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石我认识,狗石分三种,狗黄,狗石,狗香。狗黄可入药,狗石可宁神,效果非常好,而狗香又叫二郎香,它的作用有很多种,大部分情况下是入药,可解百毒。 以前我爹救过三婶家的牛,牛吃了苜蓿,快死了,我爹就用一种香,把牛救了回来。 后来我听说过,人喝了百草枯,医院没法救,只能出于人道主义用药,让家属心情好一些,不停地安慰病人可以救好,但肺部渐渐纤维化,呼吸越来越困难,是最让人受不了的。 后来病人被拖回家,请我爹去看了一眼,我爹用二郎香泡水,让病人喝了下去,剩下来的水泡脚,连续泡七七四十九天。 病人神奇地好了,现在娶了媳妇,生了三个大胖小子,真是他妈幸福。 但这只是听说。 二郎香的确是有神奇的药效作用,不能说包治百病,但在某些病例上,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特别是对毒,有着无与伦比的解毒能力。 就这块二郎香,拿到市面上,少说也得七位数以上,有价无市,捧着金元宝也买不到。 有了这块狗石,我们就发了财了,这一趟没白跑,而且我还有了解够毒的法子,这回找到我爹,至少也能让我爹恢复成人。 因此我就不再管其它的事,急着回去。 听到声音之后,我倒是奇怪,刚才一点动静都没有,现在那平台,怎么突然打开了? 老猫伸头进去看看后,说:“平台打开了,是个通道,下面有风声。” 有风就有路,说明路是通的。 瞎子说:“条条大路通我家,反正我们现在任务完成,不如下去看看?” 我没心思去,但书生却说:“走。” 通道两旁边的狗头被瞎子掰下来一个,导致压力不平衡,这就是打开通道的机关,实际上只要转动一下就行。 我们不懂,把事情想复杂了。 到了下面,瞎子才把手电筒拿出来,照了照,周围墙壁上都是岩屑,有白色的墙硝,一摸很细腻。 有台阶延伸下去,呈“之”字形,落差不是很大,是一个类似于储藏室的地方,进去之后,里面堆满了各种文档资料,一眼看不到头。 看来所有文档资料全都堆在这里,这也说明从石门进来的路是死路,654工程的工作人员打通了这里的通道之后,摸索出打开这个通道的规律,把重要的文档全都堆在了这里。 前面有道铁门,是临时修建的,铁水浇灌在旁边的石头上,凝固成型,除非连带着把石头砸开,否则门过不去。 奇怪的是,门上面贴着黄符。 更奇怪的是,铁门上的锁并不是锈掉的,而像是新挂上去的,大锁是以前那种几斤种的铜锁,我让瞎子过来。 瞎子问我:“什么事?发现什么秘密了吗?” 我说:“瞎子,你发现没有,这把锁的锁孔,很光滑。” “锁孔是很光滑,这说明什么问题?” “这说明,经常有人用钥匙打开这把锁,并且近段时间还有人打开过。” 瞎子眉头皱了起来,“你这么一说,我就有点糊涂了,这里封闭了几十年,少说也有70年,半个世纪过去了二十年,还用人在这里活着?” 我觉得是。 不然的话,这把锁的锁孔如此光滑,很难解释。 除非,这里有鬼。 但鬼需要用钥匙吗? 锁是普通但现在已经不常见的大锁,几斤重,靠铁链把大门牢固的结合在一起,再看地面上,有大门开启后的痕迹。 除此之外,地面非常干净,应该有人经常打扫。 我就奇怪了,难道这里还有常住户? 门上的符是普通的驱邪符咒,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那时候的人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能在这里贴黄符的,那就说明这里有事。 我们过不去,只能回头,但还没走,老猫忽然哎哟一声,“谁拍我肩膀?” 我们都回头,瞎子书生和我都在前面,老猫第一个进来的,起先是走在前面,回头走,后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老猫就成了最后一个。 这时候他说有人拍他肩膀,我瞬间感觉气温降了下来。 “老猫,你他妈别咋呼!”我说。 老猫冷汗都下来了:“我没瞎说,真他妈有人拍我肩膀。” 老猫快步几步走到我们跟前。 瞎子用手电筒照了照,老猫的肩膀上的确有一只灰色的手掌印! 除了手掌印,还有一张皱巴巴的黄符,带着潮气,上面的朱砂字已经退了,模糊不清,看不出来是什么样子。 我们你看我我看你,心都悬了起来,这地方真他妈邪门。 瞎子第一时间用手电筒照了照,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如果有人住在这里的话,我们肯定会发现,除非这个人知道我们来了,藏了起来。 我顿时给瞎子使了个眼色,黑暗里也不知道瞎子看没看见。 这时候,老猫又他妈炸了尸,突然跳了起来:“我槽!” 我们迅速回头:“又他妈怎么了?” 老猫说:“几位,我真不是矫情,这鬼是盯上我了!” 我迅速意识到,这里真有人,不是鬼。 这里有符咒,八成是那人留下来的,这里是一处长约十米宽七八米,高三四米的地下室,地面上堆了许多文档资料,白色的纸黄色的封皮,我想了想,难不成人就藏在这些资料里? 但也不是啊。 如果人藏在这里,我们一进来的时候就该发现,这人他妈是会隐形吗? 书生说:“肯定在这里,找一找。” 老猫被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和我们散开,我带着他,瞎子和书生一组,我们形成两队,在这不大的空间里搜索了半天,毫无结果。 我就觉得奇怪。 老猫跟在我身边,我是第一次见老猫那么怕。 我问道:“你以前挺神勇的,现如今是怎么了?” 老猫说:“这他妈是无形的,无形的你知道是什么?狼也好,狗也好,那是有形的!有形的都好对付!” 我心想也对。 东方人怕无形的东西,鬼,灵魂,幽灵等等,西方人怕有形的,僵尸、丧失等等,老猫是真怕这玩意儿,到现在还在抖糠。 我说:“你冷静点,别那么怂,像我就不怕。” 话音刚落,我突然感觉有只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它拍得很轻很轻,像是怕吓到我一样。 我说:“猫叔,真有人怕你肩膀?” 老猫说话的声音都在抖,“有。” “也有人在拍我。”我说。 老猫更怕了,说:“早知道我他妈留着那颗手榴弹了!” 我说:“现在不是手榴弹的问题,我们俩一起转身,看看身后到底有什么。” 老猫点头,但还没下定决心。 “你等一下,你让我酝酿一下,你带手电筒了吗?” “没有,我带打火机了。” 老猫说:“那有个屁用!” “现在先不管这些,慢慢转身,看看身后到底是什么,是人是鬼,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是社会主义大男人,能被那些牛鬼蛇神欺负了吗?” 老猫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信。” 我和老猫缓缓转身,当我们转过身来后,却发现身后有张惨白的脸,正盯着我俩。 这可把我和老猫吓得灵魂直接出窍了,老猫哇的一声,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就要跑,却见我们眼前的这个鬼,哈哈大笑起来。 我一听,这不是瞎子吗? 瞎子也笑了出来,说:“你俩这胆子像小鸡似的,就这胆子还出来混,哈哈!” 瞎子笑得太狂妄,我越看越气,说:“瞎子,你他妈不把我吓死你心有不甘是不是?” 我再看瞎子旁边站着书生,正要连带着把书生也骂两句,但是,我却看见在瞎子和书生中间,果然站着一个人,头发奇长无比! 因为瞎子的手电筒光线照不到他,他只是一闪而过。 我和老猫都看见了,异口同声地说:“书生,瞎子,你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