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有二少爷在,我也不指望你会倒戈相向!”蓝婴一语正中红心。
日向留美子全然没想到她竟然会猜出自己不指证玖兰智义的真正苦衷是为了保住亲生儿子。
虽说,玖兰智义并非是玖兰家族的「家主」,可要是想将玖兰龙鳞暗杀了,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那你从玖兰智义的手中救下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虽然你自幼虐待少爷,不过少爷向来宅心仁厚,你身为他的继母,救你不也是应该的么?”
闻言,日向留美子的眼中马上飘过了一丝神采:“哼,还算那个废物识大体。”
唉。
蓝婴就想不明白了,都到这种时候了,这个女人怎么还是不知悔过。
她可以为了保护亲生儿子的性命,不惜抗下所有的过错,却不肯向一直被她虐待的继子心怀感恩,真是冥顽不灵!
“不过,日向夫人……”她收起眼底间的厌恶,语锋一转,故作为难的说道:“少爷想保您的前提也得是拿到「家主」的位置,不是么?”
“我明白了!原来,你们的目的是想打探「权利印章」的下落!”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日向留美子越发来了精神:“我可以告诉你印章的下落,不过我要五千万美金,外加马上飞往国外的机票!”
“放心吧,我早就给夫人准备好了!等待接应你的人现在就在外面守着呢。”
“呵,你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面对蓝婴的未卜先知,日向留美子别提多震惊了。“我告诉你吧,「权利印章」并没有在我手上,而是在玖兰智义的手上!我可以走了么?!”
“当然。”蓝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虽说,这条线索已经在她的意料之中了,不过现在得到确认,最起码她不会变成无头的苍蝇了。
“你就这么轻易的把她放了,这不像是你的办事风格啊。”待日向留美子离开后,猫型的米修面无波动的询问道。
“呵……”蓝婴却只是清冷的笑了笑,便缓缓地掏出了电话:“喂?铃木夫人么?我是蓝婴啊。”
“怎么了?蓝婴妹妹。”
“唉,铃木夫人,我要告诉您个坏消息,少爷他……他把日向留美子给放走了。”蓝婴故作为难的叹息了口气。
电话另一边的铃木奈美这一听顿时被气的肺都炸了:“什么?就这么轻易的放过那个贱人了?!”
“是啊,要说,还是我们家少爷心太善了。不过没事……”她语锋一转,漂亮的鸳鸯眼渐渐地覆上了一抹狡黠的光泽:“现在日向留美子在前往机场的路上,后面的事情就看您的了,到时候您想怎么出气,就怎么出气!”
“哈,蓝婴妹妹,多谢你的提点了,我一定将那个抢我老公的贱人挫骨扬灰。”说着,她‘咔嚓’一声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内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声,蓝婴的一张脸霎时变得无比阴冷:“杀鸡焉用宰牛刀!像日向留美子那只落水狗留给铃木奈美那只疯狗‘咬死’就行了,何须我出手?”
正所谓有仇不报非君子。
这么轻易的放过日向留美子的确不是她的风格。
想着,她一把抱起米修就走出了杂物间,可当她刚走到宅邸的一处僻静地方时……
只见,一道身影突然拦截在了她的面前,冷不丁的就挥起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啪’
响亮的巴掌声打的蓝婴多少有些措不及防,她定了定神,才发现这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身影竟然是玖兰智义。
他妈的,这个老东西竟然敢抽她耳光?!
“你……!”待蓝婴刚要发火。
玖兰智义却全然不给她说话的机会,鬼祟的将她拽入到了一座假山的后面,压低声音质问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嗯?!
望着面前男人那张既紧张又气愤的脸,她狐疑的愣住了神。
这老东西跟她说话的口吻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智义先生请明示。”为了探听到更多的消息,她赶忙放低姿态,恭敬的询问着。
“你跟我装什么傻呢?虽然你是老爷子派去那个废物身边的人,可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真正的主人,要不是念在你把「权利印章」交给我的份上,以你这段时间的行为,我真想杀了你!”
卧槽……
卧槽卧槽卧槽!
原来那个把「权利印章」掉包的卧底就是她自己啊?!
简直TMD日了狗了!
‘你怎么来了?!’眼前快速闪过在杂物间时,玖兰智义见到她出现后的第一反应。
难怪这老东西没有一点的紧张感,反而问出这么一句话呢,感情是自己人!
“智,智义先生……”强压下内心的波澜,蓝婴顺藤摸瓜的奉承道:“我怎么可能忘了谁是我真正的主人呢?”
“那你刚刚为什么跟我作对?还屡次三番的保护那个废物?!”想起刚刚的羞辱,玖兰智义就一肚子的气。
“唉,您是不知道啊……”蓝婴故作委屈的叹息了口气,用着极其厌恶的神情为难的说道:“您应该见过少爷身边的那个红发随从吧?他叫米修,那家伙简直是满肚子的坏水,一直给少爷出谋划策,提点少爷与您作对,导致少爷早就知道您要刺杀他了。所以,为了避免我暴露身份,我才会佯装对少爷尽心尽力的,其实我的心一直都在智义先生您这边的。”
嘿。
我他妈的也太机智了吧!?
请叫我随机应变小白龙!嘻嘻。
‘见风使舵、甩锅一流!’正在蓝婴内心得意不以的时候,她怀中的米修以「神语」咒骂了她一句,‘昂’的一口就狠狠的咬了她的手一下。
‘哎哟,好疼!’她隐忍着疼痛,同样以「神语」回应道:‘你懂个屁啊,现在已经确定「权利印章」就在玖兰智义的身上了,我正愁不知道怎么打探呢,却遇见了这么个好机会,我肯定要抓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