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阻止的话还没有出口之时……
张伟狼嚎一样的歌声已经在我身后响起,叫我有一瞬间的无语,就他这个歌声,绝对不会有什么东西能够模仿的来,实在是其中婉转起伏,神鬼莫测的音调太过玄幻。
可就在我想出言打击他一下,叫他要点脸的闭嘴之时,在张伟如同生化武器存在的歌声之下,远远传来一阵悠扬的歌声。
声音被水中浓雾衬托的很是缥缈,却出奇的好听,而且还是一名女子在歌唱……
震惊的不光是我,就连张伟都渐渐的闭上了嘴,我们同时把视线转向湖面上,歌声就是从那个方向朝我们飘扬而来,虽然听不清歌词大意,但是却被这美妙的旋律而吸引。
“三蔓,你也听到了是不是……”
我不光听到了,我还看到了!
就在湖面中心位置附近,一个女子曼妙的身影伴随着这美轮美奂的歌声,翩翩起舞,脚尖在水面上轻点旋转,加上浓雾的滤镜效果,头上月光洒下来朦胧灯效,那场景会叫人以为是见到了落进凡间的月光仙子。
见到这样的场景,要是一个色心重的男人,也许就会义无反顾的从这堤坝上面跳下去,只为了离仙女更近一些……
好在我是个女的,而张伟基本属于胆小到可以忽视一切性别诱惑的那种人,我们俩没有一个冲动的。
相反,还越看越有一种心中发凉的感觉,因为那个身影越跳,越显得诡异,之前诱惑的美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肢体折断的恐怖僵硬动作,她脚下的水面也开始结出冰碴,朝着周围扩散。
最叫我俩心跳加速的是,那明显不属于人类范畴的身影,朝着我们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近,不是慢慢的,而是一个瞬移突然出现在进了十米左右的距离位置上。
眨眼之间,下一个瞬移后,又接近了十米!
我绝对不怀疑,再来个两三次,这黑影就会出现在我们面前,和我们近到鼻尖对着鼻尖,四目凝视!
“快走!”
我几乎是想都没想,拉着张伟,朝着小屋的方向跑去。
我想先找找郎弘毅会不会在大白脸的老窝之中,更想借着那里的空间躲避开这个诡异的身影。
对付大白脸,虽然可能不太顺利但是我还是有些把握。
但是这个出现突兀,明摆着不怀好意的影子我心里还真没底,特别是我身后带拽着一个嗷嗷大叫的张伟!
可能是天不绝我,小屋真的就在几米开外,看来我之前的判断是对的,我们真的并没有离开小屋附近的范围。
门上已经没有了大白脸的影子,我贴上去的那张符纸已经湿乎乎的皱巴成一团废纸,这时候我才明白过来。
不是我的符失效了,而是这该死的浓雾,饱含的水汽太大,把符纸上的咒文侵染破坏,那符自然成了一张废纸,大白脸才能重获自由出来作妖!
郎弘毅脖子上的符也是纸的,之所以会着了大白脸的道八成就是相同的原因。
没有停顿,我直接拉开了木门,拽着张伟进到了黑漆漆的小屋里面,对于里头环境的不熟悉叫我们并没敢深入探索。
而我转身对着门外的堤坝上看去,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浓雾中,我居然清楚地看到就在我们刚才站的大概位置上,那个扭动着身体各个关节,乱动的女子身影已经站在其上。
而且现在还转过身,也朝着我们所在的方向,和我对望而来。
“手电,张伟,你的手电呢?”
我手里的手电对着那个影子不敢移开,屋里太黑连月光都没有,张伟听到我叫,才哆哆嗦嗦的把他那把手电拿出来打开,开始环顾屋子里面的情况。
整个屋子很小,一张书桌配着一把椅子,已经满是灰尘和蛛网,另一边的一角有张单人床,上面的被褥还在,只是同样破败不堪,受潮的甚至长出了苔藓和小蘑菇。
这个屋子明显已经好久没有人来过了!
“三蔓,这还有扇门,但是门上有锁怎么办?”
张伟在后面喊我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就在一门相隔的外面,那个扭曲的女人已经站立在前,不管是她准备进来,还是阻止我们出去,都已经成功了!
“那东西来了,进去,进那扇门!”
“有锁啊,怎么进去,我艹这都是什么鬼东西啊?”
张伟的声音里都透着绝望,带着哭音,看来是吓得不轻。
灵体只有想叫人看到的时候,没开眼的人才能看到,那个从湖面上踏水而来的女子身影明显就是想叫我们都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的存在。
我不再耽搁,抬起一脚直接踹在那门上,老旧的门鼻子直接绷断,张伟拉开了木门快速躲了进去,我也紧跟其后,关上门阻挡那已经进来的身影,最后一张困符被我贴在了门上。
这扇门很可能是我们最后的躲藏之处,绝对不能叫那东西如入无人之境的进来。
就在我符咒出手,以为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张伟在我旁边站立不稳,双手乱晃的挣扎起来,手里的手电更是朝着下面掉了下去,我清楚的听到扑通一声水声,手电的光芒消失。
身体下意识的在我脑子反应过来之前,拽住了张伟的后衣领子,把人朝我的方向撤了回来,张伟脸色苍白,惊魂未定的顺着我的力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背后靠着木门。
这时候我才有时间打量这个房间。
刚才真是好险,躲开了那女子的鬼影,而这屋居然只有门口附近是一块铁架子平台,中间的位置都是空的,一个巨大的闸门就在我们面前。
闸门内侧是深不见底,漆黑的水域,这里是水闸的开合控制室,周围有不少的机器,一圈类似我们现在存身的铁架子紧贴墙壁,形成一道循环的圆形通道。
张伟捂着胸口坐在那里,哭唧唧的说道,“吓死我了,刚才我以为我要死了,这掉下去绝对没明白呢就先喝上几口水。”
“你现在也不安全,刚才我关门的时候看到那东西已经进屋了!”
我不是故意吓唬张伟,只是在陈述事实,而他现在和那东西应该相隔最近,只有一扇薄薄的木门。
张伟一听吓得几乎是用爬的,在铁架子上快速朝我爬来,嘴里各种神仙保佑,神佛名号流淌而出,“妈呀,你咋不早说,现在咱们还朝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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