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蕊……”简灵溪张了张嘴,现在她这么脆弱,她怎么敢将事实告诉她?
她自幼被梁安琪呵护在长大,如今要是知道她妈妈也在经历生死,她怎么还能保持冷静?
“灵溪姐,你不说是怕我激动,我理解。但你知道了,未知的恐惧更加噬心。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妈妈到底怎么了?”梁小蕊一再哀求,简灵溪真的很为难。
倏地,一个念头划过脑海。
“小蕊,你别胡思乱想了,你妈妈去给你找一味药,找到了或许你就有救了。这样吧,我口说无凭,你肯定不会安心,我让你爸爸来告诉你,好不好?”她现在只能搬出南宫雷鸣了。
“爸爸不是也生病了吗?”她见过一次,他病得很重。
“现在已经好多了,可以来看你了。乖,你先闭上眼睛,好好休息,等你睡着了,我就去找你爸爸来。我保证你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他,但你若不配合,我就不去了。”她只能跟她谈条件。
“好。”梁小蕊听话地闭上眼睛,刚刚的治疗对她的体能也是有消耗的。身体太虚,她很快进入睡梦之中。
简灵溪不放心,怕她中途醒来又激动,只好在她睡穴中扎了一针。
轻叹口气,细细替她掖好被子,待确定她真的没有大碍后,才起身离开。
刚出内室,就见南宫萧谨坐在外面,她吓了一跳,本能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南宫萧谨有种被人嫌弃的不悦,挑了挑眉:“我老婆跑了,我马上要来看看。”
“老婆?”简灵溪一时间未能习惯他突然蹦出来的称呼,脑子短路了好几秒,才想起来他口中的老婆就是她。
红晕再度爬上脸颊,南宫萧谨最近是怎么回事?
老爱提醒他们现在的身份,她记得的,没有忘记。
现在这些不是重点,好不好?
“对,你把我的老婆还给我。”南宫萧谨一本正经朝她走来,简灵溪吓得步步后退,撞上了屏风。
无奈地说:“南宫萧谨,你不要闹了,这里是小蕊的病房。”
“哦,那我们回房去闹。”伸手去拉简灵溪,南宫萧谨一脸严肃。
“什么?”简灵溪快昏厥了,他这都说的什么话?
回房间去闹?闹什么?怎么闹?
光是这话就听得很有歧义,好不好?
她发现南宫萧谨回去了一天,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好幼稚,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而且,他说的话越来越大胆,常常弄得她不知道该怎么接。
像是怕简灵溪没有听明白自己的意思似的,南宫萧谨故意凑近她耳边,用吹气般的口吻说:“就是你想的意思。”
这下子简灵溪呆若木鸡,脸更是宛如煮熟的虾米。
她想的意思?
她该有什么意思啊?
南宫萧谨真的太卑鄙了,挖了好大一个坑,逼她往下跳。她现在是怎么说都是错,呜呜……谁来告诉她,眼前的男人,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冷漠优雅却细心周到的南宫萧谨吗?
还是披着他人皮的妖怪?
神啊,谁来告诉她?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那就走吧。”南宫萧谨霸道拉起她的手,径直往外走。
简灵溪一张脸已经红得快可以掐出血来了,挣了挣,无奈南宫萧谨握得太紧,她怕他多心,不敢太用力。只能软下姿态哀求:“南宫萧谨,我答应了小蕊要去找南宫二爷来看看她。她现在的情况不是太好,万一她醒了,见我没有兑现承诺。她一激动,有个三长两短,我……”
“你刚刚肯定点了她的穴,她没这么快醒来。”南宫萧谨仿佛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下子就戳穿她。
“你……”简灵溪惊讶了张大了嘴,他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的,他现在黏着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深吸一口气,简灵溪正色地问:“南宫萧谨,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必这么拐弯抹角的。”
“直说?”某男挑眉反问。
简灵溪心头再度升起不详的预感,他又在搞什么鬼?
这次南宫萧谨回来,态度转变之大,真的让她心惊胆战到难以接受。
“嗯。”像他这样子发神经,她心底毛毛的,倒不如摊开来讲清楚。
南宫萧谨将手搭在她肩上,倾身慢慢靠近她:“好,那我问你,谈情说爱怎么个直说法?”
“谈,情,说,爱……”简灵溪结结巴巴,脑子“嗡嗡”作响,如遭雷击。
“对,你没有听错。我们是夫妻,结婚几个月了都没有好好了解过彼此。让我们从头开始吧,简灵溪,我要追你。”南宫萧谨的宣誓更是差点儿惊掉了简灵溪的下巴。
她彻底石化了,他到底在说什么?
难道,他不止手受了伤,还伤到了脑子?
天啊,都怪她,太粗心大意了,没有好好给他把下脉。
简灵溪从呆滞从回过神来,忧心忡忡,抓起南宫萧谨的手,就要给他把脉。
她的反应如此与众不同,这下子换南宫萧谨一怔。
她虽没有明说,但在一起几个月了,一起经历过无数生死劫难。他深知简灵溪是个内向的人,她不会主动表达,她还有一些些自卑,觉得配不上他。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她是喜欢自己的,他是男人,应该主动。
万没料到,她的反应竟是担心他生病了,在说胡说?
南宫萧谨感觉自己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克制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不让手掌爬上她纤细的脖子,一把掐死。
她为什么不像一般女孩,反应正常一点?
这样子叫他怎么接下去?
忍了又忍,南宫萧谨才只抓下她的手,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简灵溪,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在说什么?”
“南宫萧谨,你除了手受伤,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是真的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因为她忙着检查他的伤口,想知道他哪里还受伤。
之前他一直觉得有一个学医的老婆挺好的,自己有个头疼脑热的,她都能细心周到地照顾他。
现在才发现,找一个学医女孩当老婆,简直是自找罪受。
她不会给自己百分之百的爱,因为她有时更爱她的病人。这一点,他虽吃醋,但勉强可以忍,谁让他也是受益者,同时他也爱着她认真又善良的样子。
可他不能忍受她一直将自己当病人,他是男人,是她的丈夫。他跟她说情话,她却当他发神经。
这要是说出去,岂不笑掉别人大牙?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南宫萧谨直接低下头,封住了她的唇。
简灵溪瞳孔放大,他又在发什么神经嘛?
男人心才是真正的海底针,怎么都摸不清。
他在吻她,她还不专心,南宫萧谨气得在她娇唇上咬了一口。
“啊……”简灵溪忍不住痛呼出来,还没来不及骂他一声。南宫萧谨攻势猛烈,让简灵溪连喊停的机会都没有。
自己的女人如此不解风情,心里只装着病人。南宫萧谨真是越想越生气,越吻越深。恨不能将她拆吞入腹,让她彻底和自己融为一体,这样她就不能再忽略自己了。
简灵溪被吻得真的要窒息了,南宫萧谨的攻势太猛,她不止没有招架之力,连换气的空档都没有。
她不会成为第一个被吻死的女人吧?
不,她不要。
那样必然会上热搜的,简直是太丢脸了。
于是,她用尽最后一丝余力,捶打着南宫萧谨的背,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可某男依旧我行我素,半分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