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脑海里在那个瞬间想到的不是什么过去的点点滴滴,也不是什么大错小错,而是在想我他妈刚才为什么难么嘚瑟,非逞强进来干什么?! 说一千道一万都没用,掉下去尸骨全无,连个囫囵个都找不到,关键是连收敛尸骨的办法都没有,指望老猫伸手帮我把我的尸骨捞上来? 扯淡,老猫宁愿自己跳下去。 也别指望书生了,人家救我一回,再救我一回的话,我下辈子一定当他的牛马,换我也不愿意,楚悠然更不行,现在她就在我的怀里,我要是掉下去,她也得掉下下去。 现在我和楚悠然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那一瞬间我感觉死了还有个大美女陪着我,值了,可这一辈子也不知道女人什么味,于是在掉下去的那个瞬间,摸了一下,嘿你别说,还真软!楚悠然不知道是被我摸的还是吓得,惊叫出声,吓得魂飞魄散,把我都惊到了。 可就在我以为确实要死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出现,直接从空中把我抄了起来,像是捞饺子一样,把我接起来之后,扔到了狼墓旁边,直接砸在了狼墓的狗头上,落地之后,顿时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尤其是后背,钻心的疼,让我哇得一口吐出了许多酸水。 而我落地之后,发觉是狗头棺材里面靠近墙壁处的一个什么东西垫得我后背疼,摸了摸,竟然是个不大不小,如同鸡蛋一般大小的珠子,我一瞧,哟呵,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是正儿八经的狗石啊! 眼见着老猫和书生等人都没发现,楚悠然虽然就在我旁边,但是也摔在地上没瞧见我手上的动作,于是我立即把狗石塞进怀里,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然后哎哟哎哟的叫唤。 楚悠然也被捞了上来,整个过程也就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可见这黑影果然是个行内高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当我坐好了之后,缓了过来,只见这人站在了我们的面前,一身黑衣,戴着个黑色防尘巾,再看旁边那头黑狼,已经被弄死了。 狼群此时也低吼着看着它,但是没有攻击,那头墨狼退到一边,充满了敌意,它手中拿着一根木头棍,和我手中的打狗棍如出一辙,造型别致,有异曲同工之妙。更奇特的是,他的眼睛全都是白的,没有眼珠子,看得十分渗人,也不知道他的眼能不能看得见。 这人是谁? “你是谁?”老猫和书生都警觉起来,然而他却一摘口罩,老猫和书生顿时惊呆了,说不出话来,我感觉这里头有事,难道说在这狼墓里还能看看见认识的人,这世界也他妈太窄了。 我不太相信,但是看他手中的打狗棍就知道不简单,上前一步,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有打狗棍??” 这人用那双白色的眼睛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然后他但摘下了防尘面罩,冲着书生问:“牧翰林的儿子?” 书生略一失神,然后点头:“是,他就是牧翰林的儿子,瞎子,牧翰林没骗我,你没死。” “牧翰林从不说假话。”他说了一句,盯着我看了半天,我总觉得他的眼睛能够剥离我的灵魂,让我浑身不舒服,但是我也不能服输,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我就是牧翰林的儿子,怎么的吧?你救了我,我谢谢你,你看得我不舒服!” “脾气挺大。”他说了一句,然后一拳打开狗头棺材上面的盖子,狗头棺材掉在了地上。 “没想到你也来了,狼墓里的东西,归你。我们说好了的。”书生平静地说完,对我说,“他是我们所有人的救命恩人,我答应过他,找到狼墓,里面的东西都归他,天宝,他对你爹也有恩情,你说话不要那么没礼貌。” 书生的话我是听的,因为书生虽然话不多,但每一次说话,都在理,尽管有时候只有一两个字,可总是能让人信服,因此,我点点头,表示听见了,然后我对这位叫瞎子的人说:“对不起,瞎子叔,你眼睛怎么回事?白内障吗?” 