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面之前见过的那一张张年轻的面孔也露出了激动的笑容,他们看到我们也很是兴奋,迎上来就是各种的嘘寒问暖,但是当看到外面的尸体和伤员之后,笑容渐渐散去。
再加上一起离开的陈教授还有那些同学都不在队伍里,他们更是在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带着悲伤的语气问道,“他们呢,难道都已经……”
这个学生想问的是,难道那些人连尸体都没有能留下来?
不过想想,回来的只有这些人,还有一个重伤,一个轻伤的警员,苗苗正在给小赵换药,这种情况下能带回来一具尸体已经算是不错了。
“别瞎想,他们只是跟我们意见不和,分开行动了而已,至于在哪,是生是死,我们并不知道。”
对于这件事情,我只能如实回答,但还是保留了一部分真相,那就是他们几个九死一生,遇难的可能很大。
这些人里面我印象比较深刻的有一个叫宁庆年的,他就是最后因为恐高的原因,没有跟着下去,留在了上面,剩下的就是两名女生,还有另外两名男生。
没有了陈教授这位带他们来的导师,廖队明显就成了这些人主心骨,他们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廖队,“那现在怎么样了,咱们能联络到外面,叫救援过来了么?”
廖队并没有回答他们这个问题,而是问起了补给和清水方面的存量,“现在可以维持生存的食物还有多少,水源是不是还比较充足?”
“有,这些东西都还很多,我们回来白天的时候又在附近寻找了一番,发现这边还有一个小型的商店,里面库房还有不少的物资,虽然有的已经过期,但是应该吃不死人。”
有小型商店,那就意味着有个小型的仓库,我也能理解为什么还有东西被留下而没有被拉回去,这些水和饮料,或者是便宜的包装食品价格并不高,但是拉过来再拉回去的运费,就超过了它们本身的价值,所以会被留在这边也不新奇。
倒是方便了我们,饿惨了的我们几个人,在那些人同情且惊讶的眼神中,猛吃了一顿,吃饱喝足终于舒服的挺直了腰身,饱胀的胃口真的叫人感觉很舒服。
吃饱之后,多日以来的心惊胆战,深度缺乏睡眠的我们都有些瞌睡,其实从我们身上的狼狈模样也能看出,现在我们的状态真的很不好,加上苗苗又简单说了几次在下面遇到的危险,还有外面一死一重伤的原因。
光是用听的,这些人已经吓得脸色发白,两个女孩子紧紧的抱在一起,估计是在庆幸自己当初没有硬着头皮跟着大部队行动,因为害怕选择留下而没有冒然跟着下去。
不然遇到这样的情形,不知道她们还能不能活着回来,说实话现在这几名留下的学生,除了身上有些脏污之外,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的伤害。
而这些人身上狰狞的伤口,可是货真价实的,特别是苗苗试着用自己会的护理知识,帮那位重伤的学生清理伤口重新包扎,寻找药物帮他退烧的时候他们可都是看到身上的血洞了的。
“你们先别急,现在联系外面还不行,但是我们已经决定派人出去找救援了,至少我们现在还有一个竹排,出去找救援也要等我们修养下身体之后才行,至少要等到明天。”
廖队在休息之前,站出来安抚了一下大家的不安情绪,这里比我们之前待的地方都强上不少,我们各自找了地方,闭上眼睛,几乎一秒不到就陷入了沉沉的梦乡之中。
根本不知道白天还是黑夜,这一睡,直接从这天的下午,睡过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的早上八点多,才被那些人给叫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拧开一瓶水,随便的洗了把脸。
凉水的刺激才叫我们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们是真的已经回到了最初的码头上,安全的回来看到了那些留守的学生,走出了地下坟墓的阴影之中。
走出屋子看着天空那颗圆圆的巨大灯泡,这个亲切的感觉就不要说了,简直是比看到亲爹还亲!
回去寻找救援,首当其冲的就是闫叔这位水上主力军,还有他的小竹排,这些都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
“竹排坐不下咱们现在这么多人,五个,五个人已经是极限了,你们谁和我先去探路?”
之前水里面那些铁鳍刀鱼的凶猛,依旧叫这些学生心有余悸,“这个竹排不安全吧!”
毕竟之前两艘高级的快艇,还有一艘巨大的游轮,那都是钢铁外壳的大家伙都被鱼群给弄到了水下,还发生了爆炸,这个小小的竹排真的是不能比,太简陋了好不好!
要是真的没有危险,最初的时候为什么不用这个竹排,而现在无路可走了才想到这个主意,他们不是不想走,只是不想把命丢在水里面。
“我跟您走!”苗苗是第一个报名的,随后站出来的是我和郎弘毅,我跟着一起走的原因很简单,因为相信闫叔的本事,更见识过他手里那根竹篙的厉害。
而郎弘毅跟着的原因,就是他拿出一直别在腰上的卫星电话,“我想试试离开这边,是不是就能联络到外面,尽快通知到救援队伍赶紧过来。”
“对对对,这个可以,在离这里有段距离的地方,我一直在用手机拍照发朋友圈,和同学聊这次的出行,那边信号就正常了,马上就可以打电话找人救我们了!”
一名女生激动的大吼出来,现在加上闫叔这个撑船的水上人,我们已经有了四个人,原本担心我们安全,廖队也想跟着一起随行,看能不能在有需要的时候帮上手。
但是他刚出声,就被彻底反对了。
“不行,廖队你要是也走了,那我们这些人怎么办,你不在我们没有主心骨了!”
说话的是一个戴眼镜的学生,好像姓罗,叫什么我是记不住了,这孩子猛地一看是文质彬彬的,但是细看又觉得有种陈教授的那个学究味道,带着说话有点闪躲的眼神,一点都叫人喜欢不来。
我微微一笑,看破不说破这学生的心思,他无外乎就是担心,这位身份最重要的刑警队长和我们一起走了,救援队就不会积极过来解救他们。这心眼玩的太简陋了,想叫人忽视都不行。
廖队也是露出了一丝苦笑,点点头表示他会留下来,一起陪着大伙,小赵脚上有伤,最后郎弘毅站出来决定,最后一位乘客的身份。
我们带上那位重伤的学生,以便第一时间将他送到岸上,得到医疗救护,争取抢救的时间,加大他生存下去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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