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门十六爻是一种基于地脉和山理而建立的特殊寻风水机制,和一般的风水不同,他是反着来的,但却能够把山中风水和地脉风水完全结合起来。
我浑身一震,知道这是碰见了我这一辈子也不太容易碰见的神穴,这属于神仙难求的东西,这里每一个“蜂巢”都是一个风水眼,并且是竖着的。
有句俗话,要想后代旺,祖先竖着葬。
这里都是,和悬棺有异曲同工之妙,但能集风水之大成,而且这处穴有一个很大的特点。
它是由黄金组成的。
它的八门总共有十六个,十六个爻里面又分出了八个小门来,分别是乾兑离震巽坎艮坤,又对应着生死杜景开惊休伤。
八门中暗藏八卦,八卦里蕴藏着奇门遁甲,奇门遁甲中又有十六天盘,十六天盘一分为三十二,三十二再分六十四,最后一化万,因此这里至少有一百二十八个“蜂巢”,其实就是一百二十八个风水眼。
外面的拜帅山主线一直压在这里,拜帅山前面的聚宝盆有帝王之气,藏风纳水,聚集戈壁滩灵气,全都倾斜在拜帅山下,如此大的风水格局,靠自然形成实在是天下之奇事。
而这神局,居然被我找到了。
但是有一点,这八门十六爻,需要十二生肖来破门,就是说,没有十二生肖在,就没有天干,没有天甲主已丁,相犬禁忌中说,丙门在亘辛,传到了头,还是会回到八门十六爻,这是一个风水自循环,没有外力大肆破坏的情况下,它会永远循环下去,生生不息。
想想看,勾国的人占了这个风水大局,在这里建造了一个城,并且建造了一个国家,那是什么概念?
这里将会是勾国的神飞之地,没有人能阻止,六十一甲子,一甲子一轮回,六十年一个循环,1956年那年我妈她们第一次带着探险队进入戈壁滩,到现在2016年,正好六十年。
这是一个无法控制的循环,时间线的变化肯定也因为如此,眼前的这些风水眼,每一个都是珍藏,但是要确定哪一个是处在循环当中的,也就是说现在能用,就得靠十二生肖来破。
我想起了外面的十二个柱子上面的狗头,各有不同,顿时起身,要向外走。
书生发现了我的异样,问我:“天宝,你干嘛去?”
我一楞,随后说:“没事,我到处转转。”
我知道书生他们最终想要找到的就是那个隐藏在风水眼后面的勾国大门,我曾经进去过,但是现在出来了,我也不知道要回到之前的时间线该如何,如果真的已经回不去,那就只能从这些蜂巢上着手,找到正确的蜂巢眼,对应上十二生肖,还要对应到奇门遁甲中的生死门,以及乾兑离震巽坎艮坤中的正确门,最后再对应上十六爻,才能确定哪一个才是真的。
最后确定的那一个,才是真正的,唯一的,正确的,永远的,进入勾国的大门,也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我们不进去,可以,退出去,把这里封死,不让人永远找得到,否则让别的人找到这里,仍然会进入无法控制的时间线当中,支离破碎,无法找寻正确的路。
到时候会像我这样,永远的出不来,直到现在找到了这一个拜帅山下面的唯一破局才行。
但是现在,我要做两件事情,一是找到门口那些柱子上正确的狗头位置,能够推算出狗头正确的八门所属,确定好最先的密码,才能够计算出唯一的八门十六爻中唯一正确的时间线。
听起来就很复杂,算起来还更加复杂,要真正做起来,将会是比计算戈壁滩沙尘数目还要复杂的算数公式。
书生不相信我,要跟我一起出去,我说:“你在这里等着吧。”
书生知道我想出去了,又不能带着他,只能停下来,朝瞎子看了一眼,瞎子说:“那我跟你出去,也有个人保护你,外面现在黑灯瞎火的,又冷,万一出了事,我们又找不到你了。”
瞎子这句话说得很对。
我万一出了事,他们就找不到我了,这才是关键。
我想起来我爹他第一次在坟头的时候,那时候,我去找他,似乎就是让我看见了另外一条时间线上的牧翰林,这个过程我没有理解透,现在想想,就是那么回事。
老猫一直在陪着我,所以我和老猫的时间线应该是一样的,老猫中间离开过几次,但最终还是和我相逢,我和楚悠然等人的时间线则完全不同,因为楚悠然现在已经忘记了和我之前所有的点点滴滴,因此,我猜测我和楚悠然的时间线最远。
我伸手招呼了一下楚悠然:“我想让她陪我一起去。”
楚悠然诧异地看着我,瞎子笑了笑,说:“那行。”
我爹和书生没管我,继续在弄着他们的摄像机,他们想把蜂巢上发生的一切都记录下来,老旧的摄像机在这里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摄像机的电池支撑不了多久,我们带来的食物也支撑不了多久,我们需要不停的从外面向里面运送补给,东叔和黄毛及赛美丽三人就负责这个事情。
我要出去,楚悠然似乎不太愿意,那么多蜂巢状的黄金,他们早就想把它们都切下来,这样比去找什么勾国大门还要实在。
我想除了我爹没有这个想法之外,书生等人怕是早就有了这个打算。
所以,我在出去找那个狗头柱子之前,得保证这里不被破坏。
老猫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说:“你先出去看看,这里有帮你看着,有什么变化,我通知你。”
我不能把我的想法告诉我爹,一来我担心我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老猫见我犹豫,说:“放心,我看着你爹。”说完凑近了我,“你爹挺他妈烦人的,你去吧,带着楚悠然,把问题解决好了,再进来,这里有我,你放心。实在不行还有书生呢,那家伙是站在我这边的。”
我显然已经猜到了我们的队伍分成了两派,突然的,我忽然觉得,我们队伍不是一支。
应该是之前被复制出来的两支队伍,不知道什么时候,融合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