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觉到白子惠的决心,可是对她的说法我不是百分之一百的认同。
成长环境不同,对待事物的看法便有差别。
白子惠从小衣食无忧,从未有过为生计愁的时候,这样背景下,她的人生有两种可能,一种便是她唾弃的那种,纵情享乐,醉生梦死,另一种便是实现个人价值。
在她眼中,人生没有目标是可耻的。
我什么都没拥有过,自然心生向往,想不用为生活奔波,想住大房子开豪车,想吃遍美味奇珍,想拥有绝色佳人。
表面上我装得跟伟人一样,但是内心不能欺骗自己。
可能得到后我会厌倦,但此时,我尚有向往。
人,大概都是这样吧。
白子惠望着窗外,夜色迷人,我心知跟她无缘无分,但还是忍不住注目,被她美貌所吸引,我承认,我从骨子里不喜欢她的性格,我还是有点大男子主义的,被一个女人骑在头上是所不能忍受的,小鸟依人的那种我比较喜欢。
抛开性格不谈,白子惠身上的认真和专注是极好的品质,这让她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我想这大概就是人格魅力吧。
容颜会老,身材会变,但个人魅力恒久,我想几十年之后,白子惠依然会是个有魅力的女人。
白子惠扭过头,我收回目光,脸微微烫,刚才想了一些有的没的,为了掩饰刚刚的尴尬,打破刚刚的沉闷,我说道:“接下来,我会面对什么?”
白子惠说:“这刚开始,消息散了出去,应该会有人找你,该怎么样你就怎么样,有人让你离开我的话,你直接拒绝好了,不成的话,你就让他们找我。”
我说:“知道了。”
白子惠说:“这事原本我该帮你挡,可是我挡是挡不住的,肯定会有人直接找到你,这就要靠你自己了。”
我开着车,目视前方,两侧向后倒飞而去,知道前路难行,却也不能停,我微微一笑,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能应付。”
白子惠笑了笑,说:“我果然没找错人,但这些都是小事,我的事传到家里,肯定要好好说一说的,届时,你要到场,我不服从家族,场面不会太好看,你也要同我一起承受。”
“能帮得上忙我很高兴。”
听到我的话,白子惠很高兴,嘴角翘得很高。
“况且你付了钱的。”
白子惠的脸一下子又变了,“我当然清楚我们是交易,拜托你能不能不要总提,现在没人站我这边,不能让我有一点幻想,暖暖心吗?”
我沉默不语。
白子惠说:“你倒是说话啊!”
我说:“实话总是伤人的,现在你跟家族宣战,紧要关头,你希望听到假话?如果是这样,你跟我直说,我准保说够五万元的。”
白子惠脸上回暖,说:“说的有点道理。”
把白子惠送回了家,我也坐车打道回府,今天晚上白子惠有一点点不对头,不知道是不是紧张的关系,她有了一丝软弱,面对她那个巨大的家族,软弱便意味着一败涂地,她想得有些太多了,也怪她承受的压力太大了。
我很高兴她最后振作起来。
参加家宴,可能会有一些状况,白子惠让我现有心理准备。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为了达到效果,白子惠说她会跟我亲密一些,牵牵手或是亲亲嘴,说得我竟然有点期待。
我说过不会跟白子惠生什么,因为我知道我们差距悬殊,但占占便宜我还是乐于见到,尤其是这种占便宜,主动送上来,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我知道我这样想挺卑鄙的,乘人之危,可是我没法控制自己,我不是圣人,我只是一个道德标准一般的普通人。
进了家门,我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瓶冰水,嗓子渴得直冒烟。
一口气喝掉了半瓶,好舒服。
我心里清楚,白子惠这事麻烦,但富贵险中求,她要上位,亏待不了我,这是大机遇,况且现在也没法抽身。
打开手机,我查看一下房价,有一套自己的房子是我现阶段最主要目标,经济一直不错,房价一天一个变化,早点买早省心。
关珊那边我要快点解决了。
等买了新房,装修好之后我便想把父母接来,长大成人也没让他们跟着我享福,一定要买个大点的房子。
想着想着,我拿起了手机,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是我妈接的电话,一接听便慌慌张张的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安慰她说没什么事,我妈说刚才有点吓到她了,我平时没事也不往家打电话,这么晚打电话过来还以为生了什么。
