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回水月庵的路上,摘了些野果。回庵里后,曲非烟一边吃野果一边问向言道:“言哥哥,在山上的时候你怎么想都不想就提出要用蒙汗药去对付那伙黑衣人的?”向言笑道:“我有一位义兄,他一向号称‘行走江湖靠三宝,匕首宝衣蒙汗药’。我没什么本事,就只能跟他学了。”曲非烟听得直乐。
说到韦小宝,向言又想到了建宁公主和淑儿,心情顿时低落下来:“也不知道建宁公主和淑儿她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了。建宁公主虽然与康熙没有血缘关系,但康熙似乎对建宁公主还有些感情,当不至于为难她——至少也会许她一世富贵吧!淑儿怕就有些难过了。”
“我飞升的时候,隐约看到荃姐似乎没有争过冯师父,冯师父抢了最后一艘小船离开了。淑儿和双儿、荃姐、陈圆圆、阿琪、阿珂共六人被困在了岛上,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离开小岛回到大陆上。更糟心的是除双儿外,因为自己的缘故其他四人都对淑儿没什么好感。虽说荃姐以大局为重,不愿众人内讧,但众女暗地里排挤、针对淑儿怕是不可避免了。”
向言正在思念建宁公主和淑儿时,突然听到曲非烟的声音:“言哥哥!言哥哥!”向言回过神来,只见曲非烟白嫩的小手正在向言眼前摇晃。向言笑道:“非非,你有什么事吗?”曲非烟不满的道:“言哥哥,你在想什么呀?我都叫了你好几声,你都不理我。”向言道:“想我妻子了。唉,都有好久没见到她们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她们的机会。”
虽然说向言与建宁公主和言淑都没有拜堂成亲,不算真正夫妻,但向言在心中已经把二女视为自己的妻子了。这么长时间不见,向言对二女颇为思念。
一夜无话。次日早晨,向言和曲非烟来到黑衣人的营地,发现众黑衣人正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向言笑道:“非非,你这药还真灵,他们真的没有醒过来。”曲非烟也笑道:“当然,这是五仙教的药,效果能差吗?”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有一大群尼姑来到向言和曲非烟面前。看她们的穿着打扮与仪琳相似,应该是恒山派的。前面领头的是一个身材中等的老年尼姑和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尼姑。
中年尼姑看向向言和曲非烟二人,先问曲非烟道:“你是魔教长老曲洋的孙女?”曲非烟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没好气的道:“是。”中年尼姑又问向言道:“费彬是你杀的?”向言心里一咯噔,大感不妙,心道:“这家伙不会说五岳一体,要替费彬报仇吧?”硬着头皮道:“是。”
中年尼姑又指着黑衣人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曲非烟冷着小脸一言不发。不得已,向言只好上前道:“我们到水月庵借宿,发现庵中有打斗的痕迹。我们顺着痕迹找到了这里,发现这些歹徒在围攻众位师太。我们便在他们的水缸里下了蒙汗药,然后就这样了。”
一众尼姑顿时哗然,中年尼姑也眉头微皱,道:“用这中下三滥的手段对敌,不是好汉所为。”曲非烟大怒,道:“你们……”向言一把抓住曲非烟的小手,打断了她的话,道:“师太言之有理。非非,知错就改才是好孩子。你快去把这些歹徒救醒,让他们跟诸位师太光明正大的打一场,以成全诸位师太的好汉之名。”
对面的众位尼姑都脸色一沉,曲非烟在旁边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老年尼姑对向言和曲非烟行了一礼,道:“蔽派遭遇大难,承蒙二位少侠援手,这番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日后二位若有什么差遣,蔽派万死不辞。”向言忙道:“晚辈稍效微劳,师太之言,晚辈万不敢当。”
老年尼姑又道:“少侠何必过谦?眼下蔽派有大事要办,就先厚颜告辞了。”向言道:“师太请。”老年尼姑点点头,用剑在树上刻了几排字,转身带人离开了。
向言和曲非烟到树前一看,上面写着:“赵师兄、张师兄、司马师兄、钟师兄、高师兄,我恒山派与贵派无怨无仇,贵派何以苦苦相逼?贵派意欲将五岳剑派合而为一,并成一个五岳派。贫尼以恒山派存世数百年,不敢由贫尼手中而绝,拒绝了贵派倡议。”
“此事本来尽可从长计议,何以各位竟冒充魔教,痛下杀手,要将我恒山派尽数诛灭?如此行事,那不是太霸道些了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多行不义,必遭恶报。你们去吧!相烦五位奉告左掌门,恒山派从此不再奉左掌门号令。蔽派虽然都是孱弱女子,却也决计不会屈于强暴。左掌门并派之举,恒山派恕不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