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四十两?我看应该给你四十个嘴巴!你怎么这么恶毒,两个孩子如此可怜,差点没在你的房子中被烧死,你还要他们赔偿?要他们的东西,不然就要把这么点的小人嫁给一个老头子,你是不是人!”
凝雨看着马脸女人一副贪得无厌的样子,简直怒不可遏。
“你看不惯,你赔啊,你替他们掏银子。”马脸女人说着对凝雨伸出了手掌。
凝雨对这长羽天转了转眼珠,挑了挑眉毛,长羽天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微微颔首,他知道这个马脸女人要倒霉了。
“我掏银子?你敢要么?”凝雨坏笑着盯着她。
“哎!这话说的,给银子怎么不敢拿着,难道它还会烫手不成?”马脸女人怪叫了一声。
“不烫手,就是有些咬手!”凝雨说着意念转动,毒指甲现了出来,她将银子递给那女人,顺带在她的掌心挠了两下,毒粉落下,不着痕迹的渗透进了她的掌心。
女人接过银子掂量了一下:“嗯,不错,有三四十两,算了,我吃点亏,就这么多吧!”
说着她扭着屁股就往家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长羽天给季厘递了个眼色,季厘悄无声息地跟在她的后面。
女人的家离得小棋子他们住的地方不远,穿过一个巷子就是。
她开了院门走了进去,季厘悄悄跟在她的后面,将耳朵贴在他们的屋门上。
“怎么?要到那个玉佩了么?”屋内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玉佩倒是没要到,不过也不错,你看这足足有三四十两呢?”马脸女人欣喜的声音。
“嗯,看来还真让你猜对了,烧了那破屋子,真的会有冤大头替他们出银子。”男人夸赞着自己的女人。
“可不是,那破屋子最多值个五、六两,那两个死孩子又交不起租子,可是赶上冤大头了,还不好好讹诈一笔。”
马脸女人得意洋洋地将银子塞给自己的男人。
“咚!”季厘一脚将门踢开,从炕上将屁股带窟窿的男人揪了下来:“走!带你们去见官。”
马脸女人不禁大惊失色,她惊骇地叫道:“你!你怎么进来的?”
“你们敲诈勒索,走!一起去见官!”
季厘一手拎着一个,出了他们的房门,一路拖着穿过巷子,来到了差役的面前。
他抬脚踩着男人的屁股,疼得他不停的哀嚎着,犹如杀猪一般的惨叫着。
“差役大人,这火是他们自己燃的,你把他们带回去审问吧!”
马脸女人刚要分辩,忽然她觉得浑身奇痒难忍,伸出手指拼命地挠着全身上下。
越挠越痒,不一会,脸上胳膊上就被她挠出许多密密麻麻的血印子。
“说吧!是不是你们点的火?”凝雨附在马脸女人的身边悄声道:“我有解药!想不想要?”
马脸女人一怔,倏地,她明白了怎么一回事:“是你!原来你是……”
“嗯!你说出真相,我给你解药!”凝雨莞尔一笑,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
长羽天看着她妩媚动人的样子,忍不住捏了捏额角,这只可恶的小狐狸。
“我说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做!”女人拼命地挠着,脸都已经抓花了,血顺着印子流淌了下来,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阴森恐怖。
“嗯,好,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凝雨很是佩服地点点头:“相公,咱们走吧!将他们交给差役大人就好了。”
说着她和长羽天一人搂着一个小孩子就要离开。
过来两个差役就要拘捕他们二人,马脸女人浑身又痒又痛,好像虫咬蚁噬一般难受无比。
她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她看着凝雨要走,扑上去一把抱住凝雨的腿:“你不要走!给我!快给我!”
“那你可是要交代了?”凝雨早已料定了这个结果,她俯身看着已经不成人样的女人问。
“我交代!全交代,你给我!快给我药!”她带着哭音哀求凝雨。
“回到县衙,你说出真相,自然会给你。”凝雨说着将药包交给季厘,季厘明白了她的意思。
就这样凝雨和长羽天带着小棋子和小土豆回到了驿站,而季厘则跟着差役去了县衙。
“他们俩个怎么安排?”长羽天给他们二人叫了一桌子的饭菜,他悄声问凝雨。
凝雨看着两个小家伙吃的狼吞虎咽的样子,小嘴上沾满了油,笑道:“你们慢慢吃,不要着急,这都是你们的。”
“真好吃!谢谢姐姐!”小土豆睁着两只无神的眼睛向凝雨看了一眼。
“她好像是白内障?”凝雨禁不住仔细地看着这小姑娘的两只眼。
“我妹妹开始还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些,就是最近才什么都看不到的。”小棋子啃了一口大肘子,嘴里嚼着,对凝雨解释。
凝雨将手指搭在小土豆的脉搏之上:“肝肾两亏、虚火上升。”
“嗯!没错了,就是!”凝雨想着,暗自转动意念,手上不觉多了几盒药。
她将药递给小棋子:“这是石斛夜光丸,是治疗眼疾的特效药,让小土豆每日按时服用,过一段时间,她就能看清楚了。”
小棋子看着药一脸的惊异:“姐姐,你是神医么?郎中都说我妹妹的眼无药可治,你怎么就有这种药?”
“没错!我的娘子师傅是大罗金仙,她可不就是神医么?!”长羽天揶揄着凝雨。
凝雨俏皮地对他瞪了瞪眼,点点头:“没错!所以你妹妹的眼疾郎中治不好,我能治。”
两个小孩子听了,立刻跪在地上给凝雨叩头。
凝雨狠狠地白了长羽天一眼,连忙将他们搀扶了起来。
长羽天皮笑肉不笑垂眸偷眼瞅了凝雨一眼,干干的笑了两声:“不用拜她,她也只是个郎中而已。”
吃过饭,就安排他们兄妹二人住在了官驿,凝雨和长羽天商量了许久该如何来安顿他们。
“看着小棋子聪明伶俐,能说会道,可以帮助邦舅老爷学学做生意,让他们兄妹索性都住在店里,白日他也可以照顾照顾妹妹。”
凝雨说着,看了一眼长羽天。
“还是娘子想的周到。”长羽天很是赞同,说着八爪鱼一般又向凝雨身上粘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