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龙且站在帐篷外,忍不住轻声问道。
“我梦到了那个红衣女子,她给我们指出了一条去路。”
说到这里,我的手缓缓的探进了裤子的口袋。
几个大汉立刻做好战斗的准备,无非是防止我动手。
看到这一幕,我忍不住苦笑一声。
没想到孙玉雪所说的合作,也不过如此。
这阴阳两扇门,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安然无恙走过去的。
为了带他们出去,老子差点丢了小命。
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防备,实在让我心寒。
如果没有孙玉雪的话,这些人的死活,根本不在我的算计之中。
沉默了半晌,我缓缓的掏出了木质的小匣子。
众人看了,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凛冽。
“这东西我们已经见过了,没什么不同的。”
说到这里,方专家忍不住翻了翻眼皮。
“这个小匣子,别有洞天。”我一边说一边打开了匣子。
一幅画,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之前龙且和孙玉雪用放大镜,才能看清楚这幅画。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幅画突然放大,仿佛是一条路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眼前的一切,无比光明,和周遭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周遭恐怖气息,一下下的砸在我们的面前。
“这就是咱们的出路,你们快走吧!也不枉我们认识一场,老子绝不会害你们的性命。”
我也不想自证清白,更不想说太多。
懂我的人,自然是懂的。
把我当成坏人的,即便我再解释,也是无用的。
听了这话,孙玉雪的心微微一提。
周遭的咆哮声,不绝于耳。
那些大粽子,瞬间显出真形来。
他们张牙舞爪的朝着我们而来,可是在那幅画的作用之下,所有大粽子都不敢近我们的身。
我目光如炬,第一个跳进那扇门。
看到我消失不见,孙玉雪也顾不了那么多。
这个时候还不离开的话,恐怕是自寻死路。
龙且和方专家带着手下的人,相继跳入那扇门。
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让我身体之中的气血瞬间逆流。
我明显感觉到,周遭的气场完全不同。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心中一阵狂啸。
泥土的味道从鼻子钻出来。
各种各样的小虫子从我脸上爬过,我才觉得自己活着。
孙玉雪轻咳了一声,她挪动着身体。
我二话不说,从土堆里爬了出来。
我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反正这一切非常诡异。
龙且连忙喊道:“大小姐,你没事吧?”
不得不说,龙且真够意思。
即便自己身陷囹圄不能自拔,他最担心的还是孙玉雪的安全。
有这样的人守护,我也放心了。
方专家突出了好几口土,他连忙喊道。
“我还活着,这是什么鬼地方?”
方专家紧咬后槽牙,他只觉得心惊胆战。
这次的遭遇,让方专家更加好奇,我们走过的那双阴阳门,到底是谁安排的?
仿佛有人故意把我们送出阴间,让我们回到本来的地方。
我不由得心中一软,这才上前一步拉起了孙玉雪。
孙玉雪的命还真硬,一般的女孩,恐怕是扛不过这一劫的。
不远处,公鸡咯咯咯的叫个没完。
我陡然抬起头来,才发现自己在张老伯家的鸡窝里。
之前我们抓过一只大公鸡,还扔进了我家的大门。
没想到,那只大公鸡还活着,它的一只脚上绑着的红绳,历历在目。
仿佛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而已。
看到此情此景,龙且惊愕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只想抓到那只大公鸡再做决定。
而我在乎的,是张老伯和张三的死活。
想到这里,我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直直的朝着张家飞奔而去。
此事的张三刚下地回来,张老伯悠闲地抽着旱烟,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看到二人安然无恙,我竟然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
张三一脸好奇的盯着我,他根本不知道,这几天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阴阳之门的生死,实在是折磨人。
如果不是那个红衣女子指路的话,我早就死在那里了。
就连张老伯一家,也会绝户的。
“你们还活着,实在是太好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脸,哭个没完。
张老伯眉心微微一皱,他完全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你这孩子,满身鸡毛的从我家鸡窝里钻出来,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去哪儿了?你爷爷呢?”
张老伯拄着拐杖,上前一步轻声问道。
之前的阴阳门,即便是一阴一阳,所发生的一切,也都和现实完全不同。
看来,我所看到的一切,很可能是即将发生的事情。
一想到这里,我只觉得头皮发麻。
若不是亲身经历,我万万不敢相信,被那些尸虫扒了皮的张老伯,还能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毫不犹豫的上前一步,死死地抱住张老伯不放。
“我爷爷死了,死的透透的了。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张老伯,我求你了!”
我紧紧的咬着后槽牙,全身颤抖个不停。
张老伯一脸好奇,他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你和你爷爷不是出去捞人了吗?这个时候,你爷爷应该还在江上。你一个人回来了,难不成……我的老兄弟出事了?”
张老伯的手微微颤抖,他陡然瞪圆的眼睛,让我更加错愕。
原来在这空间之内,张老伯什么都不知道。
除非我重新穿越到阴阳门之中,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看到我一阵抓狂,孙玉雪也明白,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个神秘的东贸文化,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跪在地上,颤抖个不停。
刚刚得到的一些线索,还是被人硬生生的剪断了。
到底是谁在背后害我?又是谁要救我?
这所有的问题,一点点的从心底缓缓升腾起来。
而那大公鸡咯咯咯的叫个没完,让我心中一阵混乱。
“我爷爷是什么时候走的?又是什么时候帮人捞尸体的?”
沉默了半晌,我抬起头来轻声问道。
此话一出,张老伯好奇的盯着我,像是看动物园里的大猩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