,为了刺杀目标豁出一切。
“好!”周烈动用争鸣剑阻挡弯刃,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大儒同样亮出一柄弯刃,暴起袭杀。
事先谁都没有想到,这个以张养浩为祖灵的大儒竟然也是刺客!还以为他代表儒家鸽派,想看一看魔君是否值得同盟。
周烈从姜子牙处请来晏子,正在说服八大家之中那些保守势力,给大千魔界争取时间。
郦道元和张养浩攀谈,因为那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先入为主,又因为对方一身浩然正气,所以降低了警惕。
原来这位大儒才是今天的主角,真是一步一杀机,一人一个坑!
就在这时,嬴政动了。
从周烈出道那天起,他作为决定性力量,所肩负的职责就是压阵。
“阿房宫……”
令人一生难忘的情景出现,虚空晃动显现出阿房宫。问题是,这座阿房宫太大了,大到何种程度呢?周围那些骸骨巨墙和暗塔行宫之类的封锁线全部囊括进来,即便这样都嫌不够!
就是这么广大,周烈等人与阿房宫相比连蚂蚁都算不上。如果不是嬴政吼了那么一嗓子,你甚至猜不到这是阿房宫。
也正是这一刹那,张养浩的弯刃命中嬴政,想要劈开祖灵之身轰杀周烈。
“轰……”
轰鸣阵阵,嬴政那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弯刃出现难以想象的滞顿感,嗡嗡嗡出哀鸣,竟然无力前行。
“阿房宫就是朕的无上君王剑,你胆敢刺杀君王,必遭挫骨扬灰之厄!”嬴政高深莫测,令张养浩怒极攻心,与刚才那名女子一样极尽燃烧自己,以生命为代价进行一击必杀。
“噗……”弯刃穿过嬴政的身躯,向着周烈挺近!
其实这尊身躯是假的,乃是最为高深的李代桃僵之术。今日黑道修士设下的封锁线在这一刻崩溃,阿房宫随之幻灭,全是这枚弯刃之功。
嬴政这等手段确实高妙,却不足以化解全部危机。然而,有这片刻僵持就够了。
周烈已经调整好角度,以争鸣剑迎接两柄弯刃袭杀。
“争鸣……”
争鸣之音旋转起来,犹如一张张太极图轰向弯刃。
短短片刻,周烈就将存入万象魔螺的争鸣之气消耗得干干净净。
下一刻,两枚弯刃离奇般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令周围众人长出一口气。
大家现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这两名刺客太鸡贼了,真是防不胜防,要不是周烈技高一筹险些就让他们得逞。
周烈一阵后怕,自我检讨道:“刚才差一点儿就挂了!要不是嬴祖庇佑,今天绝无幸免于难的道理。所以前路多艰险,无论多么小心都不过分。“
唐七七有些担心的问:“接下来呢!现在只是黑道修士,向前又会遇到谁?如果是那个击杀帝叱咤的天耀大圣,又该如何是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要来的总归会来,迟一些早一些罢了!”周烈平复心绪说道:“不过在碰撞之前要与景泉汇合。”
“也好!最好能回归大千魔界,那里毕竟是咱们的地盘,做什么都方便。”唐七七想家了,本以为这次出行风花雪月,饮酒作赋,潇洒自在。不曾想那是一环杀机套着一环杀机,有个屁的风花雪月?刚才那一刹那,就算她想挺身而出为夫君挡刀都做不到。
“急什么?咱们今天才算正式融入诸天这个大江湖,前面是天牛玉翅大世界,产神酒和薄如蝉翼神剑,去见识一下吧!顺便和家里取得联系!”虽然周烈这般说,可是大家仍然没有从刚才的紧张中缓过心神,只觉得向前每一步都充满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