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受献祭?”周烈看向神龛,突然感受到一种抵触情绪。
邵雍面色凝重的说:“我想养出一尊虫神,不过这个家伙之前吃过咱们的亏,所以变得小心谨慎,对我们充满了戒心。”
“哦?那只小虫王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充满戒心?而且连抵触情绪都表现得如此清晰。”周烈仔细看向神龛,并未现生命迹象,这就奇怪了,是什么在阻止献祭?
邵雍点头道:“它确实死了,不过我在尝试驾驭这种血脉的过程中现,九维乃至十维生命远比我们想象的程度更加复杂,单纯的阻断生机对于它们来说也许不能称之为死亡,是不是应该引入魂魄这个概念?下面咱们就来冒险一试。”
邵雍老祖挥舞衣袖将附近那些虫尸吸引过来,双手用力一搓从神龛之上引出黑色火焰,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安抚又像谈判。
火苗开始顺着虫尸蔓延,就像烧木材一样“噼里啪啦”作响。
奇特一幕出现了,很多虫尸轻轻颤动,极力排斥黑火靠近。
不过这黑火突然之间变得霸道异常,强行吞噬所有虫尸,似乎连三帝爆出来的虫毒都吞噬进去,不多一会儿令此地变得干干净净。
周烈吃惊的现,神龛好像拥有了意识,荡起淡淡波纹在背后形成黑色投影。
这层黑色投影宛如一只拥有庞大身形的天爵虫,它抬起上身口吐人言道:“原来你们是来自低等位面的卑贱生命,对于伟大的天爵族来说,你们只是一圈儿抱团的菌类!”
邵雍面色沉重的说:“你很厉害,不但利用一场献祭恢复了意识,并且趁机阅读了五疆猿族的大脑,学会了我们的语言!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离开此地?”
“哈哈哈!”虫子笑道:“我为什么要离开此地?这里已经成为我族领地。不,是食物。只需四个小时,我们便会吃掉这里的一切,包括这具坤宁虫尸骸演化出来的虫子,都将成为我们的果腹之物!这段岁月真是太难熬了,能吃的东西越来越少,像我这样的孩子个个先天不足!”
“孩子?”
周烈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对方可不就是孩子吗?刚刚度过嗷嗷待哺的幼虫期,好不容易能够展翅翱翔,结果丧命在蓄积已久的剑力之下。
姑且不说对方现在是活的还是死的?可以听出一个意思,那就是天爵虫的日子也不好过。
邵雍抓住了重点,急忙询问:“难道以你们的实力也无法对抗宇宙风暴吗?”
“哈哈哈,嘎嘎嘎……”虫子笑得前仰后合,非常高傲地说:“真是荒谬!你们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到宇宙风暴的实质,按照你们的认知来解释,从一维到十维都处于崩溃之中,所有平行宇宙,子宇宙,母宇宙,高维度宇宙,其本质只是一尊巨大生命的一部分!就像你们人族的细胞,血液,五脏六腑等等,你们所谓的逃生之旅不过是从某个细胞上升到脏器,再跨越到脊柱向着这尊伟大生命的大脑挪移!不管你们如何猜想?反正按照古老相传,我们天爵一族就是这般看待宇宙的!可惜,不知道在多少年前?我们被赶出了十维宇宙,只能在虚无之间漂泊,吃一些死掉的寄生虫和微型宇宙维系族群繁衍!你们能理解我所说的意思吗?”
邵雍多聪明,一下子就想通了个中环节,有些吃惊的说:“这就是宇宙的真相吗?原来所有宇宙只是更高维度生命的器官,很难想象那是何等伟岸的存在!不知道你们天爵族又是如何认清这等事实的?或者你们曾经看到过神迹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嗯,你是人族之中的智者!一句话就说到了点子上。我们确实见证过奇迹,所以才了解到宇宙的真相!”
虫子侃侃而谈道:“答案就在十维宇宙,那个我们曾经为之痴迷的世界!不过十维宇宙已经形成巨大闭环,可以看成宇宙巨人处于生命垂危之际,利用某种方式舍弃身躯保全大脑!而那些有可能影响到大脑健康的族群被祂屏蔽在外!”
“哈哈哈,是不是感到很讽刺?你们所说的宇宙风暴很有可能是这家伙喝的一碗汤药,主要目的是为了给自己去毒!你们和我们以及各宇宙诞生的文明或许是令祂感到难受的寄生虫!”
如此论调令周烈傻眼!
站在那伟岸生命的角度,宇宙风暴反而是有益的,智慧文明成了伤害宇宙的毒菌,为了能够继续生存下去,这伟岸生命不得不下重手“疗伤”。
“哈哈哈!”虫子恶趣味地大笑起来,它就喜欢用这等宏观认知碾压卑微存在,身为高等生命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有道是乐极生悲,冷不防一方大印砸了下来,“咔嚓”一声命中虫影的脑袋,砸得它上下摇晃。
“是谁?”
天子玉印爆出全部气运,嬴政坐在玉辇之上随即出现,拿自己当大印用,同样镇压在虫影的头顶上。
邵雍没有迟疑,脚踏七星朝着周烈一指,高声道:“烈儿,还不演化众生相更待何时?”
“是!”周烈心有所感,知道收服此虫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演化出众生相让它经历群体性精神分裂大潮,如此一来便可撼动其根基,从而一点点镇压到内宇宙之中,日后好随用随取。
“先感受一下地藏王的精神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周烈突然之间化身为地藏王,其实只是一个意向,他本人站在原地纹丝未动。
虫影无法控制自己,一根触须纠结到一起,化作地藏王坐在莲台上,开口闭口诵念地藏王经。
“再来感受一下鸿钧老祖的三千大道吧!”
周烈一次性造就两种精神,兼具佛道两家精髓。虽然历史上没有这二位,可是那种虚无缥缈的精神拥有可怕容纳性,不务实只务虚,深入进去很容易放飞思维,令所思所想变得空远。
虫影一僵,它果然上套了,犹如遭受两记重锤,混淆现实与想象的边界,让思维在佛道两家之间激荡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