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让高惊雷心中思绪不断,他实在没想到,竟然还有如此巧合!
或者说根本不是巧合!
虽然他早就对光点的所在有考量,可也没想到这里竟然如此诡异莫测。
当初唐露儿在牛角山后晕迷入梦,在梦中浮现大大小小十几处光点。
那光点所在的位置,遍布于东四省的白山黑土之间。
高惊雷曾经对应过,小王沟村旁与牛角山后,都是光点所在。
这两处都有不凡之处,小王沟村旁的河水质特殊,孕育出那里特殊体质的孩子;
赛因教的特殊药剂就是用那里的孩子试验得来,还有河里的那些怪物鱼。
若不是当时水晶棺中浮现的光球,高惊雷现在还不知能否活命。
而牛角山后的秘境自不必说,泄露后造就了无数妖物,一只普通野猪几日之间就变成了那番模样,更别提那只险些化蛟的巨蟒。
当时若非巨蟒要产卵,说不定已经化蛟成功,变成为祸一方的大妖。
高惊雷当初曾经想过,这处比小王沟村和牛角山还要大些的光点会是怎样一番模样,可却没曾想到,竟然是一处废墟。
百年之间,吞噬了无数生灵,有进无出的废墟……
“若是大墓位于废墟之中,盗墓贼又是怎么成功的?”
高惊雷忍不住发问。
“据说那墓离着废墟还有段距离,只是在边缘远处,否则那帮盗墓贼也不会过去找死。”
“你的意思是,那伙盗墓贼是离开那里之后才消失的?”
“对。在盗墓贼失踪前,鬼市之上多了不少值钱的货。
耗子手上的人偶,多半也是出自这帮人手中。
我还派人跟踪了耗子,在盗墓贼失踪之后,他还往废墟那边跑了几趟。”
高惊雷突地皱眉,人都没了,耗子还往那边去干嘛?
“莫非……”
“我怀疑……”王瞎子面色凝重异常:
“我怀疑,罗森的据点就藏在废墟的附近!
那里人迹罕至,没什么人会往那边去,隐藏行迹再好不过!”
高惊雷暗想道,罗森现在的据点已经搬到阴曹地府去了,可是那地方,说不得还真藏着些赛因教的余孽。
要不然,耗子三番两次的往那里跑什么,看风景么?
耗子的死,多半也是因为这个。
只是现在还搞不清楚,为何耗子背后的人要对付何冲。
高惊雷收束思绪,想不通就暂时不要想,反正赛因教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都是蝇营狗苟之辈,满脑子的阴谋算计。
他正在分析盘算,突然噗通一声,王瞎子竟然跪了下来。
“高先生,我求你出手一次,灭杀了罗森!”
王瞎子眼眶含泪:“我想通了,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罗森此人以残虐为乐,嗜杀成性,早就恶贯满盈!求高先生出手,替天行道!”
“事成之后,我全部身家,任由高先生予取予求!”
见王瞎子大礼下跪,高惊雷下意识将他扶起。
罗森已经死在了他手中,他就算想杀,也不能把他弄活了再杀一次。
不过要说去一探虚实,这正合他意。
“罗森虽然修为惊人,可高先生本领通天,自然不会怕他。
我虽然遭难,可也剩余数万身家,若是高先生不放心,我也会跟在高先生你身边,替你……”
“好说,你定个时间吧。”
“唔?”
王瞎子看着高惊雷,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他想好了无数种说辞,想要劝服高惊雷。
甚至还想要将赏金数额再提高些,没想到高惊雷竟然如此痛快的就答应了。
这就是艺高人胆大么……
“真是,真是……”
王瞎子慨叹半晌,竟是无言。
“得了,别说没用的了。”高惊雷不想再听这些人吹捧:
“先把那位置的地形图画出来给我看看……再去找些往年的县志,有关那处废墟的。”
“好好!”王瞎子连连点头:“我马上就去办。”
“高先生,我也派人助你一臂之力!”
何冲咬牙切齿:“那伙人想要坑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始终都在惦记怎么就突然被这伙邪异的势力给盯上了。
他们手段莫测凶残,要是不趁着高惊雷还在就将后患拔除,那岂不是连觉都睡不安稳!
不就是一座废墟么,有啥好怕的。
再说,还有高先生在呢!
看着高惊雷挺直的背影,何冲觉得心里很安稳。
“高大哥,我让人去把附近区域能找到的县志都找来,让你好好研究。”
何冲一脸的狗腿。
高惊雷瞟了一眼何冲眼角的干纹,心里暗啐,管谁叫大哥呢,小爷才多大。
不过有了何冲出手,县志倒是要靠谱多了,想必可以查出更多的线索。
城东百里,废墟。
高惊雷很期待,那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在等待他的发掘。
……
滨江歌舞厅的包间内,浓郁的血腥气渐渐散去。
王士方的手下,几个百战枪手拿着配枪,死死的抵在杨明章的脑袋上。
杨明章耷拉着头,一副斗败了的公鸡模样。
孙启山大马金刀的坐在屋中为数不多完好的软椅上,粗圆的手指抚摸着椅背上的雕花纹路,神态放松又得意。
用苦心修行的阵法捕获了傀儡师,他心中的成就感十足。
要知道,傀儡师在修行异人中都是比较难对付的存在。
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就可以通过无形的丝线控制住普通人。
甚至同样可以控制修行中人,将对方变成自己的血肉傀儡,完全由他操纵。
到了高深之处,傀儡师甚至可以将傀儡变成替身,让自己多一条命!
屋中最激动的,还是王士方。
这是他第一次参与到修行中人的斗争中,四舍五入,他觉得自己也踏入到了这个神奇玄妙的世界里面。
刚才杨明章的傀儡术,还有孙启山摆出的破阵法,都让他看的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尤其是看杨明章此时颓败的样子,更是让他快要美出鼻涕泡来。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自得道:
“愿赌服输,既然你做了局要坑我,就要有被我反杀的准备。”
杨明章不甘的抬头,恨恨的看着杨明章:
“真是没想到,登堂入室了的风水阵师,竟然甘心给军阀当走狗!”
“嘿呦?”孙启山顿时不乐意,他一拍椅子:
“你长眼睛了没,孙爷我明明是座上宾,活腻了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