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淡淡应了一声,不开口了。
见他这样,我不由开口道,“哥,没有和喜欢的人好好道别,你遗憾吗?”
他和胡雅之间,只怕还没有好好真心待过彼此,就仓皇的分开了,陆翊动了心,可胡雅究竟有没有动心,谁也不知道。
“人生那么长,有遗憾的事情太多了。”他开口,准备启动车子回市区,“还是好好过好当下吧,唐黎,你要知道,有些位置,只要空出来,就会有人住,顾知州不是你唯一的选择。”
额。
怎么又回到这个话题上了?
见此,我识趣的闭嘴了,车子开离了墓园,一路上,我和他各自都有心事,倒是都默契的没有开口。
车子进了市区,陆翊看着我道,“一会想吃点什么?”
我要有,有些厌厌的疲倦,开口道,“不饿,想回去好好睡一觉。”太久没有好好睡过觉,让我有些倦怠了。
见此,陆翊微微顿了顿道,“也好,我先送你回去。”
他也正好一会还有事,将我送回了清水居后,他便走了,我进了别墅,刚准备开门进去,便瞧见蹲在花台边的人。
一开始还被吓了一条,仔细看才看清是梁落,她身上穿得单薄,整个人卷缩在花台边,头发凌乱,看样子,像是睡着了,大概是冷,她身子有些颤抖。
“梁落。”我靠近她,试图开口叫醒她,只是叫了好几声,她都没有反应,我不由吓到了,连忙上前试了试她的体温。
不由被吓到了,她身子滚烫得厉害,看样子是发烧了。
无奈,我给顾知州打了电话后,只能自己将人带进了别墅,她大概是被烧晕了,我将房间里的暖气打开,随后烧了水。
空气里的温度暖和后,梁落才缓缓醒来,她还有些迷糊,整个人木木的看着四周的环境,看见我也不开口,只是木纳的看着我。
我试图和她说话,但是她只是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见此,我将温水杯递给她,开口道,“梁小姐,你要不先喝点水?”
她接过水杯,满脸疑惑的看着我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我被她的话惊了一下,一时间平复了情绪才道,“梁小姐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唐黎,你刚才在外面……。”
“啪!”不等我说完,她便已经将手中的水杯摔在地上,整个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道,“我不认识你,你赶紧走,不要在我家。”
我没遇到她这样的情况,只能耐心和她沟通,但无论我说什么,她都不停,反而起身要推我走。
见她光着脚就朝着打碎的玻璃渣子上踩,我顾不得她推我,上前想要拉开她,不想她刚好朝着我推了过来,于是我没站稳,直接朝着地上的玻璃渣子上倒去。
眼看着我差点和满地的玻璃渣子亲密接触,我整颗心脏都掉出来了,这样倒下去,我绝对毁容了。
好在顾知州来得及时,将我拽了起来,我整个人倒在他身上,男人力气大,将我稳稳扶住,让我免去了这场无妄之灾。
站稳身子,我不免后怕的拍了拍心口,浑身都出了一身冷汗。
“知州,你回来了?我到处找你,怎么都找不到你,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不等我和顾知州说上一句话,梁落整个人都扑进了顾知州怀里。
顾知州来不及避开,搂着她蹙眉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嗯?”梁落拧眉,“这里不是我们的家吗?我怎么不能来了?”
顾知州拧眉,脸色有些沉,拉着她道,“让陈一送你去酒店。”
梁落猛的就炸了,她拽着顾知州,双眼通红,“知州,我不要走,我不要走……。”嘴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因为情绪激动,她不停的用脚踩地上的玻璃。
她原本齿赤着的脚此时被刺进了不知道多少碎玻璃,而她像是不会疼一般的,任由脚下的血迹流淌着。
我看得心惊肉跳,不由开口道,“顾知州,她……。”
顺着我的目光,顾知州也注意到她脚下的血迹,脸色沉了下来,一把将她横抱起来,看向我道,“你给沈演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随后,他将梁落抱进了客房里,看这样子,是梁落的病犯了。
我给沈演打了电话后,也跟了进去,只见梁落的情绪依旧还是不稳定,一直搂着顾知州不肯松手,嘴巴里一直重复着一句话。
她脚上流了血,看着有些血肉模糊,加上她又发着高烧,整个人看着虚弱无比,我看着都有些心疼。
顾知州压低了声音,温润的安抚着她。
沈演来的速度很快,见到梁落也在,他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之后,才去给梁落注射/了镇定剂。
“是药三分毒,我这次给她用的药不多,她一会就会醒了。”看着梁落睡着,沈演开口道。
顾知州点头,看着梁落血肉模糊的脚道,“帮她处理一下伤口。”
瞧见她的伤,沈演蹙眉,“怎么会弄成这样?”
顾知州没说话,但眉头紧紧的拧着。
厨房里煮了姜汤,我出了客房去看,再次回来的时候,在门外不小心听到沈演和顾知州的对话。
“知州,你既然放不下梁落,就放过唐黎吧。”沈演将工具放进药箱里,平静道,“这样折腾下去,唐黎迟早也会被逼疯的,她是人,你这前女友都跑家里来折腾了,即便是有病,她什么都能理解,都委屈受着,可她终究是个人,会难受会不舒服的。”
顾知州看向他,满脸疲倦,“梁落的病,很快就好了。”
见此,沈演有些无语了,提起箱子就朝着门外走来。
我下意识转身走到了客厅,沈演出来看见我,脸色的怒意散了几分,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看着我道,“我先走了。”
看着他准备离开,我开口叫住了他,“沈医生。”
“嗯?”
“我们能聊聊吗?”
他顿了顿,点头,“可以。”
他放下手中的药箱,坐到沙发上,我给他倒了杯白开水,一时间有些难以启齿自己,见我一直不开口,他拧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