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彼得照应沈家以后,简云希一行人赶往滨城。孩子们留在沈家。江茂、林觉阳陪着沈雅娴一起回滨城。当天晚上在滨城傅禹风的半山别墅休息了一晚上。次日,法院开庭。傅东炜被工作人员带到了被告席上。他五年前就已经五十多岁了,但那个时候保养得极好,看上去不过三十七八岁。之后被傅禹风送进监狱呆了几年,整个人就憔悴颓废了很多。不过,在傅宅养了一段时间以后,他又渐渐看上去年轻些了。结果,这次才入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整个人看上去如同七十岁的老头子,甚至背都有些佝偻了。他耷拉着脑袋。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了,现在他就想知道自己的两个儿子怎么样了?原告席上,受害者家属已经到了,他们一个个板着脸,恨不得他们来宣判傅东炜的死刑。原告席被告席的律师都已经到位了,审判组的人也已经到位。场外,还有人陆续进来,工作人员在门口核实着身份。傅震鸣是单独来的,他神色肃穆,一张脸紧紧的绷着。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或许,是来看傅东炜最后一眼吧。一看到傅震鸣,傅东炜声音都哑了:“爸!”傅震鸣震颤了一下,走向了原告席。傅东炜脑袋耷拉得更低了。这时候,邱八斤推着轮椅进来了。娄心兰作为傅东炜的生母出庭。她身上没有一块好皮,坐轮椅还是医生给她注射了止痛针。昨天晚上睡了一觉,她已经预感自己活不了几天了,除了身上皮肉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以外,她感觉呼吸也越来越不畅,时常感觉一口气出不来。原本她是打算在郊区的民房里等着把沈雅娴或者傅震鸣约过去,她又想,如果他们没去,她岂不是算计一生到头来落得个惨败。所以,今天她亲自来了。一来,听判决结果。二来,亲眼看着八方堂的人救人。三来,要是掳不到人,她要拉傅震鸣垫背,和她一起下地狱,她不能孤零零的走。他们的身后,跟着傅南丞和另外两个男人。另外两个男人是以医生的身份进来的。看娄心兰烧伤得这么严重还来出庭,带着医生也正常,工作人员登记了身份证以后就没有再拦。娄心兰一行人进来不一会儿,傅禹风推着轮椅进来了。沈雅娴坐在轮椅里,简云希跟在傅禹风身侧。江茂没进来,他在法院外坐在车子里等着。很快,时间到了九点,审理正式开始了。没有太多的争议,核实了证据以后,就进行判决了。因傅东炜作案多起,性质恶劣,一审判决判处死刑。原告席上的死难者家属一个个喜极而泣。“爸,妈,我们走吧。”傅禹风对傅震鸣和沈雅娴说。听到了傅东炜的判决,这件事情,算是彻底了断了。沈雅娴点点头,她神色平静,没有多看傅东炜一眼。傅震鸣心情复杂的看了沈雅娴一眼,收回了视线。物是人非,
她现在这样挺好,他就不去打扰了。想着,他落寞的走出法院。傅东炜被工作人员带走的时候,他情绪崩溃激动的冲着娄心兰大喊:“妈,你一定要救我,要帮我上诉!”砰——突然,枪声响起来。押解傅东炜的工作人员中一个应声倒地。傅东炜眸子里顿时迸射出激动的光芒。只要救他出去,他无所谓通辑不通辑了,反正八方堂也不是什么见光的地方。他现在只想活命。想着,他拼命的往门口跑去。“啊啊啊——”庭审现场顿时一片尖叫之声。工作人员和死者家属们四处逃窜。邱八斤迅速把轮椅交给了傅南丞,傅南丞立即推着娄心兰离开。开枪的正是邱八斤带进来的两名医生。邱八斤迅速冲向傅东炜,拽着傅东炜就跑:“东炜,快跑!”傅东炜求生意念格外强烈,跑得飞快。邱八斤虽然年轻的时候能打能扛,但现在到底年纪大了,速度不及傅东炜。砰砰砰——身后又是一阵一阵的枪声,有人应声倒地。这次的庭审,公检法的人都有,他们也第一时间拔出了枪,但是那么多人往门口涌过去,他们不能乱开枪,会伤及无辜,他们只能迅速的握枪冲出去。傅东炜拼命的跑向停车场,结果,一把枪顶在了他的胸口上,他只能被迫后退。拿枪顶着他的人,是这次出任务的警察。他们提前获知了消息,傅东炜是重要犯罪嫌疑人,他背后可能有不干净的势力会来截他,需要提高警惕。所以,法院内外都安排了警察执行任务。这次出任务,他们在外面待命的比较多,因为法院是有安检门的。他们怎么都没有料到,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有人把枪带了进去,他们是怎么带进去的?傅禹风听到枪声,第一时间快速推着轮椅往停车场方向赶。他不能让母亲受伤,一边推轮椅,他一边喊:“爸,希希,快!”傅东炜被抵回去了,他眸子里闪过绝望。邱八斤想要冲过去,结果一把枪抵在了邱八斤的背上。邱八斤下意识的举起了双手。随即泛黄的眸子里闪过精矍的光芒,他突然快速一个转身,一脚踢向对方的持枪的手腕。结果对方的身手不知道比他凌厉多少,避开他的手,凌利的直接用枪柄敲在了他的脖子上。邱八斤吃痛就落了下风。砰——对方一脚扫在他的腿弯,邱八斤身体就往下一软。紧接着,对方又是不客气的一脚下去,直接把邱八斤好不容易站起来的身体又踹得软了下去。砰——男人再一个手刀子劈向邱八斤。将邱八斤劈晕以来,他像扛牲口一样将邱八斤往肩上一甩,迅速跑向一辆车子,将邱八斤塞了进去。砰砰砰——不远处,一阵阵的枪声响了起来,显然是交上火了。可以说,这是法院方面二十年来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毕竟,没有人会这么大胆,公然在法院这种神圣的地方开枪。傅东炜
正被人往法院里推搡,听到密集的枪声,他眸子里又燃起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