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说真的。”薛庭昭急道:“不信的话,您问问小和尚,他跟宁儿亲眼看到的。”
乔玉萝的目光挪向白初宁和小元空。
白初宁点头,表示的确如薛四哥所说,野猪是自己跑来撞树上的。
小元空则是一句话没说,站在旁边,瞧着像是在发呆。
别人乔玉萝不知道,但小元空一定不会撒谎,乔玉萝将他拉回了自己房间,“小家伙,你刚刚在想什么?”
小元空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光溜溜的小脑袋。
乔玉萝说:“你们出家人不打诳语,那你现在睁眼说瞎话,岂不是直接破戒了?”
励志要当个正版和尚的小家伙一听,脸色变了变,这才弱弱道:“那我要说了,师父不能告诉别人。”
乔玉萝颔首,“放心吧,只要你不乐意,师父就谁也不告诉。”
小元空嗯了声,随即眼神里带了点迷茫和困惑,“那只野猪的确是自己跑过来的,但它应该是被人驱赶了。”
“你看到驱赶野猪的那个人了?”
小元空小小的眉头皱了皱,“我当时,好像看到师父了。”
乔玉萝惊了一惊,“你是说,你在静安寺的那个师父?”
“也有可能是隔得太远,我眼花看错了。”小家伙攥着脖子里的佛珠,小脸上越发郁闷。
“也许是你师父在天有灵保佑你呢?”乔玉萝摸摸他小脑袋,“乖,别多想了。”
薛庭昭和薛庭义要宰杀野猪,小元空不能看杀生场面,回房里休息了。
乔玉萝留白初薇吃了晚饭才让薛庭昭送她回去。
这天晚上,乔玉萝翻来覆去睡不着。
旁边老太太见她没睡意,问了句,“萝儿,怎么了?”
“老太太,我没事儿,就是脑子乱。”
特别乱。
宋清才刚到天和书院不久,就算是为了一个国子监名额,他对薛庭远的敌意也不应该这么深。
难不成,这事儿还真是别人做的,那会是谁呢?
还有,白天小元空说看到了他师父。
当初静安寺的那场大火烧得蹊跷,哪怕官府出面都没查出什么来。
乔玉萝一直觉得,小元空这么聪明的孩子,他师父应该也是个很厉害的人,不至于就这么葬身火海了吧?
那么厉害的人,能逃出火海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让乔玉萝想不通的是,他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肯亲自来见小元空?
一夜没睡好,隔天乔玉萝有些精神不济,送白初宁和小元空去镇学的途中一直在打呵欠。
得亏赶车的是薛庭昭,她还能坐在后面打个盹儿。
“娘,您怎么大清早的就打哈欠呀?”薛庭昭发觉了不对劲。
以往的娘喜欢早起,可精神了,像今天这样倒是少见。
“昨晚有些失眠,没睡好。”乔玉萝轻飘飘一句话揭过,转而叮嘱白初宁和小元空,让他们在学堂里跟着夫子好好学习,不要跟人起争执,更不要跟人打架。
“当然了,如果有人主动挑衅,你们也不用客气,事后我会亲自来见夫子。”乔玉萝着重强调。
镇学里都是半大孩子,矛盾争执和打架是常有的事儿,乔玉萝不希望两个小不点主动挑事,但若有人欺负到头上来,咱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