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刘氏见众人拿着塑料布的样品开始仔细研究,眼神开始慌乱。
赵阿宁轻嗤,塑料布没有她提供的原材料就休想能达到效果。
不管傅诺耕和傅刘氏制造多少流言蜚语。
东西就摆在眼前,好与不好,一验便知。
赵阿宁冷眼睨着所有人开始研究手里的塑料步,有的人甚至还走到室外对着太阳试验起来。
傅刘氏紧忙上前解释,“咱们的塑料布就是好的,不用听她说的那些!”
“你就放心买,一定没问题。”
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地微笑,赵阿宁冷着表情离开了新塑料坊。
留下傅诺耕和傅刘氏慌忙的跟众人强调塑料的质量……
……
家中小院
“啪!”
傅诺行蹙起剑眉,黑眸泛着森冷怒意,差点一掌拍碎了身边的实木圆桌。
赵阿宁坐在凳子上薄唇紧抿……
就在刚刚,她将傅诺耕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傅诺行,傅诺耕在背后使阴损的招数,彻底让赵阿宁在青山村失去了民心,塑料铺的威望基本消失殆尽。
没想到傅诺耕还有这两下子!
傅诺行眸光阴冷,狭眸中迸射出明显的恼意,“没想到他还能有这样的能耐!”
赵阿宁眉心皱在了一起,“你打算怎么做?”
傅诺行想要毁了傅诺耕易如反掌,只是如果真的就这样做,恐怕他们夫妻二人就要彻底背上骂名。
以后还如何在这里立足。
傅诺行冷静地思考了片刻,“我去找他,看他还有能有什么说辞。”
赵阿宁颔首,既然傅诺行出手,那傅诺耕毕竟是傅诺行这个人的弟弟,应该能有些不同的结果。
傅诺行轻轻抚着妻子的脸颊,“娘子放心,我去去就回来。”
“一切小心。”
赵阿宁目送傅诺行出门,心中有了另一个打算……
傅诺行来到新塑料坊门前,这是他第一次到这里来。
赵阿宁生意上的事情很少插手,因为他知道她的能力可以自己解决很多问题。
但是傅诺耕不一样,这个人无赖的没有底限。
傅诺行跨步走进铺子,冷眼环视了一圈。
傅诺耕刚签好一份订单,抬眼就就看见了傅诺行,心中一阵嘲笑。
娘子不行,就派丈夫来了!
傅诺耕走出柜台,笑脸迎接,“大哥!你怎么来了!真是好久不见!”
傅诺行冷哼一声,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为何污蔑我娘子?”
“哪有污蔑嫂嫂,这都是青儿那丫头跟我们说的,我们也没有办法!”傅诺耕打着哈哈。
“那好,那你娘子在我娘子铺子里偷学,现在自己开了铺子,就出言诋毁我娘子,有是什么道理!”
傅诺行越是气愤就越是冷静,那种冷静就像是火山喷发前的宁静,心里藏着烧毁一切的怒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
傅诺耕完全装作无辜的样子,“大哥,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做的也是正经生意,你们咱们这么说我们呢!”
“众所周知傅刘氏在我娘子塑料铺子里干活,出来就开了同样的店铺,你又有什么辩解的!”
傅诺耕闻言激动起来,“大哥!你是我大哥,你为什么处处都帮着一个外人!我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告诉你,我们店里的东西都是我们自己弄出来的,跟赵阿宁没有一点关系!”
傅诺行冷着眉眼直接上前拎起傅诺耕的衣领,“我给你一次机会,你想清楚再说!”
傅诺耕见大家都看着,毫不示弱地喊到,“打啊!有本事你就打死你自己的弟弟,这样你们夫妻就能毁了我们夫妇,赵阿宁就能独占这些生意了!”
傅诺行愤怒的将他推到墙上,手上的劲越发加重,低声吼道,“你再说一遍!”
他本就身强体壮,动起手来傅诺耕自是没有还手之力。
但这正趁了傅诺耕的心意,他就是要傅诺行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他动手。
果然在场的人都站在傅诺耕这边,眼看着傅诺行就要打自己的亲弟弟,都极力劝阻。
“傅老大你这是做什么,傅老二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弟弟,怎么能真的动手!”
“对啊,一家人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你这一拳下去他可就完了!”
“快住手,这是你弟弟啊!”
“……”
傅诺耕越来越善于利用众人的同情心,直接说道,“大哥今天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能颠倒黑白!你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要了,我还顾及什么兄弟之情!”
傅诺行听着周围人的指责,终于体会到了赵阿宁当时的心境。
心中一阵心疼,手下的力气不由地加重了几分。
傅诺耕趁势装作呼吸不过来的样子,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
众人见怕是要搞出人命,有些大胆的人上前直接想拉住傅诺行,却被他一把甩开。
漆黑的瞳孔中泛着一抹狠绝之意,他松开手一把将傅诺耕扔到地上。
“你给我记住,从今以后我傅诺行,没有你这个弟弟!”
说罢傅诺行在人们叹息中离开了新塑料坊。
傅诺耕是个无赖,越是正直的人越斗不过无赖。
赵阿宁看见傅诺行阴着脸回来的时候,就明白了一切。
“对不起娘子。”
赵阿宁牵着丈夫的手摇摇头,轻声说道,“这不是你的错相公。”
她自从重新活过来以后,从来没有对这里如此的生气和失望过。
她为所有人着想,却被人视为自私。
来到这里,成为一个普通的百姓,做生意赚钱,她从来都是想一步一步的走下去,不依靠任何人任何力量,她相信他们可以做的很好。
但是她错了,这样一个迂腐时代,人们从来只看到事情的表面,而看不到现象本身。
既然如此,她就入乡随俗,将资本的力量利用到底吧!
赵阿宁勾起一抹微笑,眼眸里的冷霜渐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的危险。
“相公,你去找韩子乾吧,让他彻底查出傅诺耕背后有什么秘密,然后切断傅诺耕所有的退路。”
她的声调没有丝毫情感,仿佛就像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