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放在水里试了试,确实冰凉,尤其现在刚四月初,天气也比较冷,若是普通人在这井水中泡一宿,肯定会感冒的。
但是赵大叔现在可不能称得上是普通人了。
“井水凉也没有关系,用井水才好呢,井水矿物质多,拥有消热解毒,金创止血的功效。而且等会还要把黑狗血和糯米放进去呢,黑狗血乃是极阳之物,若是直接浇到刘大叔身上会让他身体中的蛊虫非常难受不适,到时候乱钻乱咬就完蛋了,用属阴的井水一中和,不会让蛊虫伤害刘大叔的身体。”
说道这里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转身对赵大妈说道:“大妈,能麻烦您一下么,将黑狗血烧滚几分钟就可以了。”
“好的,没有问题。”赵大妈立刻找了个小锅将黑狗血倒在里面然后放在炉子上面。
这一步纯粹就是为了消毒,毕竟是狗的血液,谁知道里面有什么细菌啊病毒啊,这要是渗进了刘大叔的身体里那可就麻烦大了。
小虎和赵大叔两人抬着刘大叔的胳膊将他架了起来,刘大叔估计一动浑身就开始疼,喊疼的叫声更加的大了,不过他却没有怎么挣扎,估计也是知道我们现在是给他解降,让他摆脱痛苦,所以他也在强忍着。
两人将刘大叔抬到桶前面,我让他们先站一下,然后拿出糯米开始往刘叔身上抹。
这一抹不要紧,刘大叔的叫喊声更大了,他疼的龇牙咧嘴同时浑身颤抖。
“刘大叔你忍一下,这一步是必须要做的,你身体里的虫子已经长了倒刺我要是用驱邪符强行把虫子逼出来你的皮肤会全部被撕裂的,你身体吃不消的。糯米属五谷精华,富有阳气,可以拔出你体内阴气和蛊毒,而且力量温和,正适合你现在用,不过糯米会让你体内的虫子不舒服,它们现在都在伤口处乱动,你会感觉到疼,等会泡进水里就会好了。”
“好……”刘大叔竟然咬牙切齿的说了话!
赵大叔和小虎惊讶的看着说话的刘大叔,很是惊讶。
“哎呀,说话了啊老刘,我还以为你已经疼的没有了神智呢,等你身体好了,可要请我喝酒啊!”赵大叔听到刘大叔说话,真的是非常激动和高兴,看来两个人的关系应该不错。
将糯米抹遍刘大叔全身之后,就让他进入到了井水之中泡着,冰冷的井水有效的减轻了刘大叔的痛感,他甚至眉头都舒展开了,还发出了一个“啊”,表示很舒服的声音。
接下来我将黑狗血还有剩余的糯米全都倒进了木桶里,搅合了一下,整桶水就变成了一种淡红色,而且因为狗血是烧开了的原因,井水也不再冰冷了。
这让刘大叔的身体再次不适起来,而且黑狗血让那些蛊虫也开始不安起来,它们会在刘大叔的身体里扭动,这会很痛。
“刘大叔忍一忍哈,只要经过这一夜你身体中的蛊虫就清除了,你的降头也被解开了,到时候倒霉的就会是诅咒你的人,而你则会成为一个正常人,可以过正常的生活了。”
我一边安慰着刘大叔,一边将我画好的驱邪符贴在了木桶上,虽然隔着水和木桶会让阴气拔除的速度变慢,但是会让刘大叔的感觉更加舒适一点,直接贴到刘大叔身上他怕是会疼死。
“好了,就这样让他在这里浸泡一夜,明天等这桶水变成奶白色就OK了。”我拍了拍手站起身说道。
赵大叔一听立刻指着攻击和桃树枝说道:“那这两样东西呢,用不上吗?”
“当然用得上,不过不是现在用的,等明天刘大叔把身体中的所有蛊虫全都排除体外之后,就会用上他们了。”我走过去捏了捏公鸡的鸡冠笑着说道。
“既然要等一夜的话,那你们明天早上再过来吧,晚上我会看着老刘的。”忽然,一直都没有说过话的刘叔老婆开口了,不过她并没有从里屋走出来,她的声音只是透过那当做隔断的帘子传过来的。
听到她这么说,我立刻抬头看向赵叔,只见他露出一个冷笑然后淡淡的说道:“哎呀小芬啊,老刘现在在紧要关头我怎么能走呢?我要在这里看着他,还有小伙子,小伙子也不能走,万一中途出了什么事情他也能及时进行救治。”
赵叔自然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他已经完全不相信这个女人了。
而我也相信,如果我们走了以后,今天晚上一定会发生“意外”,所以为了让“意外”不会发生,我立刻附和说道:“是啊,现在刘大叔是离不开人的,我要一直在旁边看着才行。”
我都这么说了,这个芬姨自然也没有办法再反对,不然就会暴露了。
“好,那我和小伙子留下吧,小虎你送你婶儿回去,苗苗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赵叔对小虎说道。
等小虎和赵大妈走了之后,我和赵大叔两人走到门口坐下吹风。
赵大叔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玉溪,磕了两下掉下来两根,他将其中一根递给了我。
“我不抽烟的,而且玉溪挺贵的,大叔你留着抽吧。”我万言拒绝道。
“不抽烟挺好,这烟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赵大叔也没有非要跟我客气硬塞给我,他点燃一颗烟猛吸了一口后缓缓吐出,然后对我说:“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真的失忆还是假失忆,你好像知道很多东西,却跟我们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我有些无奈的苦笑:“我确实非常多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比如我家在哪,我家里有谁,这里是什么地方之类的。甚至一开始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不过后来想起来了。”
赵大叔一愣,立刻看向我问道:“哦,你想起来自己叫什么了吗?”
我点了带你头:“记起来了,我叫闫追风,门里面有个三的那个闫,追逐的追,呼呼的风,闫追风。”
“那我以后叫你小闫好了,你自己的名字想起来了,却没有想起自己家在哪么?或者认识什么人,不是家人都行。”
“我倒是经常梦到两个人,一个眼睛下面有个泪痣,鸭蛋脸很可爱的一个姑娘,还有一个我不记清楚样子,只知道她可能只有十几岁的一个女孩……除此之外,我真的是一个人都不记得了。”我叹了口气心情有些沉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