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梁锦画准备提议回去京城时,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厉喝,回头一看,竟是梁锦画的父亲梁老爷。
她看他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心中明白,恐怕是来找自己兴师问罪的。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可是你的亲姐姐啊,那是你的表哥,你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心狠手辣?”
他气得满目狰狞,冲着梁锦画大发雷霆,而梁锦画听了这话之后不由得心寒不已,怎么说自己也是他的亲生女儿,为什么她的心里只有梁宛惠呢?
记忆中一切都是小时候极不受宠的样子,只有那梁宛惠受尽了宠爱,这让梁锦画心里更加难过,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自己也不必那么客气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犯的罪本来就应该要被处置,怎么到你这儿,居然还要包庇?”
“好啊,你个死丫头,我白生你白养你了,你给我听着,马上把你姐姐和你两个放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不然的话,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听到梁锦画的话之后,梁老爷更加生气了,指着梁锦画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根本就是一个不孝女,我辛苦把你养大,把你养这么好,你可倒好,长大居然这么报复我,你自己去宫里过好日子享福去了,却把你姐姐和表哥都给害了,想让我身旁一个人都没有是不是?我真不知道我怎么会有你这样毒辣的女儿……”
她自始至终静静地听着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看来这里的确是没有任何可留恋的了,他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成女儿一样看待。
“你听到我的话没有?马上把人给我放了!”
“听到了,但是我做不到,你心里只有二姐,我问你为什么对我这样?难道我不是你的女儿吗?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吗?大哥呢,大哥是二姐害死的,难道你也要就这样不管不顾吗?”
这番话问得他哑口无言,可片刻之后又要强行辩解。
“人已经死了,也不可能活了,你二姐对我一向很好,哪像你一样狼心狗肺。”
闻此言,梁锦画不由得一声冷笑,说什么也不会让梁宛惠再出来了。
“你做梦,我绝不会让你那个伤天害理的女儿活下来的。”
“你!”
他说着便立刻扬起的手准备打下去,可就在这时候梁锦画立刻上前拦着。
“你怎么如此不讲道理?明明是你的二女儿伤天害理,害了你儿子的姓名,你竟如此胡搅蛮缠,你若是再不罢手就休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他正义凛然的站在两老爷面前,梁老爷听了这话瞬间矮了一截,也知道眼前景亦衡身份肯定是更加尊贵,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只好哼了一声离去,立刻带着自己的人前往府衙之中。
“你没事吧?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有这样一个父亲。”
他关心梁锦画心中更是很不可思议,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为父之人呢?正在说着话,景墨羽也走了过来,说是看到梁老爷去找官府了,恐怕是想要贿赂。
“我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父亲。”
她一脸无可奈何,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总算是结束了,便也和爱人一起赶紧回去,决定第2天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再说那梁大人,逼迫女儿不成,便立刻就找到了官府当中,无论如何要救自己的女儿出来,毕竟现在身旁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了。
“哎呀,梁兄,我真不是不帮你的忙,你也应该知道的,你三女儿身旁那两个人的身份可不简单啊,我没有办法跟你实话实说,你呀,就自己猜吧,反正你这二女儿是保不住了,你休要怪我无情,谁让你那女儿做诸如疼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了,也怪不了别人。”
那官员听了他的话之后也是一脸为难,要是真的把人放的,那小哥肯定饶不了自己,况且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谁有那个胆量敢去轻易放人啊,所以他想都没想便直接拒绝了。
“所以,非要我那不孝的女儿,身边那个人跟你说,你才能够放人是不是?”
“不管用的,他是不会放过你女儿的,人家说了要秉公处理,这尸体都找到了,你让我怎么去处理?你要是再这样说的话,我可就不奉陪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知道是说不通了,心里更是恼怒不已,离开之后便立刻回去家中想要再找梁锦画说清楚,可回到家却得知梁锦画根本不在,而是直接去了容燕安那里。
“人都已经不在了,还去那儿干什么?这个死丫头又想干什么事儿?”
他一听说这个消息便更是恼怒,立刻准备去找梁锦画的麻烦,却被丫头们拦住了。
“老爷,三小姐说了,您要是再想把二小姐救出来,说是连您都有可能惹上麻烦……”
玲儿上前一步对着老爷提醒道,听了这话后,见他也没了话,坐在石桌边,一点点的丧气,这短短的时间内,自己身旁竟是一个人都没了。
“老爷,二小姐做出那样的事情,任谁都不可能轻易放过的,大少爷还是小姐姐害的呢,您不能够再去找三小姐……”
丫头们虽然一直都在这里,更是有不少人从小就是在梁府中长大的,可是谁都知道,这人命关天的事情,谁求都是没用的,说不定到时候还会被惩罚。
这天晚上,梁锦画站在院中看着惨淡的月光,不由得心生感慨,没想到这重生一趟,居然还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会有一个父亲会不爱自己的女儿呢?为什么会有父母偏心呢?
“怎么还不睡?都这么晚了。”
身后响起景亦衡的声音,回头一看,他身着大氅,站在月光之下,微风吹拂着他黑色的长发,双手背在身后,正静静的看着自己呢,仿佛能够感觉到他温柔的目光,让她心中一下子有些暖了。
“也没什么,明日我们就走了,以后皇宫就是我的家了。”她也静静地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