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言全身剧烈冷战,只觉得一股寒冰般的冷气从“膻中穴”疾向上行,霎时之间经过自身“玉堂”、“紫宫”、“华盖,”游遍全身任脉诸穴。这股寒气如细丝般一缕冰线,但游到何处,何处便感酸麻。
“不过成昆已经坐到在地,看起来比自己受伤更重。之前成昆正在回忆往事说得好好的,突然间惨叫一声,紧接着书架倒塌,难道是杨念昔瞅准机会打了成昆一掌?成昆先中了非非的迷药,又挨了杨念昔一掌,又被少女刺了一匕首,又被自己打了一拳,受了重伤不奇怪吧?”向言强忍寒冷,迈步向前,准备趁机打死成昆。
杨念昔又喊道:“危险!别过去,喊人来帮忙。”向言一呆:“难道成昆是装的?”坐到地上,提气喊道:“师姐,救命啊!”不多时,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成昆突然起身,往书房外逃去。向言大惊:“成昆既然有力气逃跑,自然就有力气暗算自己。若不是杨念昔提醒,自己就那么冲上去,小命就保不住了。”
少女庆幸道:“原来这老贼在使诈,幸亏向少侠没有过去。小姐,你是怎么看出这老贼在使诈的?”杨念昔淡淡的道:“没什么看不出来的。成昆功力不在我之下,向少侠的迷药迷不倒我,自然也对付不了成昆。我袭击成昆的时候已经受伤,劲力不足;小翠刺成昆的那一刀是皮肉伤,并不致命;单凭向少侠的那一拳想让成昆失去战力,可能性很小。再说我们人多,何必冒险?”
向言大囧,反思自己刚才确实太过于狂妄自大了,又道:“杨副帮主,你是怎么知道迷药是我下的?”杨念昔道:“小翠没那种东西。”
脚步声缓缓朝门口走来,贝锦仪轻轻喊道:“师弟,师弟,你在里面吗?”向言道:“师姐,我在房里,你进来吧!”静玄和贝锦仪保护着史红石小心翼翼的进入书房中,看到书房中受伤的三人后都是一愣。静玄道:“师弟……杨副帮主,是谁伤了你们?”
向言心道:“看来二位师姐也想到了那个杀害史红石父母的成爷爷和来找杨念昔的成长老是同一个人,又加上自己出来很长时间都没有回去,因此对杨念昔起了疑心。”
向言和杨念昔给静玄和贝锦仪解释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杨念昔又拜托静玄去将庄子里其他的白衣少女和黑衣少女找来。向言心道:“怎么全是少女?就没有中年妇女和男子吗?”待人到齐后,杨念昔安排一半人于各处警戒,又令一半人给小翠疗伤——静玄和贝锦仪给向言疗伤。
静玄道:“杨副帮主,你安排人到各处警戒,是担心还有其他人来袭击吗?”杨念昔道:“成昆为人谨慎,既然已经决定对我下手,自然会对各种情况都做出预案。如今他暗算我失败逃脱,定然还有后手。”
贝锦仪伸手贴在向言后背“灵台穴”上,运气助他抵御寒毒,向言也急运功力与寒气相抗,但寒气却越来越厉害。片刻之间,贝锦仪就牙关相交,堪堪抵御不住。又换静玄助向言疗伤,静玄坚持时间较长,但还是无法驱逐向言身上寒气。杨念昔又令众少女相助向言疗伤,但向言的情况仍然没有多大好转。
一个白衣少女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道:“小姐,不好了。有四五十个本帮弟子朝庄子赶来,看起来来意不善。”
此时杨念昔和小翠已经调息完毕——虽未恢复功力,但行动无碍;向言则仍然全身僵硬、动弹不得;其余人等分别助小翠和向言抵御寒毒,都已元气大伤。
杨念昔道:“这些人应该是成昆的人。如今我们都元气未复,不能跟他们硬拼,暂时退让一番,日后在收拾他们。”杨念昔推开书桌,露出一个地道入口,道:“小虹,你去把其他人叫来,我们暂且躲避一番。”
众人都退到书房后,静玄、贝锦仪和向言做为客人先行退入地道躲避。向言全身僵硬动弹不得,便由静玄背负向言进入地道。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一则事急从权,庄中并无其他男子;二则二人都是峨眉弟子,为同门师姐弟;三则静玄年长向言三十多岁,因此静玄背负向言也不算无礼。
杨念昔引众人经过地道,来到一个山洞,对静玄、贝锦仪和向言道:“这里十分隐蔽,成昆的手下三四天绝对找不到这里,三位可安心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