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北王会为了一件破衣服,为难他兄弟?”两人靠得极近,北王看着楚九歌那张花花绿绿的脸,不由得摇头……
这女人,丑起来,真可怕。
亏得他不以外表看人,不然……
楚九歌就惨了。
“兄弟了不起吗?你觉得……北王会七手八脚的,光着身子在外面跑吗?”兄弟了不起吗?
就算杀神天狼与北王是亲兄弟,她也可以肯定,北王绝不会为了杀神天狼而为难她,至于北王会不会为了她,而对杀神天狼不满,那她就不知道了。
她不是北王,她不懂北王与杀神天狼之间的兄弟情谊。
“牙尖嘴利。”北王顿了一下,才明白楚九歌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由得摇了摇头。
楚九歌这女人,还真是半点亏都不吃。
“放不放手!”楚九歌冷着一张脸,不复先前的客气与软和。
“本大人只想知道,你藏了什么。”北王仍旧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北王不提还好,一提楚九歌顿时火大了:“我藏你大爷!你再提这事,我毒死你!”
“噗……”说话间,楚九歌抵在北王腰椎处的尖刀,已经按了下去。
“你这女人……心狠手辣。”北王脸色微变,第一时间松开了楚九歌,并后退数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幸亏他早有防备,不然……
今天十有八九就栽在楚九歌手里了。
要让人知道,他北天骄栽在一个女人手里,指不定会把他的敌人乐死。
“你还可以再试试,看我敢不敢对你下手。”楚九歌扬了扬手中带血的尖刀,没有得意,只有冷酷的笑。
此时的楚九歌,不像是救死扶伤的大夫,反倒像是杀人如麻的杀手,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杀气。
“你跟谁学的?”北王眯着眼,审势的打量着楚九歌。
楚九歌这女人浑身都是秘密,每当他觉得他已经足够了解楚九歌,又会看到楚九歌的另一面。
“杀人这种小事需要学吗?”楚九歌不以为意的收起手上尖刀。
她是见过血,杀过人的……
曾经,有人评价她半是恶魔半是天使。
她救人的时候,如同天使一般,周身都散发着神圣的金光,但当她动手杀人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被黑暗笼罩,如同恶魔。
不过,她极少动手。
除了为父母、哥哥报仇,除了为爷爷报仇外,她就再也没有杀过人。
她不惧杀人,但也尊重任何一个生命。
不是生死血债,她都不会想着取人性命,要知道……
任何时代都是有规矩的,都是有法律的,杀人是要偿命的,能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报仇,她何必要让自己双手染满鲜血。
她又不是天生的杀人狂魔,以杀人为乐。
第627章 实力,是检验话语权的唯一标准
实力是检验话语权的唯一标准!
先前楚九歌实力不够,北王说不要她的驴,就不要她的驴;说两人一匹马,就得两人一匹马,但现在吗?
“把我的驴找来,我就要骑驴去了,怎么了?”楚九歌冷着一张脸,配上她花花绿绿的装扮,说不出来的可笑,但是……
北王却没有笑。
“你认真的?”这女人到底藏了什么,让她胆大包天到,敢跟他对着干?
明明是个识实务的好姑娘,怎么就变得这么讨人厌了呢?
可为什么,他还觉得没那么讨人厌呢?
“谁跟你开玩笑,你以为你是北王呀。”她跟北王都不开玩笑的,好不好。
“独自上路的后果,你明白吗?”北王话中的意思很明显,楚九歌要不跟他一匹马,就自己走,他不会管他。
“我叫你来的吗?”她原本就打算独自上路,没有这位杀神,指不定她还要安全一些。
这位,就是存在感这么强,还往人强跑,不是叫人盯着他吗?
“牙尖嘴利。”北王承认,是他主动来的,但……
楚九歌有必要说的这么明白吗?
他也要脸的!
“比不上你专断独裁,赶紧的……要么搞一匹马来,要么把我的驴找来,反正我不会跟你共乘一匹马。”这位杀神大人看着高冷,实则是个大变态,她要离对方远一点。
“没有。”都跑了一天,他去哪里找楚九歌那头破毛驴。
要找马也不容易,现在襄城内外都被人盯上了,他要跑去弄马,只会让更多人盯着他们,而且……
楚九歌真以为,她假装的身份能瞒多久?
