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墙面上的画芯,沈子明瞪大眼睛,他盯着墙面上的画作,转身看向陆晓峰,“你什么时候开始着手修复的?”“想要到这一步,至少也要好几天,你该不会是一整夜都在搞吧?”陆晓峰笑了,也没有多解释,他清楚,自己修复的过程实在太快,说出去,恐怕谁都不敢相信。沈子明忍不住道:“你没必要这么努力,你画画的天赋那么好,就算是不搞修复,哪怕是出去画画,都能赚到钱!”陆晓峰开口道:“放心好了,我知道自己的情况!”说话间,宁晚秋走了进来。宁晚秋穿着白底淡绿绣花旗袍,一双玉腿包裹着近乎透明的肉色丝袜,一举一动,让人心旷神怡!她抬头看到古画,不禁诧异看向陆晓峰,“这是准备好了?”陆晓峰点头,“接下来就交给你了,由你来补全!”宁晚秋一时间有点紧张起来,白皙的面容第一次露出局促的表情,“现在就画?”陆晓峰点头。宁晚秋抿了抿嘴,“我先做好准备,毕竟你做准备也不容易,我先看一看昨晚的画,找一找感觉!”宁晚秋不懂修复,但是昨天还有不少破损的古画,现在几乎完整的呈现在眼前,陆晓峰肯定是做了不少准备,她如果有任何相失误,无疑会给陆晓峰带来麻烦!陆晓峰没有说话,他只是帮宁晚秋做好准备,接着就拉着沈子明走出去了,他不想给宁晚秋带来太大的压力!沈子明坐在客厅,百无聊赖,“我昨晚回去得早,特意问过我父亲,封杀的传闻属实!”“咱们是有底牌,但是董世明这样做,不让你做生意,你岂不是迟迟打不开局面?”“难道咱们兄弟只能被迫远走中海市?”陆晓峰摇头,“不用着急,这幅画交出去,应该能够给我们增加不少说服力!”沈子明朝着里面看了一眼,“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宁老师硕士毕业,如今刚读博,但是已经确定要留校了!”“宁老师是艺术学院的一枝花,最喜欢穿旗袍,单亲家庭长大,她的母亲是小学老师!”陆晓峰不免诧异看向沈子明,“你已经忘记叶清音了?”沈子明愣了一下,“不要说这种丧气话,作为男人,做什么选择,难道不应该都要吗?”陆晓峰笑了笑,端起了茶杯。宁晚秋压力很大,画得很慢,差不多比昨天多花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天色黑下来,她才走了出来。陆晓峰看着宁晚秋神情憔悴,大概都能想象得到,宁晚秋绘画时,肯定思虑再三才会下笔。陆晓峰连忙迎了上去,“宁老师辛苦了!”宁晚秋疲惫道:“你先去看一看!”陆晓峰走进工作室,见到宁晚秋的作品,他把这幅画跟仇珠的原画比较,几乎相差无几!陆晓峰走出去,见到沈子明正在端茶倒水。宁晚秋却不愿多说,她摆了摆手,“我先回去了!”陆晓峰道:“我待会儿把钱打给你!”宁
晚秋昨晚是见过赵高寒的,她忍不住问道:“你不等人家验货?”陆晓峰笑了起来,“这幅画没有问题,完全可以交出去!”..“你就放心好了,我有这样的信心!”送走宁晚秋,陆晓峰把这幅画重新装裱了起来。尽管画作已经完全修复,但是陆晓峰并没有交给赵高寒,他打算等到了时间再交付,毕竟赵高寒花了九十万,如果知道陆晓峰短短两天就把古画修复好了,心里难免会不舒服!陆晓峰把这幅画放进保险箱,沈子明走过来,“今晚我带你出去快活快活?”陆晓峰摆手,“算了,我昨晚实在是太累了,今天就不出去了!”沈子明笑了起来,“你想什么呢?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今晚有个局,我带你去看一看!”“是我父亲攒的局,你以为之前你卖掉的那些瓷器都是怎么出手的?”陆晓峰有些惊讶,他知道,一些古玩店老板会经常私底下聚会,交易一些好东西,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快就接触到了!不过,显然参与这个聚会不是为了买瓷器,而是为了多认识圈里人,毕竟有修复需要的都是这些古玩店老板!陆晓峰带上刚刚修复的画作,跟着沈子明出去了。陆晓峰本以为要开车过去,没想到沈子明带着他走了一公里,走进附近的一家商铺,这也是一家古玩铺子,陆晓峰曾经来过,在这里买过一件雍正年制十二月令五彩花神杯。陆晓峰拉了沈子明一把,“他们直接在这里交易,难道不选一个隐蔽的地方吗?”沈子明瞪眼,“又不是要做什么坏事,要那么隐蔽做什么?”沈子明带着陆晓峰走进店里,果然是见到里面灯火通明,有四位老板坐在这里。陆晓峰看了一眼,不免惊讶,因为他竟然认识其中两位,沈宜民和吴德兴都在这里,还有就是这件店铺的老板,虽然不清楚姓名,但是对方看了陆晓峰一眼,这面露诧异。沈宜民见到陆晓峰两人走了进来,他笑着道:“帮大家介绍一位年轻的修复师,陆晓峰!”“吴老板就不多说了,这位是黄老板黄天威,黄老板对晓峰一直念念不忘,现在也算是见到了,黄老板心情如何?”黄天威肤色发黑,国字脸,四五十岁的样子,正是这家店铺的老板,之前店里的五彩花神杯被陆晓峰买走的时候,他并没有太过在意,但是后来五彩花神杯被沈宜民带回来,他整个人都懵逼了!因为那件五彩花神杯被他认为是赝品,低价处理了,后来竟然花了数百倍的价格再买回来!黄天威盯着陆晓峰,“心情复杂!”沈宜民哈哈大笑起来,“黄老板不要在意,谁都有打眼的时候!”黄天威面色不好看,“这件事情传出去,我几乎成了笑话了,谁都知道,我两千块卖出去,又花了九十三万买回来!”“陆晓峰,你可是让我颜面扫地啊!”坐在黄天威身旁的中年汉子笑
了起来,“黄老板,这只能怪你学艺不精,哪里能够怪人家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