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安宅之中。
姬瑶花和胡蝶正跪在安世耿面前。
“瑶花啊!你这是有了大人,就忘了我这个主人了啊!这都多久没来请安了!”安世耿身着锦袍,端着一杯酒,躺在一个美艳女子的怀里。
“瑶花不敢!只是这几日大理寺中公务繁忙,不敢擅离职守!?怕引起杨清源的怀疑!”
姬瑶花低着头,不敢直视安世耿,生怕自己露出破绽。
“擅离职守?姬捕头这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大理寺的人了啊!?”
安世耿说话之时带着淡淡的嘲讽之意。
“瑶花不敢!”
“主人,姬姐姐只是害怕身份暴露故才……啊!”
一旁的胡蝶正要为姬瑶花求情,便中安世耿一掌。
“我和我的小瑶花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小小惩戒,下不为例!”
胡蝶捂着心口,低头答道,“奴婢知错!”
不敢抬头,是因为怕眼中的仇恨让安世耿看破,既然报仇,那就要学会忍耐。
“小瑶花你说说吧,大理寺最近有什么大动作,比如李百两那件案子怎么样了?”安世耿又躺回了美艳女子的怀中,端着手中的酒杯,一边细品一边问道。
“主人为何对此事如此关心?”
安世耿眉头一皱,“小瑶花,我发现你真的变了,以前你做事可是从来不问为什么的!”
“瑶花也只是关心主人,一时好奇,李百两一案,现在由杨清源亲自督办,大理寺推官狄知远协办!杨清源似乎并不信任奴婢,没有让奴婢过多插手此案。”
“哦?!”安世耿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微笑着说道,“是不信任你,还是不信任你的能力啊!?”
姬瑶花心中微惊,“奴婢不知主人的意思!”
“我可是听闻,大理寺里尽是你和杨清源的风流韵事啊!你还记得吗?我开始就叮嘱过你,可不要被杨清源给迷住,看来你没有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啊!”
“奴婢不敢!只是那杨清源看似君子谦谦,实则也是贪花好色之徒,奴婢入衙的第一天,杨清源便暗示奴婢,奴婢为取得杨清源信任便与之虚与委蛇,以魅功惑之,遂有了大理寺中的传闻。”
安世耿仔细观察了一番姬瑶花,看她眉心未散,气息纯正,尚是处子之身,觉得姬瑶花所言非虚,心情不由好了起来。
“这怎么能叫贪花好色呢?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如此说来,我们还是志趣相投,有意思!”
安世耿此时情绪多变,姬瑶花不敢插话,只是听着。
“李百两的案子,你记得多关注,若有可能还是别让大理寺查出真相了,让这个杨清源出个丑,看他这个大理寺丞能做多久!”
安世耿起身走到了姬瑶花的身边,俯身说道。
“奴婢领命!”
“这就对了!”,安世耿从腰间摸出了一支竹笛,随后脸上露出了人畜无害的微笑,“我前几日发现我这笛子里的母蛊异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彩,你吹奏一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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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瑶花听到这里,面色微微发白,周围的侍女更是面色惊慌之色,众所周知,一旦此笛吹响,对应毒蛊者的体内的毒蛊便会在人体内爬动撕咬,令人痛不欲生,更甚于千刀万剐!
安世耿身边的美艳女子接过竹笛,吹奏了起来。
笛声一下,姬瑶花便倒在了地上,手捂着心口,面色苍白,冷汗直流,口中银牙紧咬,却还是忍不住发出呻吟之声。
“小瑶花,我就是喜欢你的倔强,啊哈哈哈哈!”安世耿对姬瑶花如何被折磨失去了兴趣,端起酒杯,搂住两个美人便回了房中。
一个时辰之后,胡蝶搀扶着姬瑶花跌跌撞撞地从安府之中走出来。
待确认四周无人之后,胡蝶才小声问道,“瑶姐姐,你不是已经……怎么还会疼。”
姬瑶花嘴角微动,以传音之法说道,“这是杨大人调配的丹药,服下能修复经脉暗伤,但是会令人胸口疼痛,为了防止被安世耿看出破绽,我提前服了一粒。以后,包括你在内的姐妹来安府,也需先服下此药,防止被安世耿看出破绽!”
“嗯!”
说着,姬瑶花还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竹筒,里面装的正是从体内逼出的毒蛊,姬瑶花怕安世耿的母蛊所有感应,故而随身携带。
两人相互搀扶行走,刚拐过街角,就看到一个黑衣人站在前方。
姬瑶花本能地想要动手,却被黑衣人抓住了左手。
“是我!”
听到这个声音,姬瑶花彻底安心了。
来者正是杨清源。
“你们没事吧!”
杨清源扶住两人,输入了两道先天真元。
姬瑶花摇了摇头,“我没事,只不过胡蝶中了安世耿一掌,受了点轻伤。我回去助她调息一番即可,并无大碍!”
“如此便好,安世耿没看出破绽吧!”杨清源在确认两人没有大碍之后,收回了双手。
“应该没有!”姬瑶花的脸色微微好了一点。
杨清源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这是武当特制的丹药——池皂药丸,对内伤有好处,你拿回去给胡蝶服下吧!至于具体的事情,晚上再说!”
“晚上?!”
一旁的胡蝶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随后杨清源就要离开。
但是姬瑶花喊住了他,“大人怎么会来此?”
“咳咳……”杨清源一声轻咳,“我晚间约了神侯府的诸葛先生,顺道路过,就来看看你们!”
“嗯,那大人早去早回!”姬瑶花没有戳破杨清源的话,神侯府和安宅分明是南辕北辙,两个方向,但是大人说顺路,就顺路吧!
杨清源身影一幻消失在夜空之中,只留下姬瑶花的苍白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