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乔玉萝望着鼻青脸肿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那几人,“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松阳县是百姓的,不是她一家说了算的,我乔玉萝靠行医吃饭,她若是不肯消停,下一次,我手里的银针可就扎她身上了!”
那几人哪还有之前的嚣张气焰,爬起来一溜烟赶紧跑了。
锦簇坊。
袁掌柜看到那几人灰溜溜地回来就知道他们失败了。
“连个妇人都对付不了,简直是废物!”袁掌柜气得脸色铁青。
旁边女侍小声提醒她,“掌柜的,这姓乔的妇人看来有几分本事,咱们硬碰硬指定是不成了,要不,去求助县太爷吧?”
提起徐县令,袁掌柜的怒火才总算平息下去大半。
她这么些年能在松阳县混得风生水起,背后少不了远房表哥的撑腰。
乔玉萝那绣坊不办证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跑到她的锦簇坊里来闹事,两桩加在一块儿,怎么着也能让那姓乔的妇人挨板子了吧?
一想到乔玉萝即将被打得皮开肉绽,袁掌柜眼底流露出几分得意。
她吩咐女侍,“你留下看铺子,我去趟县衙。”
有表哥撑腰,她就不信乔玉萝还能继续嚣张!
袁掌柜到县衙外时,刚好碰到两个衙差出来,衙差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
袁掌柜急着见徐县令,没留意到,她开口问:“我表哥……哦不,徐县令在吗?”
两个衙差对视一眼,齐齐点头,“在。”
袁掌柜满脸喜色,“那好,劳烦你们进去通报,就说我有事儿找他。”
其中一个衙差道:“正好我们县令也有事儿找袁掌柜,您里边儿请。”
袁掌柜一听,更高兴了。
看吧,关键时刻还是自家人亲,表哥的消息竟然如此灵通,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她被人给欺负了。
收了收脸上的表情,袁掌柜抬脚跟上两个衙差往里走。
然而走着走着,袁掌柜就发现不太对劲了。
以往她来找徐县令,都是直接去后院的,可衙差们带路的方向,分明是公堂!
“咱们是不是走错了?”袁掌柜试探着问了一句。
那俩衙差再次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回过头,“没走错,我们县令大人说了,就在公堂上见袁掌柜。”
袁掌柜眼皮一跳,“好端端的,上什么公堂?”
两个衙差知道她跟徐县令的关系,不敢多言,免得一会儿这妇人在徐县令跟前添油加醋,他们谁都跑不了。
没多会儿,几人就到了公堂外。
袁掌柜一抬眼,看到公堂上跪了好几个被五花大绑的壮汉。
她从其中一个的脸认出来了,这帮人正是她之前安排去欺负白初薇的混混。
袁掌柜心里咯噔一声。
他们这么快就被抓到,还把她给供出来了?
不过那又如何?
这次的事儿说到底只是个恶作剧,那姓白的小蹄子没病没伤的,能有多大罪?
想到这儿,袁掌柜暗暗松了口气,快速将目光转向徐县令,他们是亲戚,更何况徐县令一直都在背后给她撑腰的,这次指定也不会例外。
然而坐在主审官位置上的徐县令见到她,脸色黑沉得厉害,惊堂木重重一拍,“大胆刁妇,见到本县竟敢不下跪?”
听到这话,袁掌柜直接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