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基醒了!
就是这么简单,他仿佛做了一场清梦,伸个懒腰睁开眼便醒了。
醒来之后,他感觉自己有些不像自己,不过身体康健比什么都重要,再也不用担心那些深入脊髓的病痛了。
“真好!”周宏基从来没有感觉状态这般好过,然而下一刻他的心神直坠,心中大吼:“不对!”
“周烈周魔王你对我做了什么?”
邪王觉得自己废了,怎么可能觉得自己就是周宏基?如果不能处理好心神分野线,那将非常麻烦,夺舍大道很有可能就此终结。
周烈语重心长道:“宏基呀!得亏我回来得及时,总算趁着那个邪王不注意把他解决掉了。”
“什么?”邪王惊怒交加,心中一片凛然。
须臾间,周烈安抚道:“好孩子,我知道你的头脑有些混乱,不过这也没什么。那石太岁既然有胆量跑到咱们周家撒野,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说起来还要感谢他,他是这场棋局中唯一一颗容易被人忽视的棋子!你如今获得了他的一切,接下来要花些心思破局了!”
邪王石太岁感到非常离谱,破口大骂道:“姓周的,少在我面前演戏。既然被你现,自然要手底下见真章,有本事你驾临珈蓝城,只凭一张嘴就想扰乱我的思维,不嫌太可笑吗?”
“哈哈哈!”周烈狂笑:“对,我就凭一张嘴!外面那些势力一听说我挂掉就激动得上蹿下跳兵攻打,全靠一张嘴对吧?痴儿,还不快快醒来?”
邪王那个腻歪呀!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肯定,自己绝非周宏基,邪王就是邪王,并没有出现意料之外变化。
周烈饶有兴趣试探:“我知道邪王留有后手,用来区分自己和夺舍目标。这样,你认真想想将后手放在哪里?如果想不起来,那自然就是周宏基。”
“想给本邪王强行套上一个身份好供你驱使?既然提及鉴定……”邪王是个狠人,他用语言暂时麻痹周烈,实则正在暗中准备杀手锏。
“啧啧,你没有胆量做鉴定就算了!反正我是不会怪你的,毕竟你大病初愈,受到邪王心神影响和干扰,情有可原。”
周烈继续说道:“我已经将命运大道修到高处,用邪王做养料为宏基你续命算得了什么?也许不需几日,我周家就会迎来一位强大圣王。呵呵,美滴很!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邪王面色大变,怒气冲冲说道:“还在吓我!周烈,你那么高的身份能不能正常些?”
“哈哈哈!”周烈又是一阵大笑:“行!我把话说清楚,庄周梦蝶,蝶梦庄周,话说庄子前辈与我很熟,我闭关时经常跑到梦境深处与之对弈。邪王修夺舍大道不求甚解,对众生潜意识知道不多!他突然闯入棋局,对你来说就像一只不停吐丝的春蚕,知道什么叫春蚕到死丝方尽吗?他就是你的春蚕!我说他无知者无畏!又问他知道命运吗?在我眼里命运就像一条河,有人即将溺亡,从上游飘下来一段横木将他击晕,树枝挂住这个即将溺毙的倒霉娃踏上旅程。”
“少来诈我!”邪王心头刚要施展绝杀手段,却迟疑起来,总想听听周烈后面说些什么?
邪王心中更加不安,大声吼道:“你是说溺亡者是周宏基?而我是那段横木?难道是想用我做筏?”
周烈轻笑:“这不是很灵醒吗?就是这个意思,宏基你这种伤势除了自己壮大排毒,几乎没有第二种康复办法,正好赶上他夺舍,又是擅长处理邪毒的,一拍即合,歪瑞古德!既然伤势好转,那就好办多了,在我这里有着太多可操刀地方,以邪王为筏子助你清醒又有何难?”
“姓周的,难道我还分不清自己是谁?”邪王心中一动,叫喊道:“如果我真的是周宏基,你敢让我在周家做大吗?我就问你敢不敢?”
周烈就等他说这句话呢!仰头大笑:“你这孩子尽说外道话,只要你努力就可得到所有权限。”
“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只要你做出成绩,周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不,你说谎,有本事你把周家宝库内所有邪道至宝送给我。对了,我的黑礁石,我的道果!”
“好啦!不就是库房吗?因为你正在珈蓝城与血巨人作战,我倒可以额外授权送给你三千年常例积分,这已经是我的最高权限,足够你拿到十件邪道宝物了!加上之前邪王帮你打下的战绩,还能拿到更多!”
邪王眼前一闪,暗道:“咋回事?周烈真给我奖励?不行,我得找时间辨别一下自己,看看心神中究竟出了何种问题?”
周烈暗道:“小样!收拾你还不是一栏一栏的!栏中猪狗也!我可没有诓你,你确实是那只到死丝方尽的春蚕!从今天起,你就老老实实吐丝吧!”
“去吧!努力争取战功,其他周家子弟表现突出或者有特殊机缘,我也会给予帮助的!”周烈留下一句话就撤退了,邪王有一句话说对了,只凭一张嘴就想扰乱我的思维?没错,某魔王就凭一张嘴。
当然,背后支撑这张嘴的后盾在于命运大道,在于生死大道,在于扭曲大道。
邪王显然无法与周魔王相提并论,他太嫩了!太浅了!
周宏基伸手一指,战网立刻将他看中的邪道至宝送到眼前。
“周烈!既然你这么有把握,觉得我就是周宏基!好,那我就将计就计让你知道厉害。”
说起来话长,其实连一弹指都不用,十一件来自周家宝库的邪道至宝已经进入腰包。
这把邪王美滴呀!
抬起手臂便是一颗石化邪眼。
“爆!”
真爽啊!石化邪眼这一爆,给珈蓝城内所有事物镀上一层石肤。
熊猫阿德第一个现不妥,滚做一团离开地下,背后打开黑白光旋守护城中居民去了。
周溪和徐瑶看向周宏基轻轻皱眉,总觉得这个家伙哪里不正常,却又探究不出来,所以只能任由他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