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黎喉结滚动了好几下,勉强压下了恶心感。
他突然捏了一颗丸子,塞到花意舒嘴里:“你自己尝尝!”
花意舒没事人一样嚼了嚼:“怎么了?挺好吃的啊。”
秦晏黎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怀疑她是不是没有味觉。
还是他拿的那一颗,恰好味道不那么怪?
秦晏黎猛然间发现花意舒还盘在他腰上,脸色青红交加:“还不从我身上下去!”
花意舒刚才情急之下没想那么多,现在发现这个姿势确实有点那啥。
“凶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不乖乖吃药。”她若无其事的跳下来。
等走出屋子,花意舒的脸立刻扭曲起来,快速冲到厨房,灌了一肚子水,才冲淡了那股怪味。
“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花意舒吐着舌头,“看来下回不能随便捉弄他了,报复心真重,哼。”
傍晚,曾氏从隔壁回来了。
她一眼看见女儿的房门,惊愕道:“舒儿,你的房门怎么了?”
花意舒曾试图把倒塌的房门安装回去。
但是其中一扇门的转轴被踹断了,用几根绳子绑一绑还凑合能挡风,另一扇连门板都散了,完全不能用了。
花意舒只能扯了个床单,挂在门上勉强挡着。
“呃,我推门的时候不小心,把门弄坏了。”花意舒道,“我已经告诉牛大叔了,明天就能给我做两扇结实的新门。”
曾氏心疼的看着女儿,眼眶里立刻蓄起眼泪:“舒儿,都是娘没用,让你在这里受苦……”
花意舒最怕她伤春悲秋,一见她哭就麻爪,连哄带劝,总算安抚好了她的玻璃心。
“娘,我今天带了好多醉仙楼的好酒好菜,”花意舒笑嘻嘻道,“今晚我们一起喝两杯,庆祝我换了两扇新门。”
“你这孩子。”曾氏破涕为笑。
母女俩吃完饭后,曾氏想让花意舒和她一起睡,花意舒婉拒了。
她知道曾氏其实不习惯和人一起睡,曾经和她挤过一次,半夜里总是醒来,翻来覆去的。
她还是在漏风的屋里凑合一晚吧。
然而老天似乎要和她作对一样,原本好好的天气,突然就刮风下雨了。
狂风刮的门帘呜呜作响,凉气一个劲的往屋里灌。
花意舒睡在窗边的矮榻上,睡着没多久,就被冻醒了。
大床上虽然没什么动静,但花意舒估计秦晏黎也醒着。
花意舒想去柜子里拿被子,又实在困得很,哼哼唧唧的卷着被子,和起床做抗争。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曾氏的声音:“舒儿,你睡着了吗?”
花意舒一个激灵,立刻清醒了。
大床上的秦晏黎也坐了起来。
大雨掩盖了脚步声,他们连曾氏走到门外都没发现。
秦晏黎还没想好藏哪,曾氏似乎以为花意舒睡着了,走到了门帘外,准备直接进来了。
一瞬间,花意舒一个箭步冲到了床上,把秦晏黎塞进了被子里:“嘘,别出声!”
以曾氏柔弱的性子,要是发现她屋里藏了个来路不明的男人,非得吓昏过去不可。
之后肯定会哭哭啼啼,又要自责半天。
花意舒想想就头大,千万不能让曾氏发现!
花意舒刚躺好装睡,曾氏就提着灯笼走了进来。
她看了看熟睡的女儿,低声念叨着:“房里这么冷,也不知道添床被子。”
她一转身,看到矮榻上有床被子,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女儿午休用的。
曾氏将被子抱起来,盖到花意舒身上。
“这孩子,往被子里塞了什么,鼓鼓囊囊的。”曾氏话里带了一丝笑意。
舒儿有时候喜欢抱着东西睡觉,她还以为是抱枕、木偶之类的东西。
正准备帮她拿出来,花意舒就哼哼着翻了个身,胳膊和腿都架在了“抱枕”上面。
曾氏不好拿,也就不拿了,帮她把被子盖严实,就提着灯笼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