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心兰收到回复:“你一会儿去酒店外面抬头往对面的大楼楼顶看看就知道了。”娄心兰不爽:“我不管什么大楼不大楼,我现在就去近身刺死傅禹风,一命抵一命,我够本了。”邱八斤:“愚蠢!”娄心兰:“老东西,你敢骂我?”邱八斤:“你想要东炜给傅禹风陪葬,你只管去。”娄心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八方堂不是号称没有杀不了的人吗?啊?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动手?”邱八斤:“是,没有我八方堂杀不了的人,时间早晚的问题。得看怎么杀?要是为了杀傅禹风把我自己的儿子搭进去,我宁愿不杀。”娄心兰气愤:“到底发生了什么?啊?”邱八斤:“你以为我为什么亲自来?就是怕你做蠢事。你看看整个大堂,还有几个八方堂的人?”娄心兰:“什么意思?”邱八斤:“显然是傅禹风的人认出了八方堂的标记,把我们的人清理了。有点意思啊,我八方堂出动了四百多人,竟然被清理得七七八八了。可见,傅禹风背后的实力远比我们想像的要强大得多。”娄心兰冷笑起来:“呵呵,我看是你蠢,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八方堂的存在,还要给每个人打上个标记。”邱八斤:“没有标记,你知道哪个是八方堂的人?自己人去杀自己人?”娄心兰不再说话。不管怎么样,她就是觉得使用明显的标记,不是明智的事情。邱八斤说:“放心吧,这将是八方堂最后一次使用铜钱标记了。这个标记今天以后将永远消失。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八方堂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娄心兰仍然懒得说话,把所有的消息删了以后,她离开洗手间回到大堂。大堂里,座无虚席,热闹非凡,大家都有说有笑,议论着今次的婚礼有多圆满有多喜庆。夸了婚礼以后,又大夸傅禹风和陆宴钊帅气,简云希和乔唯恩漂亮,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尤其简云希的三个孩子,简直就是仙童下凡。娄心兰两只手握着轮椅的边沿,心头的火气压都压不住。之前没有计划好弄死傅禹风的具体时间,她还能忍,能等。这次做了周祥的计划,确定好了今天就是傅禹风的死期,却仍然见傅禹风好好的活着,她心头的那种不甘,简直如决了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她的脸色很难看。恰时,傅禹风看了过来。她倏尔收敛起不良的情绪,宛若一个合格的继母,对傅禹风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之后,她再回到桌前。傅禹风同样和从前一样,对娄心兰充满了敬意,他尊敬的冲她点点头,之后收回视线。之前一直不愿意去怀疑她,所以,看到的始终是她的温良不争。开始怀疑她以后,稍加关注,就会发现她无数的小动作。东张西望、神情紧张、眸露不甘以及恨意。恨谁呢?她总不至于去恨她的亲儿子亲孙
子。恨的,不就是他这个私生子?这么一关注就发现,她所有的温良不争、无欲无求,不过是装出来的。今天,他不时的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她,看到她数次东张西望。望什么呢?大堂里除了八方堂布置的人以外,还有什么?她与傅东炜那眼神交流时,傅东炜频频对她点头,不就是准备妥当的意思?当年,母亲的车祸有傅东炜的参与,她娄心兰呢?是否参与了进去?是否她才是蛰伏在暗处的真正策划者?前次傅南玺结婚的凶杀事件也是八方堂的手笔,又是否是她一手策划?今天的婚礼,他布置得很周全。除了里里外外安排了他们自己的人以外,他还特意让人盯着所有可疑的人。重点盯孙莉、邓家人、白家人、陆家人,没有任何异常。唯一有异常的,竟是他亲自关注的娄心兰。他最不愿意去怀疑的人。他一直觉得她是可怜的。他一直因为母亲介入了他们的婚姻而对她心存愧疚。如果,母亲的车祸她有参与。如果,前次傅南玺婚礼的凶杀事件是她策划。那么,他将不再顾及任何情面,让她以及所有的参与者血债血偿。他不动声色,揽住希希的腰,大大方方的敬酒,招呼大家吃好喝好。今天是他和希希大喜的日子,一辈子一次,他已经遗憾母亲不能参加了,怎能再见血光?……随着时间的推移,喜宴正式结束,吃席的人陆续退场。娄心兰也说乏了,想回去休息。傅东炜便替她推轮椅。轮椅到门口的时候,娄心兰抬眼往对面大楼的楼顶看去。她视力是不怎么好的,不过她戴着老花镜倒也还行,一看向对面大楼的屋顶,就看着无数黑洞洞的枪口。还有一些无比招摇的年轻人。他们一个个不光端着狙击枪,还大咧咧的露出大半个身体。让娄心兰不自禁的想到四个字:竖子张狂!“哼!”娄心兰轻哼了一声。“妈,我们先回去。”傅东炜生怕母亲情绪外泄被人看出端倪。娄心兰不爽的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东炜,推我到旁边,我要送宾客。”“妈!”傅东炜不太愿意。今天的行动取消了,失去了大好机会,他们没必要继续呆在这里了。应该先回去好好休息,然后从长计议。娄心兰威严道:“推我去旁边!”傅东炜立即不情不愿的把娄心兰推到旁边。娄心兰脸上就露出温和的笑容来。她已经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了,笑起来慈眉善目。看到有宾客出来,她就立即热情的和人家打招呼:“吃好啦?谢谢!谢谢啊!”人家看到娄心兰打招呼,自然是十分恭敬和客气:“傅老夫人您太客气了,今天能来吃傅总的酒,是我们的荣幸,这个婚礼办得实在是太好了。绝对是滨城有史以来最盛大也最有创意的婚礼。”“是啊!尤其直升机洒红包洒花瓣,真是又浪漫又喜庆啊!”“是啊,禹风从小点子就
多。”娄心兰一脸骄傲的神色,仿佛傅禹风是她的亲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