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人见他接下了采买司那条线,便打算离开。
又听他道:
“何大人慢走,杂家派两个人到大理寺那边候着。
若是再发现有宫中的人同那边接触,大可直接吩咐他们去查便是。”
这样倒也方便,何大人自不会拒绝
“那就劳烦顾厂公了!”
“都是为皇上分忧,说什么劳烦不劳烦的?”
顾厂公说完直接跟在他身后的太监,去点了两个人跟着何大人回大理寺。
回到大理寺何大人,将那两名太监先安顿好之后便去了催佳云所在的院子。
见催佳云面前的那张图纸上又多出了三条线,不免叹气
“这还只是第一天,若是今天没有什么结果,那明天说不得又要多上几家府邸。
这要一一排查下来,可当真是件难事。”
催佳云看一眼手上的图纸
“其实此事也并非难事,大人只要守好皇宫那边。
毕竟七皇子人在皇宫中,想要将他从宫中带出来,那必定是要往宫中递消息的。”
听他这么一说,何大人一想也对。
“催小姐说的也对,咱们这几天就盯住了,看看有哪几家人进宫。
然后再重点排查,说不得就能有大收获。”
正说话间有人来禀报
“大人,皇商姜家有人进宫了。”
何大一听赶紧道:
“快去和西厂派来的人说一声,让他们跟紧皇宫那边。”
西厂派来的两位内侍,听说有人进宫了,立刻回去禀报他们厂公。
留下的一人道:
“何大人放心,已经禀报给我厂公,定不会出岔子。”
正在西厂内逗弄鹦鹉的顾厂公,听了小太监过来回禀的话,眉头一簇。
喃喃自语道:
“皇商姜家?
这可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你回去跟何大人说,本厂公会立刻派人进宫里盯着。”
小太监走后,西厂这位顾厂公就立刻让人去皇宫中跟进。
他自己则是亲自去了大理寺。
何大人没想到这位顾厂工竟然会过来,赶紧上前迎接。
“顾厂公怎么亲自过来了。”
“此事非同,皇上要杂家同何大人并肩作战,咱家一想,还是过来听着些的好。
也免得这边有什么事还要往我那边送信,万一来不及,可不是耽误了么!”
何大人听他这样说也没错。
请他去了书房喝茶。
傍晚,眼看要下衙的时候,有人回来禀报
“那位刘公公也进宫了。”
在大理寺喝了一下午的茶水,顾厂公正打算回去,恰巧和那名跑回来报信的捕快撞上。
“还真是不安分,这个时候去宫里?”
转头和一旁送他出来的何大人道:
“我这就让人进宫里盯着,大人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何大人点头一笑,
“行,那本官这就回去了,厂公也别太操劳。”
离开后的何大人:好像哪里不对?
催佳云和冷霜也准备回去,只是没想到在大理寺门口见到了位不认识的人。
听小三提过,大理寺里来了位西厂厂公,不过何大人没有让自己出去见,她就没有关注。
这个时候竟然在这门口碰上了,她和冷霜对视一眼。
也不知道这位站在这里做什么,但总不能不打招呼。
“见过顾厂公!”
顾厂公站在大理寺门口,欣赏大理寺门口的风景,也是在感慨,只是面上没有表情高深莫测的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会儿听到声音转头去看,见是那两位听过一耳朵的女子。
带着些好奇的打量一番面前这两位年纪不同的女子。
见那位年纪大些的,反倒是落后了面前这小丫头一步,显然就是以这小丫头为主了。
“你们,就是何大人请封的编外神捕?”
“果然不愧是顾厂公,没有您不知道的事。”
顾厂公笑着打量她们一番,目光定在催佳云脸上眉头微蹙。
“那也没有姑娘好本事,听说姑娘养了两只能够听懂人言的鸟儿。
那想必姑娘对鸟儿有些心得了,正好我手上有只鹦鹉,最近胃口不好,不如姑娘帮我问问它,到底为何?”
这位说着,一旁就有小太监恭敬的将鸟笼给拿过来,里面一只色彩鲜艳的蓝色鹦鹉,一看就是极为名贵的。
而且,还是从她花鸟阁出去的。
“主人!”
听这只傻鹦鹉叫主人,催佳云心头一跳,赶紧开口
“厂公的这只鹦鹉竟然会叫厂公主人,还真是灵性。”
说完不动声色的吹了声口哨,用正常人听不到的分贝对那鹦鹉道:
“别叫我主人,装成不认识我就好,你最近可有胃口不佳?”
鹦鹉点点鸟头,叫一声。
“没有啊!”
顾厂公眉头挑了下,看向那只鹦鹉的目光柔和了几分,问催佳云
“姑娘可能看出我这只鹦鹉为何不吃饭?”
催佳云只能摇头,歉意一笑
“抱歉,我对除了我的一只喜鹊和乌鸦之外,其他的鸟儿都不懂。”
“那还真是可惜了,能冒昧问一句,姑娘师承何人么?”
“师父他老人家已经驾鹤仙游多年,名号实在不方便与外人透露。”
顾厂公点点头,微侧身让出一条路道:
“两位姑娘请!”
催佳云和冷霜点头颔首,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顾厂公看向一旁的鸟笼,目光一冷,说出来的话也是冰冷无比
“将这畜生给杂家解决了!”
一旁的小太监愣了下,不知道他们家大人好好的为何要杀了这只鸟儿。
鹦鹉自然是听懂了这人要弄死它,扑棱着翅膀开口
“主人,求主人饶命啊!小的还不想死啊!”
顾厂公看着那求饶的鸟儿,唇角勾起一个冷笑
“好个聪明伶俐的鹦鹉。”
“是啊主人,我很从门的,我还会背诗。”
见这鹦鹉竟然真的开始背诗,提着鸟笼的小太监忍不住看了看那蓝色鹦鹉。
原本以为他们家大人会改口,却不想还是那句话
“杀了吧!”
“啊!我的鸟命休已!主人,你好狠的心啊!”
顾厂公冷笑一声,高冷的抬着他的头颅,右手白色锦帕转擦拭着左手食指上的白玉扳指。
“人命于我如蝼蚁,更不要说一只鸟儿的命,杂家做事,向来是不喜欢留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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