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在监控视频里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异常,但是那个死胖子却鬼使神差的站了起来。
此刻他的双眼依旧迷离,走起路来感觉有些发飘,好像随时就要摔倒一般。
不过他还是慢慢悠悠的拿起了饭盆儿,也没有用勺子,而是直接用手抓起饭来就往嘴里塞。
这个过程看起来可相当的野蛮,而且他的手脚也不干净。
吃东西就往嘴里怼,看起来真的像是猪在拱食。
不过他只是抓了这么三口就放下了手中的食盆,此时那盆里还有大半盆饭没有动。
他放下了食盆之后,便转身回到了床上。
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动作,驮着个背背对着摄像头。
从他起身吃完饭到最终回到床上,他只用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
他吃的这些东西和他这个身体比起来完全不成正比。
在视频中他再也没有动静了,紧接着隔壁监视的人却突然从床上站了起来。
和那胖子一样,他走起路来也是摇摇晃晃,径直的拿起了食盆之后,便开始用手抓食。
依旧是每份菜只吃三口,随即便再次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床上。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隐匿在暗处的那个东西在挨个喂饭。
我接连看了五六个监控画面,他们的动作都相当一致,宛若是机械在控制一般。
于是我便向那老警察提出要去现场看,老警察同意之后,便带着我穿过重重铁门来,到了那个单人间。
而就在我刚刚走进那最后一道铁门的时候,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股异样的寒气。
我下意识的捏住了鼻子,随即便缓缓的朝着走廊深处走去。
此时住在1楼的所有人都已经吃过饭了,于是我们一伙人便快步来到了2楼。
而就在2楼的楼梯间,那股寒气便愈加浓重。
站在我身边的老警察甚至都开始哆嗦起来。
“每天晚上都是这种情况吗?”
老警察轻轻地点了点头。
“每天晚上到这个点都是这种情况,就算供暖这里也非常的阴冷。”
我抬头望着走廊顶上的绿苔,这绿苔脆嫩的颜色很明显是刚刚生长出来的。
而且这绿苔一直沿着廊顶向前延伸,不过当它爬到第3个监视门口的时候,却停了下来。
于是我便快步来到了第3个单人间,而此时就看到一个略显瘦弱的身影,正忙着吃他的手抓饭。
我见此便赶紧打开了天眼,然而就在天眼开启的瞬间,我却骤然间发现这个人的背后竟然还有一个人。
前后两个人背靠背紧紧的贴在一起,背后这个人赤裸着身子,他身上几乎没有什么肉,皮肤紧紧的贴着骨头。
也许是那东西发现我看到他了,随即吃饭的这个人便猛然间抬起了头。
此人的面色土灰,双眼惨白,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些类似于尸斑一样的斑块。
嘴里的食物他还没来得及咽下,随即便扬起嘴角朝我阴了一下。那个笑容看在我眼里,顿时便让我脊背发凉。
他就这样盯着我,慢慢的放下了手里的饭盆,随即便转身朝着他的床铺走去。
而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紧贴在他背后的那个人影正好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这个人已经完全瘦脱相了,只有薄薄的一层皮贴着他的骨头。
他第一没锤木脸上满是褶子,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的双臂和肩膀之间有两道触目惊心的伤疤,而他的大腿根部也有两条这样的伤疤。
就在那小子稳稳的坐在床上之后,靠在他背后的这个人,便直接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不过率先落在地上的只是他的双腿,紧接着他的胸腹和脑袋也慢慢的脱离,随即稳稳的落在了他的双腿之上。
这一幕看在我眼里就如同是在拼接一个人形的玩具一样,四肢和胸腹完全分离。看到此,我便突然想起了张娘娘给我讲的那个故事。
在故事中他提到一个刑法,就是将人的四肢全部砍断之后,掉在粪坑或者是污水桶里。
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易安千这个人,他所有的伤口都已经严重的腐化。
而就在他伤口拼接的一瞬间,有无数的蛆虫沿着他的伤口爬了出来。随机那些虫子化成一堆肉酱粘合在他的伤口之上。
他的身体在完成的拼接之后,便突然间转身朝着下一个监室走去。
而他每走一步大腿根部和他的小腹之间的伤口就会开裂。
开裂之后再次愈合,愈合之后重新开裂。
每次在他裂开的这个过程当中,都会伴随着一种类似于猪肉被碾成肉酱一样的声音。
这个声音虽然很微弱,但此刻却清清楚楚的听在了我的耳朵里。
我眼看着他穿过墙壁,来到另一个监室,随即我头顶上延伸着的绿胎也慢慢的爬到了前面。
而我就看到他走到另一个人身后,随机用双臂拖着他自己的脑袋,将他的中间身子安置到那个人的背后。
紧接着便是他的双腿和双臂,再次进行拼接。
而就在他拼接完毕之后,坐在床上的那个人便突然间站了起来,开始他今天唯一一次的进食。
为了搞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跟着他在2楼转了一圈,随即就看着他慢慢的走到了3楼。
由于住在3,这些人是早一批中招的,所以这些人相较于2楼和1楼来说就愈显得瘦弱。
而这种体重急速的下降。给他们带来的就是一身松弛的皮肉。
在302号监室,我看到了一个身材较为高大的男人。
他之前应该特别的胖,但由于长时间的不进食,导致他身上的皮肤松松垮垮的,就犹如一件连衣裙套在他的身上一般。
每走一步,那些皮肉都在上下飞舞。相较于那些骨瘦嶙峋的人来说,他此时的模样才更加的瘆人。
双眼凹陷脸皮下垂,抬起手来准备要抓饭的时候,我就看着他的手上宛如套了一层人皮手套一般。
这一幕看在我眼里,直接让我转头干呕,而身边的老警察就早已经习惯了。
他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后背说道。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