我是那种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的人,你对我坏,我自然要十倍还给你,别的不说,既然来了那都是朋友,我反正是晚辈,出于关心多问几句,没什么大问题,关键是,我是真好奇他的眼睛到底是怎么了,要是不问我心理也难受,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不说,我也得缠着书生说一说。 我想,刚才我在墓道里看见的黑影不是那头黑狼,而是他,他能够跟着我们,那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里,因此我也不担心他会害我们,如果他想要害我们的话,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刚才刚才也不会出手相救。 但是他是真没回答我,而是看了一眼狗头棺材里,说:“你们得到了?” 书生摇头:“你肯定也看见了,我们才到。” 他点点头:“出去吧,这里没有,那就去下一个地方,冯清的人我替你们解决了几个,你们是怎么惹到的马家堡的人的?” “得问他。”老猫忍不住开口,“瞎子,这几年你藏哪去了,也不拉个信,逢年过节我也好给你送个脑白金什么的,你一个人过日子多孤独,有我们兄弟几个在一起,反正都没老婆,也就是腊肉有了女儿,都是自家人,你一个人那么些年,没少去找狗石吧?这棺材里没有,那么就一定在别的地方,说不定已经被人拿走了,照我说,就是冯清那群王八蛋,青玉集团早就想要拿到狗石,训练什么能代替人的狗探险队,我他妈就不信了,狗能代替人吗?” 别看老猫说话有一句没一句的,实际上都是在套话,老猫这人猴精,话里话外没一句正形,但心思缜密,是个不好惹的主,但书生不吃他那一套,任你甜言蜜语,我自巍然不动,老猫就是说破了大天,书生就是忍自己的道。 楚悠然则是完全将书生的话屏蔽在外,而且楚悠然懂医术晓机关,刚才我们破解台阶的时候别看她只说了几句话,可是句句都在点子上,其聪明程度不在书生之下。 因此,我眼前的这几个人,个个都是高手,尤其是这瞎子,别看他眼镜有白内障,但是刚才那一招我可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再者,我看出来瞎子不想回答老猫的问题,因为他也知道老猫是在套话,但不回答也不好,不回答就表示有事,以老猫的性格必然会再想办法套他的话,于是我也趁机打岔,假装好奇地问:“瞎子叔,你刚才救我们的哪一招,牛啊,是不是?老猫叔,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老猫白了我一眼,说:“龙抄手,那一招叫龙抄手,没见过吧?厉害吧?刚才若不是你能力通天的瞎子叔,你就得和那头狼一样,全都死在这!下回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你爹是怎么教你的,没大没小的!” “狼群呢?”正当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互相试探的时候,楚悠然忽然来了一句,我一看,狼群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离开了。 唯独剩下来那头黑狼还在,瞎子直接过去,用打狗棍敲开了狼头,然后把里面的一颗珠子拿了出来,交给了我:“血干了之后磨成粉,内服外用,能把狗毒去了,你中的狗毒不深,而且这颗珠子你用不完,留点给书生和别人,另外,老猫,你不是喜欢搜集狼血吗,把狼血带上。” “我凭什么听你的?搞得你像是队长似的!” 老猫嘴上说,但手上已经扒拉开了,把他随身携带的小铁壶拿了出来,灌满了狼血之后,又把狼嘎哈取了下来,扔一个给我,说:“大侄子,别说猫叔没关照你,戴一个狼嘎哈在身上,回头跟你那些小朋友在一起喝酒,也能吹两句,另外,别没事打听你瞎子叔的事,人家的事多着哩!” 老猫真他妈鸡贼,他问不出什么来,就想勾我的好奇心,我想我就是不问,就他妈让你难受! 正说着,书生忽然说:“这里葬的不是人,是狗,而且,这里都是狗修建的。” 我一听,忙问:“狗修建的墓?怎么看出来的?” 书生指着墙壁上才出现的图画,说:“你们看。”我一看,还着有图,刚出现的,似乎是因为热量,还是因为其它,总之,出现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