一个姑娘,一个独身的姑娘,在这个时候往前线跑,就算她不是楚九歌,那些人也不介意动手杀了她。
宁可错杀,绝不放过。这是南凉太子一惯的行事原则,还有那个疯狂的长乐公主,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疑似楚九歌的女人。
皇上给他赐的前八位未婚妻的死,与这位公主脱离不了干系,就算她没有亲自动手,也没少在北林摄政长公主面前煽动。
“那行,我骑马,你走路,反正你速度快,跟得上。”楚九歌立刻给出第三种选择,显然,这个选择她早就想好了,只是等到现在才说。
“要不要本大人给你牵马。”北王这话说得极其平淡,但正因为平谈才可怕,楚九歌也听出了话中的威胁,但是……
楚九歌不在乎。
她双手环抱,高傲的点头:“固所愿尔,不敢请尔。就劳烦你啰。”
说完,楚九歌就翻身上马,见杀神天狼没有动,傲娇的抬了抬下巴:“牵马呀!怎么?杀神大人说出去的话,跟放屁一样不作数?”
“胆大包天。”北王好笑又好气,“敢叫本大人牵马,你是第一个。”
楚九歌这女人真是矛盾,你说她胆大吗?她比谁都怕死。可你说她胆小吗?连虎须她都敢扯。
楚九歌没有说话,只是扬起马鞭,似笑非笑的看着杀神天狼……
她又不是非要人牵马不可,马在她手上,她可以自己走。
北王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牵起马绳:“行,走吧。”
北王牵着马,走得不算快,楚九歌坐在马背上,不用承受颠簸之苦,也不用受寒风灌体之苦,更不用像昨天一样挺着背,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也舒坦多了。
她今天这个状态,其实不适合外出,但她没有办法停下来。
有人牵马正好,虽说慢了一点,但能让她少受一些罪。而且,杀神大人不想一直牵马,就得给她准备一匹马。
她,说什么也不会跟杀神大人共骑。
北王牵着马,倒没有什么不满……
好歹是自己的女人,这女人为了自己才弄得不适,他体谅她一二又何妨?
但是……
跟在两人身后的暗卫,却傻了眼,拼命的揉眼睛,好半天都回不了神。
他们真的没有眼花?没有看错?没有在做梦?
王爷耶,他们英明神武,威风凛凛,把北林摄政长公主踩在脚下的王爷耶,居然会为一个女人牵马,他们王爷真的没有被人掉包?
在暗卫震惊、错愕的神色下,北王不仅为楚九歌牵了一天的马,傍晚入宿的时候,不等楚九歌说话,就盯着人家给楚九歌煮了一碗红糖水蛋。
“吃吧!”北王将碗放到楚九歌面前,不等楚九歌反应过来,人就走了。
楚九歌看着桌上的碗,又看了一眼远去的杀神大人,轻叹了口气……
这人果然是个变态,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装得一副什么都不知晓的样子,义正言辞的要她把藏起来的东西拿出来,简直……恶心。
想到这里,楚九歌越看这碗糖水蛋越觉得……吃不下!
可摸了摸自己冰冷的小腹,楚九歌还是忍了,捏着鼻子灌了下去。
她这身体受了寒,又正逢葵水来,她手边也没有药可以调理,就算有也不敢用,只能先喝红糖水煮蛋,暂时调理一二,不然……
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
楚九歌捏着鼻子把红糖煮蛋灌了下去,稍作收拾就回房了。
回到房间,楚九歌准备把月事带换了,就在她动手的时候,突然听到隔壁传来脱衣服的声音,顿时僵住了……
我去,这屋子的隔音效果这么差?
这中间不是土墙吗?
怎么连隔壁脱衣服,她都能听到?
楚九歌不敢再脱了,走到墙旁,发现……
这哪里是什么墙,就是一层木板,而且很薄,根本就没有什么隔音的效果。
“昨晚……是不是也是这样?”楚九歌惊呆了,看着面前的木板墙,无力的捂脸,蹲了下去:“好丢人。”
她想,她大概能猜到,杀神天狼为何一再问她,在裤子里藏了什么东西了。
昨天晚上,她那动作,如果没有往葵水身上想,寻么……
真的像是在藏东西。
可又不对呀,要不是知道她葵水来了,杀神天狼今天为什么会给她准备红糖煮蛋。
可要知道,又怎么会理直气壮的要她,把藏起来的东西拿出来呢?
杀神天狼不像是那样的人吧?
楚九歌怎么想都觉得不对,而就在这时,房门“嘭”的一声被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