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四肢紧紧地扣着天花板,她四肢的骨头刺破皮肤,森森的白骨裸露在外面。
她死死的盯着我,一双惨白地眼睛上面布满了血丝。
看起来就像是一张血红的蜘蛛网扑在了眼球上面。
她歪着脑袋,浑身上下的骨头发出“卡巴卡巴”的声音。
长长的哈喇子混合着血液从嘴里流下,嘴巴里没有一颗牙齿,牙床上面是一排黑色的洞。
成团的蛆虫就在那些洞里爬来爬去。
女孩就这么静静地俯视着我,并没有要攻击的意思。
就在我同那女鬼对视的时候,客厅里却突然传来了那男孩的惨叫声。
我心里咯噔一声便赶紧跑了出去。
就看到那男孩坐在地上,而女孩的手里则拿着一柄锋利的水果刀。
那刀尖慢慢地朝着男孩的眼睛刺去。
要说男孩的身躯比女孩壮实很多,照理说应该很轻松就能把女孩给推开。
可现实却是那男孩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推开女孩手里的刀。
“为什么你不去死,为什么你不去死。”
女孩大声地嘶吼着。
眼看着那刀尖就要刺破男孩眼球的瞬间,我直接扑上前抓住了女孩的胳膊。
此时刀尖距离男孩的眼睛已经不足1厘米,一旦我松手那下场将不堪设想。
不过面对这么一个小女孩我还是有把握控制的。
我只是担心厨房里那个东西会趁机来捣乱。
僵持了十多秒钟,那女孩见无法挣脱我的束缚便开始发狂,嘶吼。
而那小男孩也逮着这个机会从地上爬起来跑到了一边。
见那男孩跑了,女孩更加癫狂了。
眼睛死死地顶着蜷缩在墙边得男孩,嘴里更是不停地咒骂。
就在我伸手要夺下她手里的刀时,一张脸却突然从女孩的后背浮现出来。
刚开始是从女孩的后背长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肉瘤子。
紧接着那肉瘤子开始慢慢地扩大,瘤子的轮廓也开始慢慢地成型。
到最后,整整一张脸就从女孩的脊背后面长了出来。
那张脸依旧在不停地生长,女孩身上的衣服都被撑了起来。
不对劲儿,女孩的身体里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
于是我伸手打开了天眼,当我气运压低开启天眼的瞬间。
却见到刚才摔死的那个小女孩此时就半跪在孩子的身体里。
眼看着她慢慢地要从小女孩的背后爬出来。
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小女孩丢掉了手中的刀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她弓着身子就如同一只虾米一样。
那东西的半截身子也从女孩的后背长了出来。
不行,再这么下去,小女孩非得活活疼死不可。
我捡起女孩身边的水果刀,划破了自己的中指。
用自己的中指血在那女孩凸起的肉瘤子上面画了一个古体“敕”字。
两手弯曲做莲花装,食指和中指交叉直接戳进了那肉瘤的眼睛里。
那肉瘤吃痛但依旧不肯放弃,眼看着女孩惨叫的声音越来越弱我便不再犹豫。
将血迹抹在左手的掌锋之上,以掌化刀直接切在了那肉瘤之上。
女孩身体里那东西的脑袋被我硬生生地砍了下了,随之烟消云散。
没有了作祟的东西,女孩背后的肉瘤便开始慢慢地脱落。
虽说肉瘤最终消失了,可是女孩的后背上却还是留下了疤痕。
一系列的施咒耗费了我不少的精力。
女孩倒在了地上,而我则依靠着一旁的沙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此时的电视机里并没有播放任何节目,而是一段画质不太好的录像。
在那灰白的录像里,正好是那三个孩子在天台上玩耍时的情景。
抱着木偶的男孩紧紧地抓着旁边的栏杆。
但是他却在不停地撺掇着两个女孩在天台的边缘疯狂试探。
最终,那个女孩由于没有站稳从天台上摔了下去。
而那小男孩却一脸镇定地翻到了安全区域。
整个过程,男孩都显得十分淡定,这一切的一却就如同预谋已久一样。
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后,男孩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走出来。
望着男孩天真地模样,我很难想象他当时到底是怎样想的。
由于刚才的剧烈疼痛,女孩躺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而此时,屋外的楼梯间却传来了那个VIP的声音。
我挣扎着从地上坐了起来,而后躲在了楼上。
眼看着那位大叔从下面走过,我便跑赶紧跑下楼。
此时屋子里的一切都难以用常理解释。
如果真被那些父母抓到,恐怕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而且我也只能寄希望于那男孩不会将屋子里发生的一切都说出去。
从小区里出来的时候,我发现林潇潇依旧站在那里。
而那卦摊老板也回来了,他身穿长袍,带着一副圆形的墨镜。
整个打扮和那老教授差不多,不过从气质来看更像是一个蓝道骗子。
林潇潇见我出来了,便赶紧跑过来搀扶着我坐在了卦摊前面的凳子上。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啊?”
我一脸无奈地摆了摆手。
“我只以为那小女孩中了邪,却不成想那男孩的家里还有一个更大的‘菩萨’。”
林潇潇一边帮我捏肩,我一边将事情的所有经过同她复述了一遍。
我清楚旁边这位耳朵听不见,所以我便也没有刻意避讳他。
没成想,我这边话音刚落,那算命先生却突然伸手笑道。
“既然说的这么热闹,那木偶娃娃你拿出来了吗?”
“什么木偶娃娃?”
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而他却突然一合手里的扇子,说道。
“坏了,要出大事儿。你既然能驱赶小鬼,为什么不把那尊‘菩萨’也请出来?”
“我……我哪有这么大的精力,对付那小鬼差点要了我半条命……”
那算命先生不待我说完,抬手看了一眼表,说道。
“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它的栖身之所就是那个木偶娃娃,只要毁了它那冤魂便会消散。”
“我……我实在没力气了。”
“想活命就照我说得去做,如果那个男人死了,这所有的孽障可都落在你头上了。”
这话里充满了威胁。
此时已经是下午4点钟了,最后一趟前往祁县的汽车也发走了。
而我的命现在就交在他的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