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墨俞枫有些奇怪,他们是以为他听不出来他们在说什么?
没等墨俞枫想完,一旁的墨槿辰似是看出了什么,他突然转头对着墨俞枫笑道。
“能坐上这皇位,坐这天下霸主之人必是不凡之人,不若太子与九皇弟下一盘如何?”
“也正好,让我观摩一下,看看这棋如何下才能赢得了这当下的局势。”
墨俞枫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二人互换了一下座位。
看着对面的墨俞枫,墨景衍笑了笑,瞬间一股一压迫感从他周身散发朝着四周而去。
感受着这强大的气场,墨俞枫握了握拳,他咽了一口唾沫,这气场……不坐上这位置还真是屈才了!
“黑为主,白为辅,太子殿下既然要登上这皇位,必定少不了辅佐,也不知宫中有谁有这个荣誉来当当这个辅助之人呢?”
说着,墨景衍展手“太子殿下,请。”
墨俞枫点了点头,执起黑子便下了棋盘的正中间。
见此,墨槿辰笑道“太子殿下下的这一步棋,甚好,坐在这中央地带,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他们的一切尽收眼底。”
墨景衍落下了一子,他勾了勾唇“八皇兄,这你便不懂了。”
“哦?九皇弟有何高见?愿闻其详。”
“虽然在这中心地带可以览遍山河,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但这后方可没有双目啊。”
说着,墨景衍微微抬眸看了一眼墨俞枫,心情还真是尽显脸上,这墨俞枫坐上位置不过加快了墨曜的灭亡。
墨槿辰沉默了片刻,他不禁感慨道。
“九皇弟说的是,我自幼便待在霁月殿,经常看书,自以为看遍了天下百态,人间山河,殊不知只是坐井观天,所见所闻不过冰山一角罢了。”
“九皇弟才是那深藏不露之人啊,若是能辅佐太子殿下,让其久坐高位,另一面也证明了九皇弟的实力。”
“八皇兄说笑了,马上我就要去陵水了,我何德何能去辅佐太子这般伟人?”
看着那棋盘,墨景衍突然一笑,看来太子殿下是真的不适合坐这执子之人。
“九皇弟这就谦虚了,太子殿下所需要的,不就是像九皇弟你这般能力高的人吗?”
听着墨槿辰这番话,墨俞枫微微皱眉,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一时间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想着,正当墨俞枫再落棋子时,墨槿辰却道“太子殿下,您输了。”
闻言,墨俞枫微顿,他看了一眼棋盘后起身对着墨景衍弯腰行了个礼“九皇弟这棋道,我自愧不如。”
话落,墨俞枫转身便离开了亭子,二人看着墨俞枫的背影,互相对视了一眼,摇着头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所以的笑意。
“八皇兄这般戏弄太子殿下不怕被发现之后治罪?”
给他行礼,这墨俞枫是认真的?他可是太子啊,这礼他区区一个皇子可受不起。
“不会,他现在所仰仗的只有皇后,若是要治罪那就翻脸了,他巴结人还来不及怎么会治罪呢?”
墨景衍笑了笑,“看来八皇兄对自己很有信心啊。”
他朝着周围望了望,不敢宫中举办什么宴会,父皇都会邀请尊上,为何今日……尊上没来?还是说耽搁了?
墨槿辰并没有说话,而是朝着周围望了望,看来她是不会来了,突然间,他像是看见了什么,他起身。
“九皇弟,你的送行宴恕八皇兄不能相陪,不过马上就会有人陪你了。”
没等墨景衍说话,墨槿辰转身便离开了,正当他想离开时,苏梓霜却来了,无奈,他只能又坐了回去。
罢了,他是这宴会的主角,皇后又是此次办宴会的人,于礼他是该“聊聊”。
“听说衍儿在这,我来看看,没想到真的在这。”苏梓霜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墨景衍的对面坐去。
看着墨景衍的样子,她内心不禁感慨,这样一个举止高贵优雅,长的好看,气场还这么强大的人,为什么偏偏是别人家的孩子?
突然,桌子上的棋盘吸引了她的注意,看了一眼棋,她内心有些惊讶,这白子……完全碾压黑子啊,这墨景衍,果真是个懂棋之人。
“不知皇后所谓何事?”望着苏梓霜的样子,墨景衍闪了闪眸子,难道皇后也是个懂棋之人?
苏梓霜笑了笑,“送行宴是为你准备的,自然是要来看看你。”
“没想到,衍儿也是个懂棋之人,可惜了你的母亲雪妃啊,正值青春年华时期却遭人陷害。”
墨景衍握了握拳,他语气平淡“事情已过去多年,景衍早已忘记,如今有皇后的‘关照’,景衍没什么好伤心的。”
这皇后……在他面前故意提及母亲,到底想做什么?
苏梓霜一愣,她脸上的伤心更甚“可雪妃是你的母亲啊。”她若是能以此试探一下墨景衍,也正好内心有了个数。
墨景衍笑了笑,“皇后‘照顾’我多年,犹如景衍的再生父母。”
呵……这装的可“真像”啊,来这么一出贼喊做贼,她不觉得尴尬吗?
“你母亲生平最喜欢棋道,如今你遗传了你母亲的棋道,甚好,不若我们今日下一盘,也让本宫看看是雪妃厉害呢,还是衍儿厉害。”
墨景衍笑而不语,下棋只是幌子,怕不是想以此来打探他的实力吧?果然即便他临近要走,皇后也不肯放过。
墨曜国,最终的结局怕是会毁在这母子手上。
……
大约一刻钟后。
苏梓霜的手在空中悬了半天,这左右前后都是死,她怎么下?这墨景衍,还真是招招不留情面!
不过,枫儿需要的,正是像墨景衍这般果断狠厉之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震慑人心,稳坐皇位。
最终,苏梓霜将棋放回了棋盒“看来衍儿这棋道一点不输雪妃呢。”
这墨景衍虽好,但只能成为枫儿的一把刀,绝不能功高盖主,否则,这天下将会易主。
看着苏梓霜那沉默的样子,墨景衍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