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伙像乌鸦一样烦人对吗?”在更衣室中叶想朝着肖尔问。
“是啊,真是烦人透顶,跟这种人根本没法交流。”肖尔一边脱下便服一边回答。他健壮的身躯上遍布着数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其中下腹部最近形成的那道撕裂伤还被纱布包裹着,隐约有暗红色的血迹显现出来。
“那道伤口还疼吗?”叶想关切地询间。
“没什么大事。”肖尔冲着他摆了摆手。“我身上比这重的伤多的是,所以这点你不需要太担心。”
“这个伤可不同于以往你受的那些,这可是圣言觉醒后形成的并发伤,你还是多注意点为好。”
“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肖尔边说边穿戴上战斗防具,“你应该得到了不少新消息吧,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大事?”
“现在倒想起我来了?”叶想白了他一眼,“要说大事倒真的是出了一件,我记得你好像认识个人,叫赛斯·蒂安对吧?”
肖尔迟疑了几秒,然后才继续回答:“对,我认织他。他是比我大一届的猎魔人,我曾经在毕业典礼上和他聊过几句,是个很不错的人。不过后来他加入了BPRD海军部队,所以从那时候我和他几乎就没见过什么面了。”
“那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他牺牲了。”
肖尔正系拉链的手骤然停顿:“是吗,他是怎么死的?”
“他死在恶魔手里,或者更确切的说,是死在梅菲斯特·费雷斯的手中。”
“是那家伙干的吗?”肖尔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牙齿剧烈咬合的声音。“这次那个混蛋又是为了什么?”
“赛斯的副手琼恩已经把当时的录音全部都给我看了,看起来他们是到了马里亚纳大海沟底部,然后取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赛斯在和梅菲斯特·费雷斯战斗中不幸牺牲,他战斗的很英勇,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放弃。”
“因为他和我是一样的。”肖尔坐在长椅上轻声说道。“因为他背负着猎魔人的名号,因为他拥有着勇气和为了守护他人而死的决心,所以我相信他临死的时候,一定也觉得自己没有遗憾了吧。”
“我相信他是没有遗憾的。”叶想说,“尽管他逝去了,但却将希望的火炬传递了下去,琼恩把录像交给我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没错,我相信他已经没有了遗憾。但是我注意到,你刚才说了好像是他们而不是他,是说明当时现场有两个人吗?”
“我还以为你笨到分不清单数还是复数呢。”叶想在一旁打趣,“现场的的确确有两个人,但是其中一个好像不是恶魔呀。”
“不是恶魔,那是什么?”肖尔问到。
“对,另一个人不是恶魔,如果我所截取的影象全部都是真实的话,那么那个家伙毫无疑问应该是传说中的堕落天使之首,神的次子,路西法。”
“你说什么?”肖尔猛地起身站起,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让他疼的龇牙咧嘴。“路西法,那个只有在神话故事里才有的东西?别开玩笑了,他应该早在几千年前就死了。”
“在看这段录像之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叶想耸了耸肩。“有时候我们知道的并不一定就是真实,难道不是吗?”
“你是说上帝骗了我们,他编造了路西法已死的谎言,从而让他的孩子能够逃脱罪责吗?”
“那种事情,我们也不能随便妄加猜测。”叶想语调稍微尖刻的提醒。“现在只可以认为路西法并没有死,至于他的过去到底怎么样,这种事情应该放在以后再说。”
肖尔埋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忽然念出了一段话:“被囚禁者的牢笼已打破,被遗忘的东西终将回归。叶想,你还记得这段话吗?”
叶想点头说道:“我记得,是克拉夫先生留给我们的预言中的话。”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他所指的被囚禁者就是路西法呢,毕竟如果他没有死的话,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被永恒的囚禁了。”
叶想皱着眉头摸了摸下巴:“这倒是可以解释的通,所以预言的开头两句已经被印证了,看来接下来的会发生的事应该会和预言所述的相同,看来这密语是重中之重,怪不得他们恨不得尽快把他除之而后快。”
“这个事情下次会议的时候我会向司令官提出的。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他们从那儿拿走了什么。”
“一把剑,一把力量极强的剑,梅菲斯特称呼它为撒旦之剑,根据我所查阅的资料显示,我推测这很可能是撒且的配剑。但是我们这关于它的资料实在是少之又少,如果得出的结论也只有那么一点,所以我也不知道那把剑到底有什么未知力量。”
“这种事情我们日后会知道。”肖尔拍了拍叶想的肩膀,然后走向了更衣室的大门。“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立刻通知所有队员收拾一下行装,我们要立刻出动。”
“去什么地方?”叶想问
“伦敦。”肖尔头也不回地回答,“虽然要花上一些时间,但有些问题我得和狂猎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