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道:“凭你的声望、地位和武功,又怎能和少林、武当两大掌门相提并论?”左冷禅“哼”了一声,道:“在下自不敢和少林、武当两大掌门相提并论,却勉强可跟阁下斗斗。”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方证大师,在下向你讨教少林神拳,配得上吗?”方证道:“阿弥陀佛,老衲功夫荒废已久,不是施主对手。但老衲亟盼屈留大驾,只好拿几根老骨头来挨挨施主的拳脚。”
众人都退后几步,空出中间的战场。任我行道:“方丈大师请。”双袖一摆,抱拳为礼。方证合手还礼,说道:“施主请先发招。”任我行道:“在下使的是日月神教的正宗功夫,大师使的是少林寺的正宗功夫。我们正宗对正宗,这一架原是要打的。”方证道:“老年倒是宁愿不打这一场。”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事已至此,何必多言。方丈,接招吧!”一掌向方证拍去。方证也一掌迎上去。方证那一掌招式平常,但掌到中途,忽然微微摇晃,登时一掌变两掌,两掌变四掌,四掌变八掌。任我行脱口叫道:“千手如来掌!”
向言凝神细看,只见方证大师掌法变幻莫测,每一掌击出,甫到中途,已变为好几个方位。任我行的掌法却单纯质仆,出掌收掌,都显得平平无奇。但不论方证的掌法如何离奇莫测,一但任我行的掌力送到,他必随之变招,绝不与任我行对掌。
打了一会,任我行突然双掌平平推出,方证也挥掌相迎。“啪”的一声响,二人双掌相交,任我行身体晃了一晃,方证却往后连退三步。任我行当即急攻数掌,手臂向长鞭一般,“啪”的一甩,抽在方证腰侧。口中喝道:“倒下。”
方证“噔噔噔”地后退了八九步,每一步都在地上踩出一个寸许深的脚印。八九步后,他的身体向不倒翁般左右晃了几晃,每一下似乎都要躺到地上,但偏偏没有躺下。
任我行“咦”了一声,道:“大师好高明的内功,‘易筋经’果然名不虚传。”方证长长吐了口气,道:“‘龙象般若功’冠绝古今,老衲佩服,输得心服口服。”
林震南上前两步,道:“姓左的,咱俩试试吧!”左冷禅喝道:“好,领教阁下的高招。”飞升而上,向林震南猛扑过去。
左冷禅忽拳忽掌,忽指忽爪,片刻之间已抢攻了十多招。林震南被他一轮疾攻,只能仗着身法躲闪,不敢硬接。左冷禅猛攻二三十招,速度慢了下来。
林震南趁机转守为攻,欺身向前,身法如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变化莫测,时而向前,时而向后,让人眼花缭乱。一时间满场都是林震南的影子,如同有十几个林震南在围攻左冷禅一般。
向言看得暗暗心焦:“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就凭林震南这速度,现在这形势,收拾左冷禅可以说是十拿九稳。任我行击败方证,林震南再击败左冷禅,按照双方的约定,自己等人就可以下山了。”
“只是自己下山干什么?留在少林寺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根据之前的经验,再过几个月自己就该飞升了。留在少林寺安安稳稳的过几个月,静静的等候飞升该有多好。可跟着任我行林震南一起下山就不一样了,林震南可一直想要我脑袋。要不他们下山的时候我说我不下山留在少林寺当和尚行不行?”
林震南如狂风暴雨般猛攻左冷禅,左冷禅却稳如泰山,以不变应万变,一掌又一掌地缓缓推出。“嘭嘭”的气爆声连绵不绝,两人头顶上都有一团白雾升起,看来是用上了全力。
向言原以为林震南很快就能搞定左冷禅,只觉得脖子上凉飕飕的,心情异常沮丧,没想到两人打了好一会都没分出胜负。再仔细一看,林震南表面上围着左冷禅猛攻,身形如鬼魅般迅速,但他根本不敢与左冷禅真正的接触,偶尔还要竭力躲避左冷禅忽然发出的掌力。向言又燃起希望,心中暗暗祈祷:“左冷禅,你要加油啊!”
忽然听到“嘭”的一声响,林震南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发青,浑身打颤,不停的哆嗦,头发上和衣服上都覆上了一层白霜。
任我行道:“左大掌门,这也是嵩山派的功夫吗?”左冷禅慢慢后退,靠到柱子上,道:“不错,这是我自创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