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汐拿着笔，在纸上沙沙的写着。
写了一会，她把纸递给霍司寒。
“我在上面提问了，如果你不想当着我的面直接说，你可以写在上面，我好做出最明确的判断。”
“那能也给我一张纸吗？”接过纸的霍司寒并未马上开始填写，反而开始跟沐汐玩起了文字游戏。
这种情况如果是一般的病人，早就已经被沐汐给轰出去了。
但是谁叫霍司寒不一般呢？沐汐微微蹙眉，但最后还是给霍司寒也递过去一张纸。
霍司寒拿着笔，很认真的在纸上写着。
写了一会之后，他把写好的纸递给沐汐。
“既然刚才你让我来填写你提出来的问题，那么现在我想换过来，我也给你写了一张，希望你能如实填写。”
霍司寒一本正经的看着沐汐，这让沐汐有些手足无措。
看过这么多的病人，但是却从来没有碰上过像霍司寒这样的。
霍司寒给人的感觉很微妙，她是可以拒绝的，不过仔细想想之后，沐汐还是没有拒绝。
她接过那张纸看起来，纸张上的内容还算正常，而且最重要的是，字写得非常漂亮，看到这么漂亮的字就给人一种很赏心悦目的感觉。
“真的要我如实填写？”沐汐很快看完了，但是她却并没有马上动笔，而是看着霍司寒发问。
男人缓缓点头，目光沉静的说到：“嗯，我希望你能如实填写，作为回报，我也会跟你一样照实去写的。”
“霍司寒，我想知道到底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呢？你都给我一种你才是的错觉，我为什么要跟你玩这种无聊的文字游戏？”
“因为你是一个很专业的医生，所以我相信你会认真完成的。”说完之后，霍司寒没有再说话，而是把悬念留下。
沐汐手托着下巴，她现在有点犹豫，不知道应该怎么填写更加合适。
霍司寒问的问题都还算是平常，但是如果沐汐真的照实填写的话，很容易就会被对方看出端倪的。
就像是第三条，霍司寒问她现在心里有没有能让她心动的人，他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只要她填写完，霍司寒马上就会知道，其实她的心一直都没变。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霍司寒很快填写好沐汐给他的那张纸，但是沐汐却久久没有回复。
“好了吗？”像是在提醒她，霍司寒柔声问。
沐汐有些头疼，揉揉太阳穴：“我不想填怎么办？”
“你要把沐汐和青沐分开，你得清楚你们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个人。”
“我又没有人格分裂，我怎么可能是两个人呢？”
“那青沐医生，我能否问一句，之前你在给我做检查的时候，可对我有感觉？”
霍司寒真是无孔不入，沐汐想要避开，但是不管她怎样的抗拒最后却依旧没有避开。
眼见着霍司寒提出的问题是越来越锐利，实在没辙的情况下，沐汐只能如实坦白：“有。”
“这么说，你喜欢过我。”
“是的。”
“那现在呢？”
“有……”
像是一个在追问问题，而且得到了满意答复的孩子一般，霍司寒露出了及其欣喜的表情。
他很高兴，但是沐汐却并没有。
和霍司寒的兴奋相比，沐汐现在心情反而有些糟糕。
本来只是想要给霍司寒解决一下心理问题的，没想到一个不留神直接就把自己绕进去了，这样还不算，她等于把自己都给搭进去了。
这下，填不填都一样了，已经没有了别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