我听到这里很自责,平时一直说忙,没时间,可是打电话也用不了多久。
我问了一下家里情况,我妈说挺好的,她退休工资涨了两百,身体也不错,我爸也是,早上出去打打拳,健健身。
之后,我妈小声的问我和关珊要没要孩子,我有些心酸,我妈小声是因为我还在家里,要孩子的事情之前提过,关珊爱玩,没答应,我妈也没敢多问,碰到关珊的问题,她一般都小心翼翼。
我没说几句话便挂了电话,大口的喘着气,压抑。
无能的我,不仅仅自己受欺负,还连累了父母。
这一刻的感觉,我想我永远不会忘记。
平复一下心情,我便开始试验,我一直在想这古怪能力的来源,可惜,这能力来的太突兀,也没个说明书,更没有科学理论依据,真让人崩溃。
我倒是想上网个求助,突然拥有可以听到别人对话的超能力,可是无法控制,怎么办,在线等,急。
不过我想大多数人都会吐槽我是傻逼。
开始了第一步尝试,以我浅薄的见识为基础。
听到那些声音,听力最重要,我闭上了双眼,盘起了腿,双手自然放在腿上,仔细听周围的声音。
脑子不断出指令,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坐到腰酸腿疼,屁都没听到,看看手表,已是不早,我洗洗上床睡了。
起来照例很早,我收拾收拾去跑了步,回来换了衣服去的公司。
我穿得还是自己选的,普通的裤子,普通的衬衫,普通,胜在舒服。
到了公司,怪事生了,田哲对着我笑,可我觉得他这笑不是什么好笑,有点不怀好意,考虑到他的性取向,我觉得一阵恶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坐在自己的位置,B哥问我昨天去哪里了,我说跟白子惠在一起工作,B哥说公司里都传开了,说我和白子惠寻欢作乐去了。
我小声问B哥是田哲碎的嘴吧。
B哥点了点头,告诉我田哲说得很难听,昨天我们没在,田哲就站在办公司中间,叉着腰,不停的吸着气,说闻到情欲的味道,他笃定的说我和白子惠肯定去开房滚床单了,他的理由很充分,白子惠从来没有离岗过,今天没在,我这个男朋友也没在,一对狗男女能做什么好事情,自然跟动物一样苟合。
我火一下子就冒了起来,有的人用人这个字来形容不妥,只能用畜生。
我站了起来,B哥拉着我让我坐下别冲动。
B哥老好人一个,他的观念很传统,就是那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爱惹事,可我真的忍不了田哲,他是我最讨厌的一类人,挑拨是非,颠倒黑白,也说上大奸大恶,但跟个苍蝇一样嗡嗡嗡个不停,恶心至极。
我到了田哲面前,田哲不够聪明,我已经火冒三丈了,他也不收敛一些。
“董宁,昨天挺爽的吧。”
田哲的嘴脸丑恶。
我一个巴掌扇了过去,田哲完全没有预料到。
田哲捂着脸说,兰花指点我,声音哀怨,又亮又尖,“你为什么打我!”
我冷笑一声,说道:“你要菊花痒痒的话就捅一捅,我的性生活就不劳你费心了。”
“我...我要报警,你不能白打我。”
我说:“好啊,你他妈的报啊!今天你不报警你我孙子,呸,你可别当我孙子,我丢脸。”
田哲咬着嘴唇,手指哆哆嗦嗦,然后他哭了,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谁也没过来,都坐在自己位置上津津有味的看热闹呢。
这时候,白子惠来了,田哲好像找到了靠山,大声哀嚎起来。
白子惠皱了皱眉,说:“怎么了?”
田哲指着我,说:“董宁他打人,他直接过来就打我,我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
白子惠笑了笑,扬起了手,狠狠的给了田哲一个耳光。
田哲愣住了,也不哭了,他捂着脸有些惊恐的看着白子惠。
白子惠说:“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田哲不敢说话,嘴唇直抖,眼睛里有泪珠打转。
白子惠说:“陆明浩都不敢这么说我。”
田哲辩解,说:“没有,我没有,我什么都没说过。”
白子惠什么人,她要没掌握事实,怎么可能打田哲耳光。
从鼻子出了一声闷哼,白子惠冷声说:“再有下一次,自己收拾东西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