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玩意儿,只能欺负些女子,也算男人?”
胖子正在志得意满的时候,哪里受得住这样的讥讽?
他骤然回头,满是肥肉的脸因愤怒变得扭曲可怖。
“谁!”
“藏头露尾,出来!”
胖子心头涌起无边杀意,恨不得将声音的主人虐杀百遍!
“小爷不就在这里。”
话音落下,一道身影自空中缓缓飘落,形容潇洒,意态闲适。
屋内响起一片讶异的低呼,满屋子都是人,竟然没有一个看到,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来的自然是高惊雷。
只是他来的稍晚了些,赶来之时,刚好见到胖子重手对付南管家那一幕。
刚刚将阴物体内积攒起来的东西尽数吸收的高惊雷,对胖子体内的残余物并不陌生。
一些边角料而已,却足以让一个人脱胎换骨。
“给我死吧!”
胖子杀红了眼,压根没有去思考,高惊雷刚才在空中缓步而下,到底代表着什么。
肥壮的手臂下面肌肉虬结,线条的形状如猛虎下山。
阴物产出的秘药,看来胖子没少服用。
手臂如同巨大的铁杵,带着破空风声劈头落下。
胖子的目光狰狞残暴,似乎已经看到了高惊雷头破血流,脑浆崩裂的模样。
可惜,他所有的期待,在下一秒戛然而止。
高惊雷不动如山,只是随意的弹了弹手指。
“嗡!”
巨大的空气爆鸣声,随着高惊雷简单的动作在空中炸开!
极致的真空吸收掉周围的空气,形成气旋骤然散开!
胖子只感觉自己向前的力量,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没有着落点。
他惊愕的抬头看自己的手臂,瞳孔却瞬间紧缩。
原本直挺挺的胳膊,此时却软踏踏的垂着,像是一条死了的蛇。
剧烈的痛楚传来,让他的思维终于清醒起来。
“啊啊啊!!!”
他又是痛楚又是惊慌,想要向后逃离,高惊雷挑了挑眉,跟上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胖子肥硕的身体倒飞出去,狠狠的砸在地上。
“五爷!”
“快救人!”
他带来的护卫这才回过味儿来,纷纷举起枪,瞄准了前方的男人。
高惊雷轻哼一声,举手向下一拉,门口处凭生一道龙卷,风束像是长了眼睛,只要是举起了枪的,都被瞬间卷飞。
“这…”
“是人么?”
“他是谁!”
…
惊呼连连,慌张的声响连成一片。
只要是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眼前人的不凡。
高惊雷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只要是被他看着的,无不目光瑟缩,向后退却。
其中,曹雪芳的手下们,一个个的最是乖觉。
他们可是见识过高惊雷的本事的。
尤其是混在其中的大力哥,恨不得转身就走,可又没这个胆量。
他冲着高惊雷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很不得地上生出条缝隙,好让他躲起来。
“一个个的,只会欺负些妇孺之辈,也算的上男人?”
躺在地上的胖子生命力倒是很顽强,即使胸骨塌陷,还留着一口气。
他挣扎着伸出手,颤抖着指向高惊雷,嘴唇哆哆嗦嗦:“给我…弄死他!”
他自己的侍卫,敢冲着高惊雷拉动枪栓的,早就被高惊雷给丢出去了。
而他现在发号施令的那一拨,大多数都是曹雪芳的部下。
让这伙人对高惊雷动手?
那还不如直接弄死他们。
众人抬眼望天,将胖子的话当做耳旁风。
胖子气的几欲吐血,不得不说,秘药的威力还是有那么几分,在废掉了一条胳膊,胸口凹陷伤势严重的情况下,他还能撑着一口气,甚至气息还在慢慢恢复。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嘛!”
“都他妈傻站着干啥!”
胖子喊话的中气都变得足了起来。
可他喊归喊,外面站着的那群人依旧无动于衷。
“你们,你们是不是忘了我是谁!”
胖子这辈子也没受过这个气,肺都快炸了。
这些普通兵丁,竟然敢不听他的使唤?
不要命了嘛!
“谁要是敢不听我的话,我让他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他额头上青筋直冒,看样子是动了真火。
“你以为你谁呀。”
人群中冷不丁冒出个声响。
“谁?”
“是谁在说话,有本事露个面,别藏头露尾!”
“没卵子的东西!”
…
胖子骂骂咧咧半天,大力哥瞪着眼睛开了腔。
“是你爷爷我说的,你能把我怎么样?你不就是李家的人么,爷们儿是跟着张司令的,你算个啥东西,还能管到我头上来?”
大力哥现在完全豁出去了,反正也把人得罪了,干脆就得罪到底。
他是打定了主意,有高惊雷在,绝对不会有什么危险。
“瞅你那德行,肥的像头猪一样,你要不是李家的人,连街边要饭的都比你强!”
胖子从小到大一路顺风顺水,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
他拼命的想要站起来,准备将这个满口喷粪的家伙格毙当场。
在体内秘药的作用下,还真让他成功了。
恢复能力如此超群,也不禁让高惊雷微微惊愕。
可也只是短暂惊愕的程度了。
高惊雷的嘴角微微弯起,噱声道:“这东西既然是孙家给你的,现在孙家败了,那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话音稍落,高惊雷的身形提纵,已然到了胖子的身边,他的手探出,覆在了胖子的天灵盖上。
虚空之中,异兽的鼻孔微微喘息。
“你…你要干嘛!”
胖子李五的眼神惊慌,想要逃离,可身上的力气,却如同 潮水一样快速退去,很快,他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他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在他的体内,有些东西正在飞速的流逝。
其他人更是看的清晰,胖子的体表,有阵阵乌黑色的气息一缕缕的向着他头顶汇聚,以至他那肥腻的脸,都变成了乌青色!
很快,高经理便将手抬起,轻轻的甩了甩,面带嫌弃。
在他的指尖,几滴浓黑如墨的液体,滴到了地上,可还没等沾染地表,便化烟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