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诺行不想继续和这群人在纠缠口舌,于是转过身,打开门说道:“进来吧!”
而赵阿宁在傅诺耕一群人进来后,不想要做饭伺候他们,就找了个借口去了塑料坊。
傅诺行也没阻拦,他知道赵阿宁很不喜欢这些人,所以就默认了。
赵阿宁是在几人不知道的时候偷偷离开的,所以在门打开后,傅诺耕一家人的注意力全在可以进家上,也就没注意已经离开的赵阿宁。
他们是一见到门被打开,就毫不犹豫的冲进去。
进去后一个个都欣喜若狂着,跟上次刘姥姥进大观园不同,这次熟悉门路了,来的时候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毫不客气。
特别是傅刘氏叽叽喳喳的像个麻雀一样,在这儿讨论着院子里的每一个摆件,说得时候眼里都止不住的贪婪。
傅诺耕却也是一样的,上次来的时候都没怎么好好看,现在开始仔仔细细看,观摩一遍又一遍,生怕遗漏什么。
也不知道观察那么仔细做什么,或许是想着之后能住进来,做打算。
他这心思算盘打的啪啪响,一旁傅诺行看着这群人光明正大的惦记着要住进他家,就烦躁的不行。
两个小孩子也没有普通的孩子那么乖巧,调皮的上蹿下跳,假山上面趴着,又是晃着一排排竹子,害得竹叶全落在地上,还要清扫。
原本干净的院子像是被洗劫一空一样,变得又脏又乱。
傅诺行的两个孩子呆呆看着,都不敢在说话了。
这两个孩子如同猴一样的闹,还推到了阿乔,阿勋不乐意想要找推到阿乔的那个孩子算账,刚要说话,就被傅诺耕呵斥住了。
“你个小孩子怎么就不知道让着弟弟!”
傅诺耕怒瞪了一眼阿勋说道。
阿勋气愤填膺地解释:“是他把阿乔推到的,阿乔年纪也比他小,你凭什么帮着你儿子说话不帮阿乔说话!”
傅诺耕却一脸无赖道:“有人看到了吗?没人看到你凭什么说我儿子推你妹妹了?”
“爹爹!”
阿乔揉着眼睛,水汪汪的大眼也不说话,咬着唇瓣稍显倔强。
看着这两孩子被欺负,傅诺行怒喝道:“够了!”
傅诺耕见傅诺行全身凝着低气压,吓得怔愣了一下,忙说道:“大哥,怎么了?”
“给阿乔道歉。”
傅诺行在对孩子份上是绝不含糊的,毕竟不能苦了孩子,刚才两个孩子做的事情,他全都看在眼里,谁做的对,谁做的错他心里自有分晓。
也不希望阿乔和阿勋受委屈。
阿勋听到爹爹这句话,也就没再生气了,走到爹爹身后,小声说道:“谢谢爹爹。”
“嗯。”傅诺行微微颔首,点头。
傅诺耕不情愿的让两个孩子给阿乔鞠躬道歉,傅刘氏赶紧把两个孩子拉到跟前说道:“多大点事啊,不就是磕了碰了吗?有什么可心疼的,小孩子都皮实……”
傅诺行听完道歉没再跟他们一般见识,给了阿勋和阿乔糖,让她们出去玩。
家里面有这一家人在,安生不了,不希望因此牵连到孩子。
就这样插曲过后,傅诺耕一行人进到正厅,看到了正厅内的摆件欢喜的不得了。
“你看看那青花瓷一看就值好些钱呢!”
“摆在咱们家里该多好啊?”
“我觉着那茶杯不错,能喝点茶。”
“那椅子也好啊,紫檀木,一看就值钱,摆在家里那不体面吗?”
“你个败家娘们,这玩意咱们家又不是没有,把这椅子买了值好多钱,买多点吃的喝的不好吗?”
“也是……”
“我感觉那香炉好闻,能拿到家里就好了,咱们那破房子一股子馊味,不知道还以为是猪圈呢!”
“我感觉那个铜像也值钱,大哥的就是我们的,能拿回家不知道得多气派。”
“这些值钱的玩意我都想带走,可咱们家那么破带过去也没什么用。”
“你是不是傻?把这些东西都当了,那不值一套房子的钱吗?”
“有道理啊!”
两个人风风火火讨论着这些事情,不知道还以为这就是他们的家可以随意支配这些东西的使用权。
脸皮厚的傅诺行无法形容,他冷眼看着没有说话。
傅刘氏正说着忽然发现少了一个人,赵阿宁怎么没在这儿,她刚才还在门口看到了呢?
傅刘氏好奇的看向傅诺行问到:“大哥,嫂子去哪里了?”
激动着的傅诺耕也意识到大哥还在这里,赶紧收起了话说道:“就是啊,嫂子去哪里了,这都晌午了还不做饭,我们都快饿死了。
他平静地看着两人,解释道:“赵阿宁在塑料坊工作,有些忙,早出晚归,现在估计是因为塑料坊临时有事就先去塑料坊工作了。”
“能有多忙?我看啊,就是不想给我们做饭找的借口。”傅诺耕恶毒的说道。
傅诺行冷撇了一眼傅诺耕脸色黯淡:“塑料坊大大小小的塑料都要一个一个的做,而且必须是她来检查,整个塑料坊差不多有上百号人要听她的吩咐,你以为她就坐着什么都不干吗?”
上百号人?
一想到这么多人都听赵阿宁的吩咐,就觉得气派。
没想到赵阿宁竟然会有这么好的生意,肯定是能赚大钱,他不由酸溜溜道:“一介妇人,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出去外面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不如把塑料坊交给我,我一定比大嫂打理的还要好。”
他把主意打在了塑料坊上,毕竟刚才傅诺行的那些话让他不由得动心了,那么大的塑料坊,要是给到自己,一定可以赚更多的钱,不比那些红薯值钱?
想着这些,他就有些兴奋。
傅诺行却一句话也没说。
见傅诺行这么沉默,傅诺耕不由笑着说道:“还是大哥人好心善,看弟弟现在窘迫把这件事交给了弟弟,弟弟一定不会让大哥失望的。”
他以为傅诺行不说话就是同意,厚脸皮地说出了接下来的话。
傅诺行却冷着面色,干脆道:“不可能的,吃饭可以,其他的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