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张张诡异的画面,实在让我头皮发麻。
龙且一把抢过那本书,仔细翻阅起来。
翻到有图画的最后一页,他忍不住瞪圆了眼睛。
看到龙且如此惊悚的表情,我也不知作何感想。
难不成?
之前我猜测的一切,都是真的?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所有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才看到自己的孩子,安然无恙的躺在怀中。
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实在让所有人心惊胆寒。
若是早早珍惜的话,怎么会发生今天这一幕?
别人的孩子深受苦痛,李家村人人叫嚣只想杀之而后快。
所谓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看到阴阳师死的那么凄惨,被人勒死,还不忘带上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
这种诡异而又决绝的手法,终于都报应在李家村的每一个人身上。
村长吓得面如土色,浑身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根本动弹不得。
大家长叹了一口气,呼声震天。
陈家村的人急急忙忙而来,却看到眼前这一幕。
陈志昂的面色微微一寒,疾驰而来,到了我的跟前儿。
“小师傅,那座大墓,似乎动了几下。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陈家村的人,也是凡夫俗子。
他们自然知道,此事闹大的话,对陈家也没有半点好处。
而且陈家老祖埋在了李家的命眼之中,这本就是伤天害理之事。
当年若不是为了争这口气,两家也不会纠缠到这个时候。
一时之间气势蔓延。
我明显感觉到整个村子跟着狠狠的颤动了一下。
我的眉心微微一皱,才发现陈家人的脸,变得铁情无比。
“你们的脸……这是怎么了?”
我舔了舔嘴唇,指着陈志昂的脸轻声问道。
这话一出,所有人定定地望着陈家村的人,一时之间心有余悸。
他们脸上的梅花,犹如在寒冬之中绽放一般,实在让人心惊胆寒。
我吓得整颗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本来陈家好好的,这么多年以来,并没有大事发生。
除了在河中捞鱼的几个渔夫,自己不小心掉落下去淹死了,村子里再也没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
如今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李家村的纸扎人事件,不过是一件小小的提醒而已。
陈家村的事件,更为恶劣可怕。
不止一次看到,被害者的眉心有一朵梅花。
而这朵梅花,傲然盛开,仿佛更加鲜红了几分。
刚才那些孩子变成纸扎人,吸了不少鲜血。
如今,陈家的人脸上竟然被刺了,梅花实在是诡异可怕。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会……”
龙且竟然也说不出话来了,他舔了舔嘴唇,才知道这是桃花刺煞。
此物煞气极浓,很可能会要了整村人的性命。
正当龙且担心之事,陈志昂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噗的一声响,在场的所有人吓得天旋地转。
我终于知道,这其中的差距。
陈家人也被诅咒,才会有眼前这一幕。
龙且吓得目光微微一凛。
仿佛多年之前,他经历过这一幕。
“怎么回事?我总觉得这里这么邪性呢?”
我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语气悠悠地道。
“刚才我看过整个村子的大阵了,一定是有高人布局。这里经常有毒龙出没,才会害死出海的村民。当然,陈家庄也不能例外。既然有人设下风水大局,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龙且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目光之中的惊诧,自然不用明说。
“连累无辜之人,风水大阵必破。”
我缓缓地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来,一字一顿地道。
龙且的眼神微微一亮,他一拍脑门儿。
“的确如此,有人往死在此处,所以风水大阵被破,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和这些毒龙脱不了干系。只是有人在幕后操纵,恐怕难以破局。”
龙且长叹了一口气,他实在不知如何解开这一团乱麻。
我点了点头,李陈两家永不来往,互相推诿。
如今让他们认错,未必可行。
可是陈家人脸上的刺青,着实令人心惊胆寒。
即便我们动手,恐怕也无济于事。
“到底怎么回事?这刺青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说到此处,李振东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他也吓得不轻。
“当初埋葬阴阳尸的地方,村长还可能找到吗?”
我下意识的攥了攥拳头,忍不住轻声问道。
“那两人被勒死,投入井中,永不见天日。日日被流水击打,这才是最深的诅咒。你现在问起那两个人,做什么?”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龙且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些人实在恐怖,竟然为了两个谈恋爱的年轻人,做出这等事情来。
我抿了抿嘴,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了?难不成你们要救陈家?”
李振东这话说的,实在好笑。
“刚才你们李家村的所有孩子都变成了纸人,那可是大煞之物。这东西牵扯出来的诡妙事情,恐怕会数不胜数。眼前这些梅花刺青,便是如此。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儿,我也不清楚。”
龙且冷冷一笑,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般铁石心肠的人。
我只能直言不讳。
“这些横死之人,怎么可能有好日子过?他们内心怨气太重,自然要对杀死他们的人动手。本来两个村子的风水大阵,都是没有问题的。就连你们放在河中的镇妖塔,也无故被偷走,定是和此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若不散去于阴阳尸身上的怨气,整个村子都会受到诅咒。”
我缓缓抬起下巴,目光冷冷地道。
陈家村的人疼得紧紧的捂住脸,一时之间血花四溅。
我知道其中的奥妙,这才连连摇头。
看到陈家村痛苦的样子,李振东也吓得不轻。
“这可怎么办才好?”
李振东不过是云淡风轻,只要事不关己,他才懒得管陈家人的死活。
就在此时,陈家村的老少爷们儿鼻子里嘴巴里,都塞满了糯米。
看着糯米像是开闸的流水,一个劲儿的往外冒,李振东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