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火若是找不到,就算了。”
听到东方宸这话,姀流月顿住了脚步,回头过来看向他。
“怎么可能算了?”
“你是想我守寡?”
东方宸:“……”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姀流月说这话了,但每次听东方宸都会觉得心塞。
“不想。”
姀流月白了他一眼。“不想就别跟我说这样的话。”
“还有,璃火的消息我已经有了。”
提到璃火二字,周围那些黑色雾气似乎在这一刻变的汹涌了几分。
这波动对于一般人或许察觉不到,但是对于姀流月来说,却是能够轻而易举的感知。
“算了。”
姀流月能够感知的事情,东方宸自然也能够感知得到。
当即点了点头,也没有继续多说什么。
他牵着姀流月的手,朝如梦的小院儿走了去。
到小院儿里,如梦已经将饭菜给都做好,端在了桌子上了。
瞧着姀流月回来,如梦也是快速上前来挽住了姀流月的胳膊。
“小姐,快来尝尝看,都是你最喜欢吃的。”
姀流月吃的很清淡,如梦对她的口味很是了解,这桌子上的菜肴确实都是自己爱吃的。
看着眼前的这些吃的,姀流月的心头软了软。
“好。”
果然还是得这丫头在自己身边,虽然自己也做饭,但是忙起来了真顾不上吃东西。
有了如梦在身边照顾饮食起居,姀流月甚至觉得自己心里头都有了一丝轻松之感。
吃了饭,她就将自己关进了房间。
璃火要合,珠子要找,但是现在目前最重要的是这皇城之中的魔气。
东方宸坐在她的身边,为她护法。
“这魔气可真难弄。”
秦若儿微微叹气,将空间里自己方才从墨染身上弄下来的魔气给拿了出来。
只见它被封存到一个小瓶子里面。
此刻被姀流月给拿出来了,还在瓶子挣扎着乱撞。
狰狞着在里面乱窜,那模样似乎想要将瓶子给撞碎。
然而这东西,可是她之前在绪笙央的那一堆宝贝里面顺来的。
在这之前她就实验过,什么力量都弄不破,当时就觉得是好东西。
只是想着好好的收藏。
却没有想到会在今日排上用场。
“你有办法化尽?”
“不知道,试一试吧!”
这些人总得要救,她不可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就这么死了。
听到姀流月的话,东方宸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护着她周围的结界再次加固了几分。
而姀流月也不再继续多啰嗦,拿着东西就开始研究。
她医毒双绝,也不是真的说说而已,虽然这毒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也是极少用到。
但不代表着这些东西在她心里消失了。
姀流月从空间中掏出了自己需要的带着毒素的灵植,还有各种器皿。
这也是为了后面调配好用。
“天毒草,狄黄曼,繆星月,还有沁雪水……”
这都是她空间里极其存在少的毒素灵植。
姀流月将东西给放置在桌子上,虽然这些灵植带着毒素,但是这灵气却是相当足的。
这浓郁的灵气,连东方宸都有些好奇,刚想要伸手去碰。
却被姀流月伸出手来重重的拍在了他的手背上。
“别乱动,否则你不想要你的爪子了。”
听姀流月这样说,东方宸也是快速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这些东西可想而知毒性之强烈了。
就在东方宸抽回自己手之后,姀流月这才开始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双纤薄的手套。
“你这是什么?”
东方宸也是好奇,没有见过这样纤薄的手套,看起来薄薄的透明的。
甚至都能够看到她手上皮肤的肌肤纹理。
“这是我上一次去魔界的时候,路过那边丛林顺路扒的魔兽皮。”
“当时觉得还可以,就留下来了。”
后来无聊的时候就做了一双这样的手套,此刻也是刚刚好用上。
这种魔兽皮是百毒不侵的,所以这样直接上手也是不怕了。
东方宸看着眼前的姀流月,见她认真摆弄那些毒草时候的认真模样,也是有些被惊到。
虽然她做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每一次都让东方宸觉得,他好像认识了一个全新的姀流月。
“这想法,棒!”
夸赞起来也是丝毫不隐藏,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姀流月倒是没有半点多于的情绪,她手捧着毒草,正用自己的仙术在控制毒草里面的毒液。
“哦,我一直都很棒,你现在才知道?”
这话说得也是相当理所当然,话语里虽然平静无波,但也是在陈诉一个事实的平常感。
反倒是惹的东方宸眉心微微挑动。
“嗯,我的月儿最厉害了。”
这夸赞,姀流月也没回他的话,管他是真心还假意的。
现在的她一门心思都在这毒草上。
将所有的东西都按照比例调配好,这一瞬间,整个房间里都发出了一股恶臭。
东方宸闻到这味儿也是忍不住紧紧蹙眉,很显然这东西味道真的是难闻的惨绝人寰。
也幸亏他定力十足,否则的话此刻已经朝外面走去了。
然而姀流月却仍旧坐在原地,稳稳当当的,没有丝毫要起身的打算。
就连眉心都没有抽动一分。
这几样东西的糅合好了,她这才用一个小勺子,轻轻的舀了点起来。
然后淋在了那瓶子上的木塞子上。
毕竟这东西一打开,说不定就跑得无影无踪。
也只能够用这样的方法渗透进去。
那毒液落在那塞子上面,与此同时姀流月也伸出了手,一股浑厚的玄力从那塞子里面注入而去。
有了玄力的带动,原本的毒液也随着她的玄力一点点的朝这瓶子里面侵入。
很快,毒液流淌过塞子朝里面蔓延了进去。
就在那些毒液流到了里面,那些魔气触碰到毒液,就像是一般人碰到了火海似的。
瞬间缩成了一团,整团黑雾就朝瓶子最底下压缩而去。
那模样分明是在怕这毒液的。
瞧着这一幕,姀流月也是松了口气,看来自己设想的是正确的。
那毒液也没有被稀释过,完全是原液,不消片刻,原本在瓶子里挣扎的黑雾,被吞噬的一干二净。
这东西,原来还真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