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悠闲地呆在御花园内垂钓,不远处便走来一个俏丽的身影。
在她身后,跟着的则是两名侍奉的宫女。
见到来人,玉妃脸上浮现喜色,主动招呼道:“媛妹妹,快过来坐,咱们也许久未见了。”
媛婕妤,正是林清玉的贴身丫鬟,在她的举荐下,秦轩在祭天大典之后便册封她为婕妤。
然而地位虽然提升,见面的次数反而更少。
小媛嘴角戳着浅笑,躬身行了一礼,“贵妃娘娘还是叫我小媛吧。”
“奴婢始终都是您的贴身丫鬟。”
见两人谦让有理,秦轩脸上笑意更浓,招手道:“来,坐到朕的左侧来。”
“让朕也享受一下,左拥右抱的滋味。”
媛婕妤已经许久没见到陛下,今日能够偶见,心中欢喜不已。
虽然大白天的就这样亲昵,让她多少有些羞涩,但还是乖巧听话地走到秦轩身侧。
根本无需多说,她已经伸出纤纤玉手开始为秦轩揉一捏大腿。
两个女人聚在一起,又是许久未见,便热络地聊起天。
秦轩则在两女的侍奉下,晒着太阳逐渐睡去。
午时,三人在御花园内的凉亭处共餐,没有争风吃醋,没有言语暗讽,一切都是那么和谐。
看着两个风格迥异的美女,秦轩忽然心生欲念。
对着身旁的薛亭秋道:“老薛,去给朕备酒。”
“老奴遵命。”
都说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秦轩今天是真正的享受了一把年轻的滋味。
两位妃子在身侧,他有意灌酒,三人很快便意乱情迷。
最后在秦轩的暗示下,薛亭秋十分懂事的带着迷醉的三人前往养心殿。
今夜的大炎京都并没有下雨,只是潺潺水流之声不绝于耳,压抑而亢奋的声音不断交织。
秦轩今夜真的很爽。
次日清晨,秦轩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没有了佳人的身影,显然,荒唐过后,两人都羞涩难当,逃避现实去了。
太和殿,秦轩高座龙椅,看着满朝文武匍匐在地,心中舒爽达到了顶峰。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幸哉!美哉。
薛亭秋极具特色的嗓音开口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陛下,臣有本奏。”户部尚书李双存居然第一个跳出来上奏,这让秦轩颇为意外。
“李爱卿,有何事?”
“回陛下,近日来各地郡守纷纷上书,声称辖区内的年轻民众大量流失,导致本地劳动力下降,恐怕秋季收成会有所减少。”
“请求减免今年的农税。”
李双存神色有些忐忑地说道。
作为原本赵党的三位领头羊,近两日他的心情别说多煎熬了。
同为尚书的卢布韦已经身死,更是落得一个抄家的下场;就连权倾朝野的赵勋如今也是请辞在家,自身难保。
只有他还站在朝堂之上。
这在外人看来是眼光,是权谋,甚至有些官员还主动登门拜访想要让他挑起赵党大旗。
可只有卢布韦自己知道,现在的陛下,想要捏死自己就像蚂蚁一样简单。
所以在各地郡县上奏户籍一事的时候,可把他给吓坏了。
起初想要将事情压下,但这类言辞却越来越多,他也只能顶风上奏。
目光从李双存的身上扫过。
秦轩神色不变。
他很清楚,这又是各地世家联合起来搞得把戏。
先上奏折,表示对科举一事的不满,见到事情无果,便退而求其次,要求减免赋税。
一套组合拳打下来,若是换了旁人,恐怕还真就答应了。
可惜,秦轩不吃这个。
他淡然开口,“既然人员流失严重,农税方面也的确应该有所减免;李爱卿就先说说看,都有哪些郡守上书此事了?”
听见这个回答,韩中生和林谭等人都面露疑惑。
李双存则是心安了一些。
继续道:“上书申请免税的郡县有近二十个,主要以江南道,怀阳道的郡县为主,还有一些波山道的郡县也同样有申请。”
这么多的地方都申请减免农税,秦轩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这么说,我大炎朝,七道州府中,有三个州的郡县都已经联名上书申请免税了?”
“是。”李双存额头渗出汗水,他根本不敢撒谎。
太和殿内的气氛突兀变得很压抑。
所有大臣都知道,近半的地区减免农税是什么后果。
哪怕减免一成,那也绝对是近百万两银子了。
这个数额,足够供养的起几十万人的军队一年的开销。
当所有人都以为秦轩会大发雷霆的时候,秦轩语气平淡的开口。
“依朕看,国库日渐充盈,今年全国的农税直接免了吧。”
免除全国农税!
突如其来的决定,让所有人都是心神一震。
赵天磊则是有些狐疑地看向身材肥胖的窦海,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双存神色骤变,他身为户部尚书,对这个决定所产生的后果,认知要深刻得多。
“陛下,万万不可,依老臣看,只需给当地上奏的郡县减免五分之一的税收就可以了。”
“说是减免全国一年的农税,国库钱粮根本难以支撑来年的朝廷开支。”
秦轩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农税的事,朕意已决,无需再提。”
虽然心中依旧担心,但李双存在秦轩的注视下,还是收回已经到了嘴边的话。
秦轩:“诸位爱卿,还有什么事要与朕商谈么?”
始终不曾开口的马善,突然站了出来。
他略显随意地掸了掸袖口的褶皱,笑道:“陛下,臣也有本奏。”
见他满面春风的样子,秦轩心道:不愧是你,这么快就来了。
“陛下,臣觉得我大炎律法严明,然税收却有诸多不合之处。”
“那里不合?”秦轩问。
“其一、朝廷征收农税,往年来都是按照人头收取,但有些百姓手中却并无耕地,如此一来便有人需要背负额外税务。”
“长此以往,自然增加百姓负担。”
“臣建议,借免税一年的空隙,核算土地,统计农户,按耕种面积纳税。”
马善的话还未说完,窦海已经立刻跳出来反驳。
“胡说八道!”
“生而为人,是我大炎子民,自当缴纳农税为国出力,若是论耕地收取,该有多少百姓逃脱税收?”
“又有多少人,需要多交几倍的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