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容始终在我的身边萦绕,那声音听在我耳朵里异常的刺耳。
我望着脚底下星星点点的铜币,心中却突然突破的方法。
刚才那铜钱剑的阳气虽说猛烈,但是面对这没有任何缝隙的烟雾,单点突破根本就没有希望。
此时这满地的铜币犹如星星之火,多点出击肯定能突破这黑烟。
我强行稳定心神,随即双手结印,心中默念九字箴言。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随着我一字一言地将箴言读出,但见那落在地上星星点点的铜币,顿时便不安分起来。
那一枚枚铜币开始剧烈的颤抖,随即它们的表面扬起了一抹淡淡地华光。
之前我只是控制过七枚铜钱,这满地的铜币我还是头一次掌控,所以我此时不敢怠慢。
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双掌合十,手指交互形成翻天结地印。
随着我口中的一个“破”字脱口而出,那一枚枚铜币顿时便犹如一颗颗子弹一般,朝着我周身的黑烟射去。
面对着密密麻麻的铜币,那隐匿在黑烟之中的东西根本无处遁形,耳边不时传来他阵阵的惨叫声。
不仅如此,我还听到了好似陶罐破损的声音。
那些铜币自我周身不停地穿梭着,渐渐地周围的黑烟便被铜币上的阳气驱散,而我的眼前也再次恢复了光明。
当那黑烟完全散尽之后,一个半人高的陶罐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那黑漆漆的陶罐两侧竟然伸出了两条粗壮的大腿。
这两条腿上遍布青筋,膝关节等位置还有陶片保护。
但是露出来的皮肤整体呈紫黑色,就像是放久了的死尸一般。
在那双粗壮大腿的支撑之下,整个陶罐也显得没那么笨重。
在陶罐的上半部分还有一双手臂,那手臂上面也沾满了陶罐碎片。
看起来就好像是那陶罐里面装着一个人,可是他的脑袋始终都没有露出来,所以我纳闷他究竟是怎么能看到我的。
整个陶罐的身体被铜币砸出了许多的孔洞,如果只是普通陶罐的话早已经碎成渣了。
可是这个陶罐纵然被砸的满是窟窿眼,却依旧能保持大概形状。
其坚硬程度可见一斑,难怪我刚才全力挥动铜钱剑的时候,那铜钱剑会四散开来。
此时那陆少卿的眼里除了震惊以外还有一丝不甘。
不过台上的5个黑台,现在已经开启4个了。
水火土木都已经打开了,5个草人也都被我消灭了,最后的杀手锏罐中人也被我打成了蜂窝眼。
说实话,我挺好奇那最后一个陶罐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缓缓地捡起了落在地上的天蓬尺,搓的搓肿胀的双手,抡圆了天蓬尺便砸在了陶罐的身上。
随着“咔吧”一声脆响,那本来就破烂不堪的陶罐,终于被我敲碎了。
而当那个陶罐破碎之后,我竟然看到一具无头死尸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
望着那死尸结实的胸膛,还有粗壮的大腿,我一瞬间竟然想起了以乳为目,以脐为口的刑天。
此时的陆少卿轻轻的叹了口气,随即他摇晃着手中的铜铃,那具无头死尸这才轰然倒地。
“说实话,我没有想到你能撑到现在。”
我冷哼了一声,笑道。
“你觉得我在哪个环节倒下比较好?”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不过你也不要太得意,我还有一个黑坛没有开。”
我回头望了一眼,那最后一个完整无缺的黑坛。
这个坛子位属金,也应该是陆少卿最后的杀手锏了。
刚才有水坛化雾,火坛生火,土坛生泥,木坛则是那几个草人,所以我现在对他这最后一个坛子充满了好奇,我不知道这金坛里到底会装有什么东西?
随着陆少卿拿起最后一方令牌,将那糯米弹入蛤蟆嘴里的一瞬间,这最后一口坛子也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
而伴随着那坛子的抖动,我隐约间听到里面传来“哗哗啦啦”的声音。听起来就好像有一大堆钢蹦在坛子里来回碰撞一般。
我回过头来看着一脸严肃的陆少卿。
“你不会是在最后一个坛子里装满了零钱吧?这钢蹦可是动不了手的。”
陆少卿听完我这话只是冷哼一声。
“谁说钱杀不了人的?只要有钱没有干不了的事情。”
陆少卿的话音刚落我的身后却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在嗡里放了一个巨大的炮仗一般。
与此同时一股气波便直接将我推了一个趔趄。
我当时本应站在木台中央,竟然被这股气浪给硬生生的推到了陆少卿的面前。
陆少卿低头俯视着我。
“看看你身后是什么东西?”
背后刚刚缓解的疼痛再次变得激烈起来,我咬牙忍着背后的疼痛站直了身子。
当我下意识的回头望去,此时却见一个满是铜臭的男人,赤身裸体地站在那黑坛的碎片上。
他的脸上扣着一个用铜钱铸成的面具,这种做法并不是将铜钱融化,而是里外一共有两层面具。
这里面的面具烧红打造成型之后,再将一枚枚铜钱贴在内层的铁皮上。
那面具凸出来的一双眼睛正好位于两枚铜币的正中心,而在那两枚铜币的背后,则是两个黑漆漆的血洞。
我当时尝试着用自身的气场去感知这东西。
他的气场很怪,但却异常的熟悉。望着他头顶上那两枚铜钱眼睛,我顿时便恍然大悟。
“这……这不是银伥嘛。”
我说出这话来的时候,站在我身后的得冷哼一声。
“没想到你还真见多识广,没错这东西就是银伥。当年我费了好大功夫才将这东西完完整整的塞进了坛子,我没想到今天竟然是这银伥的出头之日。”
不得不说,这藏山派真有两把刷子,他竟然能将银伥驯服,所以我再一次对陆少卿产生了敬佩的心理。
陆少卿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我,他抬起手臂轻轻的摇晃着手心里的铜铃。
伴随着那熟悉的铜铃声响起,我眼前的银伥便开始僵硬的挪动着脚步。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我只能选择面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