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陆励冷哼,“陆翊,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如今你妹妹也回来了,这件事我希望你们不要再提了,陈欣我会让她离开陆氏,甚至离开京城,但陆氏董事长这个位置,我坐了一辈子,你们谁也没有资格动,别忘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当年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你最好不要胳膊肘往外拐,联合陆氏那些老股东将我从这个位置上拉下去。”
我拧眉,突然发现,陆励这个人真的是极其自私,当年的事,他丝毫没有半点愧疚之情。
抽了口气,我推开办公室的门,直接进了办公室,看着陆励道,“陆董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就不觉得羞愧吗?”我冷笑,“也对,你这样自私自利的人当然是不会羞愧,陆氏是你创立的不错,但你创立的陆氏是在江城,不在京城,当年若不是林家帮你,陆董觉得如今的陆氏会是什么样的?”
见我突然闯进去,陆励脸色铁青,冷哼道,“没教养的东西。”
我好笑,冷冷道,“陆董你这样的人,还是不要评价别人的教养了,毕竟在你的教养长大的陆可儿此时还在监狱里带着呢。”
“你……。”他气得不轻。
我懒得理会,继续道,“如果我没记错,陆氏的控股股份里,你只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其他的股权都在陆氏的其他股东手上,哦,对了,外祖父手上似乎也有半分之三十,这么说起来,外祖父如果想接管陆氏,想来是很多人愿意看到的,毕竟,相比起一个德行有问题的人来当陆氏的董事长,外祖父这样德望高的老人,似乎更有说服力,是吧哥?”
陆翊见我突然进来,愣了愣,倒是顺着我的话点头。
陆励被气的不轻,怒目看着我道,“好啊,你们一个个都反了天了。”
说完,气急败坏的走了。
陆翊看着我,微微叹气道,“你何必气他,身为子女,这件事我们能做的,只是不插手,何况,母亲现在只是在气头上,可儿现在没了出来的余地,父亲只需要好好处理陈欣这事,母亲气消了,就没事了。”
我抿唇,没接话了,他说得有道理,毕竟陆励怎么说都和我有着血缘关系,无论怎么闹,最后终究是扯不断的。
事情如果弄到最后鱼死网破,对于谁都不好。
见我沉默,陆翊看向我道,“一会有个会议,你和我一起参加,关于北城项目的,你听一下。”
我嗯了一声,有些精疲力尽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的关系,总觉得脑袋晕晕的。
会议室。
我原本以为只是陆氏内部的会议,没想到顾知州和韩毅都在,见到两人,我一时间愣了一下,但仔细想想,他们都是这个项目的参与者,出现在这里,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由此,我跟着陆翊,找了个位置坐下。
韩毅向来照耀,见我坐下,他便盯着那张妖孽的脸凑到我身边道,“你这是准备开始接受陆氏了?”
我瞪了他一眼,见他靠我太近,不由得挪了挪身子,开口道,“你住海边?”
他一愣,没听懂,看着我道,“什么意思?”
我不说话了,不由将目光看向顾知州,男人俊朗,一双黑眸正直直的看着我,四目相对,他不动声色的挪开了目光,看着倒是淡然。
“不是,你倒是和我解释一下什么意思啊?”韩毅不死心,靠在我身边追问。
我被他弄得有些烦,索性看着他道,“会议要开始了。”
陆翊让助理将PPT放映好,是准备开始了。
见此,他啧了一声,不甘心道,“一会再问你。”
没了他的聒噪,我松了口气,不知道怎么的,下意识的看向了顾知州,男人此时正低着头,似乎在看什么。
我疑惑间,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看到信息,我不由看向顾知州,见他嘴角带笑,示意我看手机。
我低头,不由点开了他发来的信息,“晚上一起吃饭?”
看着就在对面的男人,我不由暗自笑了,不假思索,我便回了一个字,“好。”
信息发完,我不由将目光看向他,有些痴迷,我已经忘记第一次见这个男人的样子了,只是隐约记得,初见他时,他惊为天人,我那时想,像他这样俊朗出众的男人,这一生若是能被他爱上,那是多大的幸运啊。
如今这份幸运降临在我身上,我倒是有些觉得不真实了。
以前没有仔细想过,我喜欢顾知州,到底是因为他的色相,还是因为我能在他身上看到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或许是因为他身上那股蓄意待发的狠劲,这样的男人,无论是什么样的困难,我知道,他都可以搞定。
这场会议,我似乎一个词都没听进去,男色祸人啊,我的注意力都在顾知州身上了。
会议结束。
陆翊和顾知州有些细节的地方要沟通,我和韩毅出了办公室,没走几步,就被韩毅叫住了,“唐黎!”
我回头看他,“怎么了?”
他看着我,面色有些沉,“你和顾知州在一起了?”
我愣了一下,但也就是片刻后,便点头道,“嗯。”
他脸色突然沉了下来,俊眉微蹙,“为什么?”
感觉他此时的情绪并不好,我顿了顿,看着他道,“韩毅,这是我的私事。”
他冷笑,情绪越发的阴沉了,“呵,看来你是觉得摔得不够疼,唐黎,古人常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看你就算被蛇吞了,都没有半点用,同一个坑摔一次不够,非要摔死才觉得爽,是吗?”
说实话,我并不喜欢他这样评论我和顾知州的感情,看着他,我抿唇,开口道,“韩毅,我不知道你和顾知州之间有什么过节,但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和别人没有关系。”
他呵了一声,不屑道,“你对顾知州可真有信心。”
“韩总一直都这么喜欢对别人私事指指点点?”这话是顾知州说的,他和陆翊谈完事,跟着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