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萧菓。
姀流月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萧菓。
她顿住前行的步子,就这样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
“你别想着见他了,他不会想要见你的。”
萧青炀眼底带着几分不耐烦,想要转身出去,可是手臂却被萧菓紧紧地拽住。
“只要哥哥你带着我回去,其他的我来想办法,就算是做妹妹得求你了。”
低声下气地求着,可被她抓着的萧青炀却没有丝毫心软,狠狠地将她给推了出去。
“快走,若是让爹知道了你回来,不仅你不好过,我也不好过。”
那模样分明是怕自己也惹祸上身。
萧菓哪里想到他会推开自己,一下子猛地摔坐在地上。
她抬眸看向萧青炀,也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亲哥哥竟然会如此无情。
想到小时候他对自己那么好,而现在如此绝情。
萧菓怎么样都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当初你干出这种事情来,就应该承受这个结果,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我萧家大小姐的样子?!”
“走吧,以后别回红冕城了。”
萧青炀十分不耐烦地看着萧菓,特别看着她臃肿的身材,眼底的厌恶更深了一些。
他萧家的人容貌在红冕城来也算是一等一的,可就她萧菓,为了一个男人,将自己弄到如此地步。
也真的是丢尽了萧家的脸。
萧青炀狠狠地瞪了瞪萧菓,这才转身拂袖而去。
萧菓想要追上去,可是在刚刚出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姀流月站在门口。
她朝外面走的步子都立即收了回来。
连脸上的泪意也瞬间收敛了干净。
“你在这里做什么?”
显然是一点都不待见姀流月的。
对于她的反应,姀流月也是在预料之中,倒也没有什么好诧异的。
从空间里翻出了一张云锦手绢递给了萧菓。
“擦擦吧!”
话语一如既往地冷清,没有要奚落她的意思,更没有要看她笑话的意思。
原本萧菓应该对这个人充满恨意的。
可是此刻看着眼前的手绢,萧菓心里头的恨一点都起不来。
有的只是满腹的委屈与难过。
鬼使神差的将那手绢给拿在了手里,这一刻,眼泪瞬间就从眼眶里掉了下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跟踪我?”
姀流月:“……”
就那样看着她,没有说话。
说实在的,这话听着还挺让人无语的。
许是也察觉到了姀流月的无语,萧菓也是觉得有些别扭,连忙将头撇向了别处,没看姀流月。
“没吃饭一起吃饭吧!”
虽然萧菓是对自己充满了恨意,可姀流月也不在意。
反正她也打不过自己。
说完,她就提步朝隔壁自己点好的包厢走了去,也没管萧菓。
看着姀流月就这样走了,萧菓抬眸看向酒楼一楼大门处,已经走出去的萧青炀。
眼底的受伤,越发的浓郁了。
转身,朝姀流月的包厢走了去。
饭菜上来,萧菓闷头吃东西,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完全就是为了发泄。
姀流月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吃。
看着她这胃口,自己竟然也有点饿了。
于是两人就这样默不作声的吃饭,原本应该见面打起来的两个人,此刻竟然就这样那个坐在一起好好的吃饭。
这画面看起来也是有点奇特。
只是两人的饭还没吃完,就听到楼下的巨大的声音传来,让姀流月吃饭的手顿了顿。
手里的筷子都还没放下,包厢的门就被人一脚狠狠地踹开。
萧莛煌也没有想到,这包厢里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而且这容貌与气质,那可都是一等一的。
再看了看她对面的萧菓,那臃肿的身材,完全没有一点气质,完全是两个模样。
对萧菓的厌恶就更深了一层。
萧菓也没有想到自己父亲会来这里,也是有些吃惊,以至于手里筷子上夹着的菜都落在了碗里。
碗里的红油直接溅起来,染上了她的脸颊与衣裳上。
这模样更是狼狈了。
“你不是要见我吗?就以这等模样见我的?!”
萧莛煌的话里厌恶丝毫没有掩饰,那强行忍着自己怒气的模样,似乎已经是对萧菓最大的恩赐了一般。
萧菓连忙将自己脸上的红油给抹去,激动地朝萧莛煌走了过去,完全就像是没有看到他眼里的厌恶一般。
“父亲,求你将母亲的骨灰给我好不好,只要您肯答应,你提什么条件都可以。”
这卑微的请求,连姀流月都没有想到,她竟然是为了这个。
一时之间,也是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父女二人。
“想要你母亲的骨灰?可以,等你死后,将你母女二人的骨灰撒在一起!”
话语里,满是狠毒。
这父女二人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他这个做父亲的,竟然要扬骨灰。
这可是对死者最大的不尊重。
“就你还有资格要?”
“今日来我就是想要告诉你,别想你不该想的,所有的东西我都是留给你哥的。”
“更何况,就算是你想要为家族争取荣耀,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也有资格?!”
一句话,如同利剑一般,直接刺痛着萧菓的心。
低下头,直接跪在了萧莛煌的面前。
“求你,我只要母亲的骨灰,其他的什么都不要。”
她跪在地面上,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重重地砸在地上,可萧莛煌对这些压根就不在意。
在他的眼里,眼前这个女人,除了给他厌恶就还是厌恶。
“休想。”
说着,萧莛煌就已经朝外面走了去,给萧菓留下了一个绝情的背影。
萧菓见此想要追上前去,可是这才刚刚起身就已经被萧莛煌带来的人给推了回来。
原本萧菓还以为这一次又要狼狈摔在地上,却不想不知道什么时候姀流月站在了她的身后。
直接伸手扶住了萧菓的腰肢。
这才免于被摔在地上。
萧家的人全都离去了之后,萧菓整个身体都是发软的,回身过来坐在了凳子上。
想到母亲的骨灰自己都拿不出来,女儿的命自己也救不了。
就自己这什么都做不到,废物的样子。
萧菓剩下的只能够默默地掉眼泪。
“你父亲,为何这么嫌弃你?”
姀流月瞧着她哭成这个样子,也是忍不住生出几分怜悯的情绪来。
她的女儿是自己给弄没的,虽然这是为了她女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