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假设藏宝地点在地下,站在树上当然看不到他们了,信号指引着咱们来到这里,说明附近就有藏宝点。”
“可是附近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藏宝点到底隐藏在哪儿呢?”
谢澜提出一个现实问题。
深山老林当中杂草密布,树林成阴。
想要在这么大的范围内找到藏宝点,没有人带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我们愿意花时间,一寸土地一寸土地的找。
但是在我们调查当中,张安民等人会不会已经拿到了宝藏,顺着其他出口离开这里?
“你们两个先别着急,让我仔细想想。”
岳军陷入到沉思状态,迈步在附近来回踱步。
我和谢澜大眼瞪小眼,瞪着岳军拿主意。
“或许藏宝点在那里。”
顺着岳军手指的方向,我跟谢澜抬头望去。
岳军所说的那里是一处瀑布。
瀑布从前方高山倾泻而下,水流湍急,气势壮观,不像是能藏宝的地方。
“岳大哥,你怎么这么确定那帮人进了瀑布呢?”
岳军看着我说道:“我不是确定而是用了排除法,附近不是树林就是荒草,在被清兵追赶的过程中,李立那些人士不可能挖掘藏宝洞的。”
“想要藏宝,必须找一个天然的山洞,亦或是不引人注意的隐秘之处,而那个瀑布就是最隐秘的地方。”
岳军说的倒也不差。
清军为了得到闯王宝藏,不惜派领大批士兵,深入到莽山腹地。
之前我们看到的那些尸体,已经证明清兵紧紧跟在李立等人身后。
面对近在咫尺的敌人,李立等着要做的,是尽快找一个藏宝地点将东西安放好。
免得最后因为体力耗尽,而被清军抢了便宜。
虽不确定瀑布是不是藏宝点,但这附近最险恶的,也只有那个瀑布。
带着各自各样的猜测,我们三个人来到瀑布下面。
瀑布水流非常急,若是从底下直接走过去,定会被上空落下的水流冲倒。
不过凡事都不能一概而论。
瀑布太过险恶,正常人才不会想到宝藏藏在这里。
“血!”
就在我沉思时,耳旁响起了谢澜的惊呼声。
谢澜发现在瀑布旁边的地上,有几滴若隐若现的鲜血。
岳军赶快跑过去跪下,轻轻用手拨弄的地上泥土。
“没错,这是人的鲜血。”
说完,岳军抬头看向前方的瀑布,双手好像在比划着什么。
“从角度上来看,鲜血是从瀑布中央位置滴落在这儿的,说明张安民他们很可能是达到了瀑布中央,然后进入的藏宝点。”
新的线索出现,坚定了我们调查瀑布的决心。
我们费尽力气,顺着瀑布旁边的山壁向中间爬去。
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我们有惊无险了越过瀑布进到里面。
跟岳军猜测一模一样,瀑布后面的确有一个山洞。
外边水流湍急,密集的落水挡住了山洞。
若是不近距离看,根本想不到,藏宝的位置会在瀑布后面。
此时此刻,我无比佩服李立,竟然能够找到如此隐蔽的藏宝点。
刚进山洞不久,我们就发现地上有尸体。
尸体是几名男性,身上的体温已经彻底凉了,说明死亡时间很久。
“这是自相残杀?”
我不确定的看着岳军和谢澜。
岳军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血兰蹲下翻看着几名死者的衣服,说道:“这好像是我的手下,没错,是我的手下。”
谢澜在他们身上找到了通讯器。
只有谢澜的手下才配备通讯器,张安民的手下,根本没这种东西。
越往里边走,谢澜手下的尸体越多。
以现在的情况推断,这处山洞绝对是藏宝点。
到了目的地,张安民残忍的杀害那些已经归顺他的手下。
“岳教授,咱们快点走吧,如果继续在这耽误时间,我的手下,恐怕会全部被张安民杀掉!”
“好,咱们现在就走。”
岳军二话不说,跟着谢澜朝前方赶去。
我站在原地盯着这些尸体,感觉说不出的奇怪。
尸体穿着现现代人的衣服,并且身上还有通讯器,但我总感觉,这些尸体不像是死于刚刚。
我慢慢蹲下身子,用手去解尸体身上的衣服,想着重新对他们进行检查。
“嗯,这是什么?”
解开尸体的外套和内衣,我发现一具尸体的脖颈上,挂的剑像香囊一般的东西。
我一把拽下香囊放在面前仔细观瞧。
下一秒,我感觉天旋地转,大脑不受控制的发晕。
“大侄子,大侄子,你醒醒呀。”
迷迷糊糊当中,我听到旁边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猛然睁开眼睛,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纯白的房间。
屋中飘荡着若隐若现的消毒水味道,二叔正一脸焦急的坐在我身旁。
“这……这是哪里?”
我茫然的看向二叔。
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换掉了,换成了一件干净的病号服。
“大侄子,这是在医院啊。”
二叔解释道:“从莽山出来到现在,你已经足足昏迷了七八天,刚才我看你眼皮动弹,试着叫你的名字,没想到真的把你叫醒了。”
“你说啥?我从莽山出来了?”
我惊愕的说道:“我是怎么出来的,还有,二叔,你……你又是怎么在这里?”
“是那些人把我给救了。”
二叔淡淡的说道:“你先好好调养身体,等把身体养好,就什么都明白了。”
“你饿不饿呀,我去外边给你买点吃的。”
“二叔你先别走。”
我伸手去二手,一股无力感迅速涌上全身。
二叔停下脚步说道:“医生说你的大脑遭受过重创,现在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免得影响病情,我去去就回。”
“二叔,岳大哥还有谢澜他们在哪?”
二叔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径直离开病房。
独自躺在病床上,我抬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脑中使劲回忆昏迷之前的记忆。
我依稀记得,当时是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整个人就晕死的过去。
至于其他的东西,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只要往深处想,我的脑袋就和被钢钉扎进去一样疼。
“不对,情况不是这样的!”
我掀开被子光脚来到病房门口,想着去外边找医生问问,自己是个什么情况。
为什么一回忆,大脑就巨疼无比?
没想到,门和焊死了一样,任我如何用力都无法将它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