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爷的这饿死鬼的卖相,看起来可不怎么样,一整个圆咕隆咚的脑袋就被我抱在怀里。
那饿死鬼的脸上全是松松垮垮的皮肤,他们虽说能享受人间美味,但却永远都吃不饱。
这也就导致所有的饿死鬼总是一副骨瘦嶙峋的模样。
随着那饿死鬼的脑袋在我的怀里渐渐消散,紧接着那台上干枯的身体也渐渐的消散了。
那纸张店的老板见此也是一惊,毕竟想要抓到一只饿死鬼也没那么容易,可以看出来这个死鬼身上倾注了老板全部的心血。
所以被石头轻轻松松地撕成了碎片,搁谁也不可能安心。
那饿死鬼凭空消散之后,老板便直接用脚关上了盒子。
既然他养的阴都已经消散了,那么地上插着的黄纸符也变没有了作用。
不过这老板很明显,并不甘心就此下台。
他扭头朝着台下一望,随即那两个同他一起参赛的人便直接扔了一个军绿色的布包给他。
此时的石头异常镇定,他也没有乘机将那指甲店老板送下台,而是静静的看着他从包里翻出来两盏老油灯。
这两盏油灯亮起之后,这舞台上便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两个黑影。
与此同时,他从包里拿出一张硕大的黄纸,将黄纸摆在那两个老油灯的正当中。
随即用手指沾了些灯油,便开始上下翻腾的折叠那张黄纸。
不得不说这指甲店老板的手艺是真不错,一张黄纸愣是在他的手下变成了两个纸人。
不过这两个纸人的造型很奇怪,一个肩膀上扛着两个不同的脑袋,而且这两个脑袋一个冲前一个冲后。
肩膀上架着两只手臂,而那两条手臂的腋下又织出来两条细长的小手。
这两条小手看起来很短,只露出半截手臂。
紧接着他又从包里掏出一些朱砂,两指蘸了蘸灯油又蘸了些朱砂,用这朱砂给那纸人的两个脑袋上绘制五官。
这两指一点便是双眸,随即指尖一滑,这嘴巴也就出现了。
拇指也沾了些朱砂,而后轻轻地点在这纸人的两个脸蛋上。
这只人土黄色的脸上顿时便出现了两个红扑扑的脸蛋,整个造型看起来分外的诡异。
而且这一前一后两个脑袋,前面那个脑袋画着一个笑脸,而后面这个脑袋则板着一个哭丧脸。
这纸人的五官画完之后,他拿起纸人而后将其双脚沾了些朱砂,随即便掏出打火机来,一把火将那纸人烧成了灰烬。
然而就在那纸人即将要燃尽的时候,老板却突然将两个老油灯倒扣,随即那油灯里的油便洒在了木台上。
那老板双腿盘坐变换着手势,眼看着那纸人化成了灰,但是那纸人燃烧过后的烟气却缓缓升空,竟然在那老板的脑袋上不停地萦绕着。
他紧闭着双眼,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此时那木台上的气场骤变,与此同时那萦绕在老板头顶的黑烟也越聚越多。
随着老板突然瞪大了双眼,却突然看到4只惨白的手臂,从那木台的下方缓缓的爬了起来。
“纸人啊纸人,黄泉路上莫逗留,恶狗村前快快行,金鸡岭上三声响,快过奈何勿回头。”
那指甲店的老板几句话落以后,他突然从那包里掏出了一个铜铃,随着那铜铃在他的手中轻轻的摇晃。
站在他身侧的纸人便犹如复活了一半,开始迈着诡异的脚步,慢慢地朝着石头走去。
此时这纸人的脸上依旧是那老板用朱砂绘制的五官。
那纸人面对着石头的这张脸上,嘴角微微上扬,面露喜色。
不过此时将他的脸放大,就感觉那笑容之下却略藏着阴险。
而靠在后背的这颗头上则是怒目圆睁,只是用朱砂画的两个圈,此时却显得无比恐怖。
他的嘴角向下那空洞的眼睛配合着朝下的嘴唇,在那红扑扑的脸蛋的映衬下,整个脑袋却显得诡异无比。
“ 叮铃……”
随着那纸扎店老板手中的铜铃极速的摇晃,而那纸人也迅速的来到了石头的面前。
与此同时那纸人的身体之中竟然发出“咯咯咯”的阴笑声。那声音听起来让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此时纸人就静静的站在石头面前,他一动不动的盯着石头,而石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然而就在两人对峙的时候,那纸人的脑袋却突然发生了180度的转动。
刚才那个满面春风的笑容直接转到了背后,而那个透着诡异的凶相在顷刻间出现在了石头的面前。
仅在一瞬间,我却突然看着石头的双目之中透露出一丝恐惧。
我不知道石头究竟看到了什么,总之在那一瞬间石头的身体绷得笔直,硕大的身躯宛如被什么东西所束缚一般动弹不得。
而那纸人却略显僵硬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臂,双手抱着石头的脑袋,随即他腋下的那两只小手也慢慢地生了出来。
当时我看着眼前的一切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石头这是怎么啦?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能动弹了?
此时石头的双眸之中再次恢复了往日的神情,他身上的肌肉也随之慢慢的收缩,皮肤上的血红纹饰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那纸人惨白而又修长的手指插进了石头的耳朵里,而那两只小手在慢慢的朝着石头的肚脐伸去。
石头的双眸之中黯淡无光,他既不反抗也不动弹,仿佛整个人都失神了一般。
眼看着那纸人的手指越来越近,石头的耳朵里也在不停的朝外流血。
反观那老板的脸上,却充斥着癫狂的笑容。
我这才注意到那老板的脚下还踩着那个木偶人,而那木偶人头顶上插的那根针,不知何时竟然出现在了石头的头皮上。
一瞬间我终于反应过来了,那饿死鬼的攻击是假,他真正的目的就是要把针插进石头的脑袋上,通过木偶来操纵石头的身体。
此刻石头的意识被他死死的踩在脚下,只能任由那纸人慢慢地将双手戳进他的脑袋。
他大爷的,不过是一场比试,这家伙真下黑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